康丫有点儿犯愣,说道:“是吗?可我觉得自己不是何仙姑的丫环,我大男人一个叫康丫,能折寿成二十五岁。”
蛇屁股推搡着他,说道:“呸呸,你快呸呸。”
康丫很听话,呸了出来:“呸呸。我今年二十五岁。呸呸。”
远处烦拉对着死啦死啦一挥手,喊道:“传令兵!再无所事事,惑乱军心,视与鬼子同谋!”
龙文章一回头,烦拉指了指在刚才炮击中被炸塌的九二重机枪枪巢,那意思是你过去打理一下。
死啦死啦艰难地站起来,并且特意绕了点远来到小太爷的身边。
“尊敬的团座大人,请问传啥令?”死啦死啦“啪”的敬了一个礼,问道。
烦拉盯着死啦死啦刚才忙活擦好的枪,这家伙把他的毛瑟712收拾成此阵地最干净的东西。
“我哪儿知道?你不是也当过团长的吗?”
龙文章知道小太爷又在损他了,无奈官大一级压死人,只能晃悠着过去。
那一发七五山炮把整个枪巢炸塌了,除了死掉的同僚外还把副射手炸死在枪巢边。
死啦死啦过去时当兵的正把副射手抬走,但剩下的人很挠头,因为枪身倒还完好,枪架却被炸毁了。
“挠出脑花子来也没人管你们的。哥几个,卖点儿力气,我只出嘴皮子。”龙文章一看这情况就打算袖手旁观。
死啦死啦指挥着他们用沙袋垒出一个倒三角的槽口,把枪管卡在边,枪身用又几个沙袋垫住。
烦拉看到此时也就不看了,也擦起了自己那把好使的莫辛纳甘狙击步枪。
他爱拭着手中的这把莫辛纳甘狙击步枪,自己刚落地时使得那把三八大盖最高射程只有460米,而莫辛纳甘狙击步枪的射程高达2000米。
用这把枪收割起鬼子的人头,不要太爽哦。
烦拉现在是越来越期待下一次的十连抽了。
龙文章指挥着人收拾那挺没有枪架的重机枪也不是弄给烦拉看的,他让炮灰们在枪管又压了一个沙袋以抑制枪口跳。
“瞄准就得老天爷帮了,好过没有。”死啦死啦又随手抓了一个同僚的差,“你探半拉脑袋帮看位置,被打飞了别说我没提醒。”
烦拉懒得管他,因为刚才那个高高飞起重重落下的同僚之死,而生出的哀恸和因自己的说话而陡变的表情。
一边不远处又出了异响,迷龙一脚把他的副射手豆饼踹躺在战壕里,由此引发了要麻与他触及体肤的冲突。
要麻又屡败屡战了,因为不辣在,他们有两根脊梁。
“不辣啊!干翻他!”
不辣喊着冲了去,大声喊着:“哥哥我给你报仇!”
炮灰们无所谓地看着,迷龙一臂弯里箍着一个,那两位砰砰地对迷龙的肚子和背脊饱以老拳,迷龙抽空子对两人的小腿报之以脚。
一声异响,肉眼难见的飞行物呼啸着从他们头飞过,那三个货终于和谐了,齐齐地扑倒。
炮灰们坐在一边看得哈哈大笑起来。
蛇屁股说道:“笨蛋拉!这即是过路的小手炮啦!”
那发小炮弹在炮灰们的视野之外爆炸,但并不是这一发,“咚咚”地又有几发飞过,“轰轰”的又有几发爆炸。
他们终于回去自己的阵地位置。
死啦死啦悠哉游哉地从紧张到汗毛发竖的炮灰们中间走过,那种轻松本身就是一种奚落。
烦拉在用望远镜观察弹着点。
炮灰们看着他们侧翼的山道,那辆吉普车在并不宽敞的山道一路七拐八拐拐着急弯而来。
那是阴军司机为了躲避因为树林障碍而失了准头的掷弹筒炮弹,砰砰砰砰的,那炸点远得像在演习,司机也使尽了浑身解数。
炮灰们在自己的阵地看着热闹。
康丫纳闷地问道:“他们躲什么呀?一路直蹿不早就过来啦?”
“他们誓不与你康丫同见识,否则就没了尊严。”烦拉在旁边袖着手说道。
郝兽医说道:“我说这鬼子今天是攻了十几次啦,这阴国盟友可还是第一次见呢。”
死啦死啦在一旁大点其头,说道:“对了。兽医说得对,要客气,要待以宾之礼。我们缴获了阴军那几门维克斯大炮和炮弹,但就是没人会使,把这两个货忽悠住,学会了以后每天也往咱们阵前打一两个基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