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叫了司契两声,见人都没有反应,不由奇怪。
怕安笙误会国公府奴才不通规矩,林氏忙解释说:“他平日最是机灵,是犬子身边最得力的小厮,今儿可能有什么事,所以人有些迟钝。”
安笙虽不明白林氏为何特地这样跟她解释,但还是笑着还礼道:“无妨,夫人不必顾忌我。”
她想,林氏兴许是怕她认为司契不懂规矩,进而以为,国公府上的奴才,多是如此。
其实,林氏多想了。
说白了,国公府规矩如何,她一个外人,又有什么置喙的权利?
再说了,这事跟她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啊
“司契,世子在府上的时候,你跟着世子的时间最多,且这追风和逐月,平日也多是你在照顾,你可记得,世子可有什么特殊的训练方式,教它们传递消息的?”
林氏不是随意发怒的人,尽管司契忽视了她的问话,按说就是即刻拉出去重罚,也是应该的,但林氏并未这样做,她只是郑重地又问了一遍。
她没有惩罚司契,有几点原因。
一是因为本性就不是易怒之人,对手下仆从并不随意苛待。
二么,则是不想让安笙以为,她是个脾气不好的人,从而影响自己在安笙心目中的形象。
这三来,是不想安笙以为司契没有规矩,进而以为儿子驭下不严。
故此三点原因,林氏并未处罚司契,胆敢忽视自己之过。
但是,她口气却比方才严厉了些许,也算是对司契暗暗警告了。
司契这回可是听清林氏的话了,闻言忙垂首答说:“夫人恕罪,奴才虽平日里给追风和逐月投食换水,但是,世子爷如何训练它们,奴才当真不知道啊!世子爷带着它们出门打猎,多是带文少爷出去,奴才也不跟着,不过,奴才倒是见过世子爷带着追风,玩过一种游戏?不知道算不算是训练的一种,反正奴才觉得,每次世子爷带追风玩过那个游戏之后,追风抓东西的速度,就又快了些许。”
“哦,是什么?”林氏听罢忙问。
司契想了想,答说:“具体是什么,奴才也不好说,不过奴才看着,倒像是投壶一类的游戏。”
“投壶?”林氏忍不住皱眉,难道苍鹰还有这种雅兴?
“只是像,跟夫人们玩得投壶,却不一样的。”司契见林氏皱眉,便知她想歪了,因而忙解释。
“是这样啊。”林氏听了司契的解释,恍然点点头,然后又问,“那你觉得,用这法子来命令逐月去给世子送消息,能行么?”
“这奴才,奴才不知。”司契看了林氏一眼,为难答道。
林氏也知道司契不敢撒谎,他这样说,就是真不知道了,因而不免有些丧气。
要是逐月不能去送信,那安笙费心送来的消息,又有何用呢?
“小女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安笙见林氏面上失落,想了想,还是开了口。
“姑娘有话不妨直说。”林氏听到安笙开口,于是忙道。
安笙看了看林氏,又看了看那只苍鹰逐月,道:“小女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这苍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