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渡看着季芜，他觉得他跟季芜相处真的是无比的舒服，既不会过分的热情，又不会虚假的让人厌烦。

两人寒暄几句，谁都没有想探寻彼此秘密的想法。

陈渡发现，与人相处方面她好像跟他是同一种人。

他真的烦透了之前遇到的那些人，好在这个新环境，他真的是能打满分。

午休结束，午自习的时候老王专门来教室宣布了一件事。

“这周五，我们要模考，检验一下暑假结束后大家的学习成果。”

九班里哀声怨道，谁也不想刚开学就被虐。

凌月也直叹气，她暑假光出去玩了，别说新的没预习，她连旧的都快忘了。

方乾更不用说了，假期他偷摸着打游戏。

九班学习氛围并不浓郁，基本上全靠自觉，这一点老王作为班主任，一下子就看出来了，所以他也很佛系，该考试考试，挫折必须要经历。

不过，季芜倒是不在乎的继续画小人，陈渡瞥了她一眼，“你不紧张？”

“紧张什么？”

“考试。”

“不紧张，我很稳定。”

稳定？

之后陈渡才知道季芜说的她很稳定是什么意思，是稳定的倒数第一名。

因为考试，九班一下子状态就变了一个模样，几个科目的课代表一直追问各科老师，能不能画个重点复习一下。

凌月也不意外，她怕自己考砸了，她妈把她手办和特签都给收了。

整个班里，也就季芜格格不入的坐在位置上画画。

九班在整个级部是和一班交替第一名的存在。

不同的是，一班优秀率高，而九班是及格率百分之百。

当然，这里要除去季芜。

“你高考能加分吗？”

季芜抬头看向陈渡，“不能，怎么？”

“退役运动员不能加分？”

“国家取消政策了，应该现在只有少数民族和烈士子女可以加分……”

季芜说完，才想起来凌月跟她说过的事……

陈渡点了点头，“恩。”

季芜想道歉，但是好像这时候道歉……

季芜深呼吸，“对不起。”

陈渡抬头，两人四目相对，陈渡笑了笑，“没事。”

他没有任何波动，就好像烈士子女跟他没有关系一样。

季芜不知道该怎么说，道歉也道完了，她再说什么也不太好了。

季芜第一次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没经过大脑思考就说出来了，踩人伤疤这事真的是太不应该了。

季芜摩挲了一下手掌，从书包里掏出一颗水果糖，放在陈渡眼前。

陈渡一脸诧异的看着眼前的水果糖，季芜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我一般旧伤复发的时候，我就吃一颗，可以缓解疼痛，你如果头疼也可以吃一颗。”

陈渡看着季芜白皙手掌心里的水果糖，刚想拒绝，他又改变了主意，他接过了季芜手里的水果糖，“谢谢。”

“不客气。”

季芜收回手，继续把没画完的画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