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兰和众人道别后,他就前往索托城,半个月前他拜托武魂殿专员定制的秘银剑按时间应该到了。
秘银的坚韧和其极高的密度让其可以抵御极高的温度,即使是昆兰现在的炽天使赤焰也难以融化。
秘银剑在昆兰“玄黑剑”不出的情况下,单凭一手剑意足以使昆兰抵抗魂帝级别的强者。
现在昆兰的空手剑气足以使他的攻击手段达到高阶魂王的程度,但是再好的剑客也需要一把称手的宝剑。
以前会有人提出“境界到了,万物皆可成剑。”
但千浔直接骂道这是放屁,以他的剑道底蕴都需要一把真正的剑,虽有他一直不用,或者说还没有达到需要千浔用剑的那一步。
这世间总是有些无可辩驳的事实——比如剑就是剑。
昆兰发动了自己的极速,他还想早点回来吃午饭,听宁荣荣他们说,自从大师来后,史莱克每一顿饭都是大师亲手做的,他也想尝尝。
毕竟以前跟千浔一起游历天下的时候,都是昆兰来负责二人的伙食。
他自己也吃腻了。
……
……
武魂城高级魂师学院。
校练场。
两道身影激烈地交锋。
邪月双手持刃,血红色的月刃再度交叉挥斩,在空中形成一道猩红的血芒——邪月斩!
这是邪月的第五魂技,自从次他惨败,甚至差一点死在昆兰手下,他就拼命地训练。
现在他的魂力已经突破五十一级达到了五十二级,看来生死之下的压力将他的潜能又逼出了一段。
但他此刻的战斗却不是那么轻松,甚至有些艰难。
他的对手——“焱”,或者直接称之为血祖更为合适。
这次归来,有着蜕变的人不只邪月一人,还有占据“焱”身体的血祖。
作为活了不知多少年的恶灵,血祖对于怎样快速将躯体开发到极致实在是太熟悉了。
它在原世界就已经换过若干个躯体,而现在斗罗世界的人均体质要远远高于原世界,更何况是身为“黄金一代”的身躯。
“邪月,看来你现在不是我的对手了。”
血祖再一次用充满火焰的拳头轰碎邪月的血芒,炸裂的芒光直接将血祖的火焰盔甲击碎,在它的拳头处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疤痕。
但紧接着,疤痕缓缓修复,血祖若无其事地甩了甩了拳头。
它对这着有些皱眉的邪月狂笑着,“怎么,你的最强一击就这么被我一拳打破了?”
血祖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它向邪月打出一道火柱,这是火焰领主的第二技能,或者现在称之为“熔岩领主”更为准确。
那天比比东判断的没有全错,“焱”的武魂却确实因为血祖的到来发生了二次觉醒,原先纯粹的火系武魂转变为了火土兼有的双属性武魂——“熔岩领主”。
这次的武魂觉醒直接使得血祖的武魂跨入天下顶级武魂中的顶级,品级不比马红俊的邪火凤凰低,但是由于土属性使得血祖对火系的攻击更有抵抗力,它的熔岩领主在防御还要强于邪火凤凰。
邪月双刃斩出一道红芒,但红芒没有击散火柱。
“怎么可能--”
邪月顿时有些措手不及,自己发动的可是自己的第五魂技,那是来自一头一万三千年的刀锋裂齿虎。
但自己的单刃芒光竟然斩不散血祖的第二技能,这实在是离谱!
邪月刚想抬手防住剩下的火柱冲击,但血祖的身影顿时朝他暴射而来,在其目瞪口呆之前,血祖一记重拳狠狠地落在邪月的胸口。
“唔--”
邪月顿时口吐鲜血,狠狠地砸落在下方的石板。
血祖紧接着又狠狠地践踏在了想要起身的邪月身,邪月再次受到重创。
“邪月,现在我才是黄金一代最强的人。”
血祖咧着嘴,冲着地的邪月邪魅地笑道。
“够了!焱,你怎么下手这么重!”
这时胡列娜向邪月冲了过来,她也没想到自己的哥哥竟然会被“焱”击败,而且败得还这么快。
“怎么?心疼他了?”
血祖看着胡列娜的玲珑身躯,眼神充满着侵略。
原世界血祖一直是对于人类充满着不屑,它是来自大天使头颅的高贵种族,对人类那种被原始冲动支配的欲望毫无兴趣。
但现在血祖的意识占领了“焱”的身躯,它体内没有血虫改造这个躯体的生理结构,这使得血祖也能体会到来自男性本能的冲动。
它肆意地盯着胡列娜,似乎要将她吃掉,
“咯咯咯,你的哥哥就是个废物,以前吾尚未觉醒,你们还可以仗着微末的天赋登台,但现在你们在我面前就是个笑话。”
胡列娜顿时凤目圆瞪,她冲血祖怒喊道,“焱,你别以为自己二次觉醒了武魂就可以无法无天!”
血祖笑道,
“咯咯咯!胡列娜,你以为自己身份很高贵吗?圣女候选人?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我劝你还是考虑早点成为我的女人,这对你来说可是来自神的赏赐!”
胡列娜哪里受得了这等屈辱,她顿时就想冲去和血祖打一场,前几天她已经获取了自己的第五魂环,虽然没有次的那一魅狐强大,但依旧让胡列娜的魅惑之力提升了一大截。
她的眼底亮起黄光,朝着血祖对视,发动了魅惑。
但是迎接胡列娜的是黑如深渊的瞳孔,血祖感受到胡列娜的魅惑,他怒笑道,
“来啊,凭你这稚嫩的小女孩,想要控制我,还差得远!!”
接着血祖顿时再发出一道怒号,瞬间打断了胡列娜的魅惑,后者遭魂技反噬,脸色瞬间有些苍白。
她没想到“焱”的实力这么恐怖,不仅在战力碾压自己的哥哥,还硬生生地破除掉了自己的魅惑。
“‘焱’,够了。”
这时一道轻柔的声音从一旁的屋檐传来,一身黄袍的菊花关御空而来。
“菊长老。”
血祖见到来人,他立即毕恭毕敬地行礼。
“同伴之间,为何下这么重的手?”
菊花关皱了皱眉头,他刚才一直在暗中观看两人的战斗。
“回长老,‘焱’已经算是死过一次了,现在在‘焱’的眼里,只有生死,没有高下。”血祖道。
菊花关紧皱的眉头松了松,显然血祖的说辞他有些认可。
“你说的没错,真正的战斗没有留手,一不留神就是生死两别。但你们是伙伴,以后要稍微控制一下你的杀意和下手的轻重。”
菊花关对血祖说道。
但血祖摇摇头,道:“菊长老,我也想,但是自从死亡归来,我已经无法改变,任何时刻必须要有狮子搏兔的心,不能给对手一点机会!”
它就栽在了昆兰的手里,所以血祖决不允许自己再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