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芜更不自在了，她感觉自己在欺负陈渡，还强行扒开人家的伤口，以前过得这么苦养成的习惯，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这该死的胜负欲太烦人了。

“咳咳，是嘛，你真厉害。”

许是季芜的夸赞太过不走心，陈渡笑出了声，他觉得这个样子的季芜实在是太有趣了。

他低沉的笑声让季芜更加的不自在，她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我们快走吧，前面有一家早餐店。”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早餐店，“这家店的油条特别香，不知道你吃得惯嘛？”

陈渡看着价目表上的价格，“按斤称？”

“嗯哼，我们两个人要一根够吗？两根也可以。”

她跟凌月来吃一根是够的，但是她不知道陈渡饭量怎么样？

陈渡又瞥了一眼旁边桌上的油条，“两根吧。”

季芜点头，“那你喝什么？”

“粥是大米粥？”

“不是……”

一时间，季芜不知道该怎么跟陈渡解释北方的早餐，粥是什么？

“你看，就是那样的。”

“这不是玉米面？”

“嗯，具体怎么做的我也不知道，就是比你说的那种要稠一些，不过你也可以喝豆汁。”

陈渡点头，“那我要一碗豆汁。”

“好。”

季芜付了钱，两人找一个位置坐下，因为两人出门早，店里人不多，东西上的挺快，老板娘过来送东西，看到两人，热情的打招呼，“闺女，你们是兄妹俩？”

季芜笑着说道，“大娘，我们是同学。”

老板娘笑了笑，“嘿，你们长得有几分像，缘分嘞。”

老板娘不说，季芜还真没发现，陈渡真的是和她有几分相像，季芜开玩笑道，“我们上辈子说不定真的是兄妹。”

陈渡抬头，第一次这么认真的打量着季芜，“嗯。”

“嗯？”

“上辈子，兄妹。”

季芜一时间哑然，陈渡给人的第一感觉是很好的，好说话，嘴角永远噙着笑意，可是跟他接触长了以后，季芜发现，他好像并没有那么好相处。

唔，就挺奇怪的。

跟她完全相反。

两人吃完早饭，一起离开了早餐店。

到教室时候时间还早，陈渡拿出他常看的那本书，季芜也从书包里掏出错题集，凌月到教室时，竟然破天荒看到季芜在复习，差点把她的下巴惊掉。

“你你你，这还是我认识的季芜吗？”

季芜抬头，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凌月连忙紧闭嘴巴，不敢再说话了。

因为这次考试是检测，所以并没有分班考试，陈渡又是新来的，所以坐在最后一位，季芜坐在他的前面。

因为陈渡，季芜荣登倒数第二的宝座。

凌月拿着自己书包去了前面，走之前给季芜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还比了一个加油。

季芜哭笑不得看着凌月，一场测验而已，搞的跟高考一样。

考试一共四场，上午三场，下午一场，考完还得上晚自习。

九中可是不会放过一丝一毫学习的时间。

季芜感觉自己考的还行，起码不像以前那样，拿到试卷大脑一片空白。

陈渡真的很厉害，画的重点基本上她都做过了，虽然只是基础题，但是后面的大题基本上第一问都能答出来。

季芜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这可能是她退役以来，最开心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