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渊剧烈的晃动着,无数恶鬼都从冥渊深处的牢中跑出,鬼使得知大事不妙,奈何王上早已去了神界。
“这小小的冥渊王还想着能够逃脱阵法,可惜了,牺牲了我的女儿,也算为阵法做了一丝贡献吧。”
坐在下方的莫问知听闻连忙起身,“你说什么?!清婉她出了什么事!”
当他得知尚清婉神魂消失的事情,整个人跌坐,“合作取消。”
神君当然不肯让他离去,莫问知被神兵拦了下来,“神君这是何意?”
神君还未说出就听到外面来了急报,“神君!”
“冥渊王杀上神界了!”
大殿内桌椅都在晃动,神君高喊着:“神兵神将何在!”
他立马施展了结界术法封锁了大殿,满心觉得这冥渊王不可能打破结界。
“冥渊王!你这是触犯了天道的规矩!”
男人全身都被黑气笼罩,他每走一步,就能感受到无数的恶念袭来,“这些都是你们赠予本王的。”
“冥渊王?呵,我不稀罕!”
黑气如同一阵大风席卷而来,只要有神兵被缠上立马倒地不起。
“列阵!”
神将指挥着,他们形成了一个防御的姿势,金光射出,他头上的玉冠被击落,青丝散开,纵然有金光击中,他还是往前走着。
“我是个罪人,你们又何尝不是!”
长剑出现在手上,他往前一挥,带着所有的愤怒与不甘,神兵们全部被剑气所伤,阵型被冲散开。
阿良纵身来到了大殿外,在高空长剑挥下,大殿外的结界被破开,从里头却飞出八根铁链栓住了他的四肢和躯干。
“多谢莫太子的神物了。”
“他当真如你们所说是天下之恶?”
阿良嘴角挂着血丝,他朝神君怒目而视,“我必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黑气在他的身上不断涌动着,莫问知本来不信,看见这一切不得不信,“诛杀妖邪本就是神界该干的事情。”
这是极寒之地的玄铁打造出的锁链,上面更是有天道的守则,锁住冥渊王最好不过。
阿良觉得自己要坠入无边黑暗当中,神界破了一个大洞,他从洞口掉了下去,在途中想到手腕上的红线,他发出了一声惨叫,硬生生将自己的灵魂撕扯着,随着红线而飞向了远处。
“原来这才是靳总真正的身份,尚小姐你还好吗?”
张维久他们都从幻境当中清醒过来,看见尚清婉神情恍惚的站在原地,原本清冷淡漠的脸上竟然有一丝属于小女儿的娇憨。
“这莫问知也太傻了吧,神君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不是还要质问这玄女是被谁害死的。”
“众神的冷漠自私。”尚清婉说道。
张维久忘记了她就是当事人,简珊珊担心地望着她:“清婉你还好吧?”
“原来他去闯了神界,神君哪是那么好对付的,天道的法则在,他永远都是被束缚的。”
尚清婉透过窗户看见了远处的塔,她似乎能够听到来自深渊的呼唤和不甘心。
朵儿没想到传说当中的的神明竟然真的存在,她同时又有个猜测,“那么这里的一切都是他搞出来的!”
她不该对他们发脾气,但是如果这里的一切都和镇压在这里的一个神灵有关,那么他们这些普通人又是什么呢?是被牺牲的牺牲品吗?
“对不起,我冲动了。”朵儿闭上眼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他们已经来到了医院的中心,朵儿比起刚刚沉默了不少,尚清婉不知道该如何与她说,如果说这些和靳良没有关系那也是虚假的。
“或许他也是受害者,我能够看得出,虽然后面闯入神界的时间很短,只能说他被限制了。”
“他也不是个自由人,我不该怪你们,怪的应该是……”是诸天万神,朵儿握紧了手里的电筒,“如果我能够像他一样,也要杀上神界,好好的质问他们一番,他们究竟把人类当做什么!”
“等到了目的地就知道了。”穆青平说道,“现在激动也没有用,我们连这里究竟是谁掌管都不清楚。”
“无间炼狱一直有掌管着,他们在靠近塔附近的大殿中,那里有个很喜欢看书的…不知道是人还是怪物,之前有个老师被他带走,后来再也没回来过,有一次跟着探险队过去在路边我们发现了那个老师的尸骨。”
当下还是尽快赶到塔那边破除诅咒,朵儿用手电照着附近,这里实在是太暗了,除了挂在墙上的绿色荧光的灯牌,在这漆黑的幻境当中又显得格外诡异。
人往前看去,就觉得前方在旋转,对于黑暗总是有莫名的恐惧,见到他们对此都一脸淡定,朵儿觉得很奇怪,“你们为什么不害怕?”
张维久笑道:“我们之前还见过比这更可怕的。”他挑了挑眉毛,“想知道细节吗?”
朵儿避开了他,“算了吧。”
走廊里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尚清婉走在最后面,路过一扇门的时候,突然上面的挂牌变成红色,门发出吱呀—幽幽的打开了。
朵儿心里直发毛,“我们进去吗?”
“前面没路了。”张维久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差一点她就撞到了墙。
尚清婉推门而入,就见到手术台上躺着一个女人,她的手一直被一个人握在手里,也许这里的时间停顿,让他们保留着生前最好的样子。
“他们一定很相爱吧?”
穆青平回忆起,“在那个时候,人心还没有那么浮躁,以前车马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见过无数的分分合合,见过因为感情纠纷而产生的冲动杀人。”
“是这个世界的错,还是人的错,已经分不清了。”
朵儿放心下来,还以为会出现什么奇怪的东西。
“别往前走了。”
躺在手术台上的女人的魂灵站在门口和他们说着,“别再往前去了,这里的诅咒是破解不了的。”
“只不过是徒增牺牲者。”
她说完身影渐渐消散,门口闪烁的红光也熄灭了。
“这是来提醒我们的?”
尚清婉看见掉落在地上的一张白纸,这是一张病危通知书,上面标注的还是2012年,手术的执行人和手术者是夫妻。
“他的心里会怎么想?”
“那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好像突然停止了一般?”
朵儿表示也不清楚,“我记得妈妈和我讲过,那一天就是突然的外面很多人都倒下了,房子也都倾斜,幸存者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