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宏,我劝你现在收手,不要再逃跑!”张维久拿着喇叭冲前面车喊道,见前方车依然快速的开着,连忙回到了车里。
孙宏想要开车冲破拦路的关卡,张维久狠踩了油门以后迅速坐到了副驾驶,方向盘迅速的往左打转,车身漂移直接横在了孙宏的车前,接着撞击孙宏直接被从方向盘上突然弹跳出来的气囊击晕了。
一行人将孙宏带回到了调查局,审讯室的探照灯照在他的脸上。
孙宏被光刺的闭上了眼睛,他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就算刚才逃亡使得他有点狼狈,对于自己所做的事闭口不谈。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张维久接受到了来自穆青平的指示,让他好好审讯孙宏。
“小同志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孙宏的神情轻松,他靠在椅背上仿佛回到了自己家一般悠闲。
穆青平在和从总部来的人搜集着关于地下室里的东西。
“胡左将罐子卖给了其他人,可惜他现在死了,我们只能从孙宏口里得知买家有谁。”
靳良略微担心,“你要查背后的人,这不是件容易的事。”
“还死者一个公道是我的职责。”穆青平斩钉截铁的目光让靳良一笑。
“去做吧,遇到了困难别忘了跟兄弟我说。”
掩埋在地下室的尸体重见天日,在杂货铺待着的雪绪心头的枷锁一松,栓住的记忆也随之涌上。
曹凯旋还在按照名单给尸体一一贴上标签,就看见一个少女出现在面前。
“你、你是雪绪?”
“我替她们谢谢你们。”
叶罚的灵体已经不在这里,雪绪只看到了他的尸体,“他太傻了,以为拿到了证据就可以让胡校长他们被审判。”
她看向了穆青平,“穆队长,我小的时候曾经和你还有你的助手见过面。”
穆青平看着她的轮廓还原了一下小时候的样貌,“原来是你,博物馆那次多谢你了。”
“717组织里有个喜怒无常的罪犯多年前在江市的博物馆安装了炸弹,如果不是有个小孩发现,否则会造成多人受伤,他的面貌百变,清平最后一次跟他见面是在北边,但是也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靳良给尚清婉讲述了一番。
“我先前听过林深海教授的讲座。”雪绪陷入了回忆,“我曾问过他,人天生就是坏的吗?”
林深海的眼睑下有一层青色,他结束了讲座,打了个哈欠就看见一个小姑娘走了过来,向他提出这个问题。
“坏的根源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人心是复杂的,多样的,但你是独立的个体。”林深海将一本心理学方面的书交给她,“不要让自己成为持刀挥向别人的人,要成为一个劈开荆棘的前行者,你能做到吗?”
林深海曾是他们铁三角的一员,再度从她口里听到这一番话。
“是他的风格,这人说话就喜欢说些大道理。”
雪绪指了指外头,“叶罚将剩余的资料藏在了树底下,我对不起父母,他们养育了我半辈子。”
“我没有勇气成为一个前行者。”她朝出口望去,从那里可以看到光亮,“我想成为一个敲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