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桑榆冷笑一声,指着李春花道:“呵,这女人跑来要老太太的赡养费,而且还说了,如果不给赡养费就让我嫁给班大郎。”
“只是,我刚来这里还不太懂,这分家以后还是第一次听说要拿赡养费是给大伯的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大伯没有银子去考科举了呢!”
桑榆顿了顿,满意的看着班云天已经黑的更厉害的脸色,“不过我可没有打她哦,是她们自己摔倒的,不信你可以问她的,再说了,我自己一个人也打不过她们两个啊。”
桑榆说到这里已经是一副楚楚可怜的小绿茶模样,看起来特别的单纯无害,特别的具有可信性。
班云天转头看向李春花,却见两个人正不停地点头,眼睛里也满是乞求,这可让班云天疑惑了,“你们真是自己摔倒的?”
“恩……”两个人不停地点头。
而桑榆继续道:“难道两个人来我家打秋风没有讨的便宜,而且自己摔倒了最后还要在倒打一耙,讹我家的医药费吗?这样的人我就算是送进公堂也是可以的,只是不知你是想自己把他们带回家还是让我将他们送回县衙呢?”
班云天听到这话一张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可他偏偏发作不得,他前些年错过好多次科举,今年他好不容易打通了关系,关键就这一举了,根本就不敢在这个关节闹进公堂,而桑榆也是吃定了他这一点。
这次他只能先忍下这口气,等他日高中,必定让他们好好地尝尝他的手段,尤其是这个刚来的私生女,长得这么漂亮,肯定会格外的有的玩。
桑榆看见班云天的脸色就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只是可惜了,只要有她在,班云天这辈子都不会折腾出水花来。
班云天黑着一张脸将李春花和班莹莹先后搬上推车,而在搬动李春花的时候闻到了一股腥臭味,这才发现她竟然吓尿了,这下可把桑榆给恶心坏了,甚至在考虑下次要不要继续采取这种暴力的解决事情的方式了。
等班云天走了,班佳宁和冯氏才从屋里出来,两个人朝着桑榆竖了大拇指。
“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你口才这么厉害呢!”
桑榆笑了笑,心想,这小白花的气质必须拿捏的死死地。
而此时在另一边,天都。
还是那个偌大的房间,还是那个桌案前,还是那个身穿月白色华服的男子,面前同样跪着那个黑衣的下属。
“确定了?”他轻轻的沾了一下墨汁,看似没有任何停顿的手却沾了很多的墨汁。
“属下确定无疑。”
月白色华服男子却罕见的沉默了,那笔尖的墨汁都滴了下来,啪一下落在了洁白的宣纸上,渐渐地晕染开来。而他仿佛一如所知一般沉默着。
“殿下?”
下属小心的叫他,男子这才回过神来,慢慢地将手中的毛笔放下,轻轻的弯了弯嘴角,顿时,俊美的脸一下子就鲜活了起来,天地万物都仿佛失了颜色,就连下属都给看愣了。
没想到殿下笑起来这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