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天狐也没有争辩,只是眸子半眯着望着面前的女子。
那双明眸顾盼,红唇确是没有如同往日一般露出那种魅惑人心的笑。
“本皇确实是畜牲。”
“......”
九尾天狐淡淡的望着面前的闻人平心,开口说道:
“但是,就连一个畜牲尚且都向往一颗人心。”
“而有的人,确是连心都没有。”
“......”
闻人平心冷哼一声,望着面前的九尾。
她不想同她争辩什么。
高傲如她,怎么会为自己辩解什么?
也许这个李子君在来晚一步,自己可能便是要出手了吧。
只是在没有确定这个叫萧若情的女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之前,她不想这么轻易的暴漏而已。
也正如自己所说的,自己行事何须她人指教?
“你难道还没有认清现实?”
“纵观二十一洲千百万天骄,你可曾能找到一个能同洛北媲美之人?”
“你非要想方设法地置他于死地?”
“本皇不清楚他体内的噬心蛊是如何自己冲破南离火的......”
“但是......”
九尾天狐狭长的眸子冷冷的望着闻人平心。
“某些人可是可以控制南离火。”
“你若是真的想他死,何必动手动脚这么麻烦?”
“一向自诩清高的你,可真是清高啊......”
“......”
九尾天狐的美眸媚气横流,只是明明是弯着的眸子,确是丝毫没有魅意,而是充满了不屑。
人自古便是如此。
无数年,无论是自己见过的儒门,佛家,还是道宗人。
而后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
儒释道皆伪君子。
面前的这个女人不就是道宗剑宗之人?
自己跟着洛北从十万大山一直到现在,那南离火控制的噬心蛊一直都是好好的,洛北怎么会突然便是如此重创?
还能告诉自己是他自己解开的?
他脑子有病?有奥里给?
闻人平心就站在那里,身躯修长,身着宫装,肌肤胜雪,三千银发,眸子不着痕迹的轻轻挑了挑,转过身去。
她从不屑于解释。
就如同当年一样,也许她向红尘解释一下就不会各走各的大道?
无话可说,仅此而已。
而且,看九尾天狐的那个样子似乎就是认定了自己的道貌岸然。
那又如何?
自己再去解释毫无意义。
更何况自己就是实话实说这个洛北脑袋有坑,自己无缘无故地解开了南离火压制住的噬心蛊就是为了泡妞。
她会信?
自己都不会信,要不是自己亲眼看到的这一幕。
九尾天狐望着转过身去的闻人平心得背影,冷笑着:
“本皇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总是摆着一副谁都欠你得样子了......”
“真可悲。”
“用这副面具隐藏着灵魂下的虚伪。”
“......”
闻人平心轻轻停顿了一下,只是一下。
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绝美的脸上那眸子深处一抹挥之不去的晦暗。
而后静静的坐下,银色的眸子闭着,没有说一句话。
说什么?
也许自己的心早就已经死了吧。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便是一路走至最深处。
纵有千百般苦楚,有和人倾述?
我闻人平心不需要任何人倾述,就像那不知道多少年前,自己离开闻人家后就在没有任何一个人对自己笑过一样。
那个银发地少女早就在那个秋天和死去的娘亲一样逝去了吧。
......
九尾天狐转过身,亦是背对着闻人平心。
狭长的眸子望着洛北的状况。
在鸿蒙泪的注视下,洛北的状况全都被实况转播了下来。
当然也包括洛北身旁的那两名绝世的女子。
仙域部洲,墨离眸子眯着望着洛北,而后清冷的眸子不留痕迹地撇着南臣。
“噬心蛊?”
“果然是此毒!”
“想不到这么一个绝世天才竟然被种下了噬心蛊?哪个人如此恶毒?”
“他不是洛家的三公子吗?洛家身为蒲州一等家族,还保不住一个洛北?”
“现在的洛家家主是谁?什么修为?”
数位仙人望着洛北的情况讨论着,偶尔余光还偷偷地瞄着墨离。
毕竟这个叫洛北的男子可是被剑宗钦定的,可现在噬心蛊竟然是爆露了出来。
要知道噬心蛊天下奇毒,中了的人无外乎终身止步于此,灵气再无提升。
即便这个叫洛北的少年在过于天才,在过于同境界下无敌,可也只能永远的停留在了先天境界。
可以说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废柴?
最废柴的天才?
这样的人剑宗还会要吗?
噬心蛊能不能解开谁也说不准,毕竟还没有听说过谁中过噬心蛊还能无恙的解开的。
“那个女子是不是儒门的人?”
金发女仙人望着李子君挑了挑眉毛望向李之洞。
“儒门三气,圣贤气啊。”
“可是为什么看着这么憔悴呢?”
“感觉就像是行将入木的老人?”
“......”
“难道?”
说到这里金发女仙人终于是反应了过来,而后看着一脸笑眯眯的南臣。
李之洞吗面无表情的冷哼一声,开口道:
“此人正是我儒门的弟子。”
“师承于儒仙人席青衣。”
“无华阙干的好事。”
“......”
南臣却是笑眯眯的看着李之洞道:
“之洞兄,话不能这么说。”
“我无华阙可从未公开同儒门起过争执。”
“你养了一条狗,这条狗一不小心咬了你养的一只狗。”
“这只能怪你家的狗不强而已。”
.“......”
“你!”
“砰!!!!”
李之洞猛地一拍矮案,站了起来,怒视着南臣。
矮案上的茶水瞬间溢了出来。
“你再说一遍!”
“......”
南臣仙人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而后也是淡淡地望着李之洞开口道:
“之洞兄怎么如此大的火气?”
“是想对南臣做些什么?”
“......”
顿了顿,轻轻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吹了一口热气,悠悠道:
“又或者......”
“儒门想要同无华阙动手?”
“......”
一顶大帽子扣了下来,所有人皆是一脸肃穆的望着这一切。
一时间,屋子内只能听见沉重的呼吸声。
李之洞表情变换了数次,望着淡然自若的南臣,嘴微微张了张。
南臣嘴角轻笑。
张开嘴正想要说些什么时,突然只觉得屋子内一阵劲风吹过。
下一瞬间一道耀眼的白色光芒在众人面前闪过。
铿锵!
剑声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