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28、婚事1(1 / 1)岁在丁巳的鱼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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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璟带着亲兵离开后,直奔本卫,卫里还有一大堆公务等着他处理呢,出来这一趟,也不过是为了表示自己对此案的重视罢了。

回到本卫的张璟继续处理公务,没办法,事儿太多了,光是一个安排人员至坊司、地方分巡,就够张璟头大的,何况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事宜一大堆。

简直就是一锅大杂烩,啥都管。

锦衣卫要是得到了皇帝信任,其职权之大、之广,绝非一般官员可比,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看看纪纲,看看江彬,看看陆炳,那个不是显赫一时的人物?

就说凡缉捕京城内外盗贼这一条,可以操作的地方就太多了。我觉得你是盗贼,跟我走一趟吧,进了锦衣卫狱,还想出来?说你是贼,你就得是贼!

当然,这种手段不能多用,而且还得有皇帝的信任,否则,哪能让你这么肆无忌惮?那些心里没点数的,稍稍有点成就就飘飘然的货色,有一个算一个,那个没被秋后算账?这做人、经商、做官,都要本本分分的,只做自己分内的事儿就行了。

其他的,千万不要多想,是你的才是你的,不是你的,别什么东西都想往自家搂,那就非常危险了。

处理了一下午公务,张璟下值后直接去了袁彬府上,在袁府门口,遇到了也是刚刚回来的袁彬,张璟下马行礼,“见过伯父。”

袁彬点点头,“我刚从老哈哪儿出来,本想把他叫来,晚上咱仨一起喝酒的,他临时有事儿来不了了,下次再说吧。”

张璟知道,这是袁彬在给他铺路。哈铭虽然跟袁彬一样,都是陪着朱祁镇从草原上生死闯过来的人,但哈铭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鞑官。

鞑官这个群体在大明还是比较受重用的,不仅是在锦衣卫,便是在边镇、卫所中,鞑官都占据了一定的比重。与哈铭交好,锦衣卫中的鞑官自然而然地就站在了张璟这边。

张璟落后半步,跟在袁彬身后,进了袁府。两家人一番寒暄后,袁彬带着张璟去了书房对酌,而袁夫人廖氏则在正房宴请张母以及小慧儿、薛彦君、萍儿、佳儿等人。

“你年纪尚小,便骤登高位,卫中怕是太多人不服气,你要小心应对,省的他们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影响你的前程。”袁彬语重心长的对张说道。

“多谢伯父提醒,”张璟抱了抱拳,“小侄下午琢磨了一下午,整顿本卫军纪与练兵是朱都督在任时定下的方略,小侄萧规曹随就是,有谁跳出来闹事儿,自有国法军规处置。”

“不可莽撞。”袁彬知道少年人意气风发,自然想干出一点成绩来,他怕的就是这个,万一张璟行事过于操切,引起本卫上下的一致反弹,出了事儿,板子一定是打在张璟身上的!谁让你这个指挥使连自己的下属都弹压不住呢?

“本卫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就连于少保、朱都督,也只是限制本卫搜捕罗织的那些手段,其他的也并未多管,你可知为何?”袁彬目视张璟,问道,“难道于少保还不如你不成?”

张璟大汗,这话说的,于少保那是谁?民族英雄、千古名臣!自己是有多想不开,跟这样一位注定名标青史的大人物去比对?

“伯父,您未免太看得起小侄了,”张璟苦笑道,“于少保那等名臣,岂是我一个小小的锦衣卫能够比肩的?”

“明白就好,”袁彬伸手点了点张璟,“于少保都不对锦衣卫指手画脚,甚至听之任之,为何?一则锦衣卫是皇帝亲军,他一个外臣,即便再受陛下信任,也不会越俎代庖;二来,东厂已经名存实亡,锦衣卫再被限制起来,陛下该做何想?”

“所以,你还是按部就班,万万不能操切,让陛下心存了疑虑,那是取祸之道。”袁彬告诫张璟,他是真怕张璟不知轻重,做一些颠三倒四的事儿出来。

“伯父放心吧,小侄知道轻重,”张璟郑重的说道,“监察百官以及在京各衙门的事儿,小侄是万万不会改弦易辙的,小侄还会继续加强这两方面的工作。”

袁彬点头,景泰年的锦衣卫被限制的有些狠,这刚刚破开了一个口子,皇上肯定不想再回到原状,张璟明白这个道理就好。

说起孙家的事儿,袁彬摇摇头,“太后怎么可能眼看着她的兄弟出事儿?这事儿你可小心啊,光抓法华寺的人即可,前往不要招惹孙家。”

张璟点头,他自然不会去做这个出头鸟,不过文官的反对可不是那么好应付的,一旦形成物议,孙太后又怎么了?一样不好收场。

他只需要跟在文官后面,拣现成的即可。这次不好好的薅几把勋戚的羊毛,张璟绝不罢休。

戌时中,张璟护送母亲等人离开袁府,一路无话,回到家后,张母先让几个小丫头各自回自己房间休息,而他则拉着张璟,有话要说。

张璟看着神采飞扬的母亲,顿时明白了,莫不是自己的婚事有眉目了吧?说实话,自己这个官当的,对自己婚事而言,真不是什么好事儿。并不是说当官不好,谁不愿意当官呀?只是时机不太对,搞得自己的婚事高不成低不就的,反而成了老大难。

哪怕自己只当个百户,娶了薛彦君也没人多说什么。现在自己要是敢娶薛彦君为正妻,那绝对是物议沸腾!再说了,薛彦君今年才十四,年纪不合适。

而自己已经十九了,算是大龄青年了,再不婚配,说不得就会有什么不三不四的流言传出来,真的是不能再拖了。

“你的婚事有着落了。”张母喜笑颜开,即便张璟刚升了指挥使,都没让她这么高兴,对她而言,指挥佥事和指挥使没什么区别,反正都是官,但儿子的婚事可不一样,这可是传宗接代的大事,她这个做母亲的,岂有不关心之理?“你袁家伯母亲自保的媒,明日我跟你袁伯母选个好日子,先行‘纳采’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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