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德,小兔崽子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老子面前叫唤?信不信,老子叫人弄死你?”
柳升一脸的凶狠,丝毫不顾忌这里是冷枫家。
他做了这么多年生意,有着不少人脉。
南笛市这边他也认识很多在道上混的狠人,要教训个人还不简单?
当然,这只是他自己想的罢了。
“够了!”
胡静咬着牙站了起来,放下饭碗,“你闹够了没有?这里是别人家,我只是这里的保姆,帮忙照顾冷先生,没你想的那么肮脏!”
“呦,这么快就开始帮外人说话了?”
柳升自顾自的坐了下来,“得了,我也懒得和你说这些废话,现在我要带诗琪回去,抚养权由我来。”
很奇怪。
像他这样的人,就算要争夺抚养权也该要柳泉的才对。
柳诗琪已经长大了,要她的抚养权做什么?
“不行!”
胡静直接红了眼,咆哮道:“当初我们离婚的时候说的好好的,我不要家里的一分钱,只要这两个孩子,协议书上有!”
“没错,我绝对不会和你这个混蛋走的!”
“我是你的父亲,你怎么能这样和我说话?”
柳诗琪咬着牙,一滴滴豆大的泪珠落了下来。
人就如同是根弦那般,平时绷得很紧,看起来很坚强。
可实际上,却是非常脆弱。
一旦遇到太大的压力,便会直接崩断。
冷枫看了眼洛水瑶,轻声道:“带爸爸和小泉上去,别出来。”
“好。”
“那成,我就不和你多废话了。”
柳升饶有兴趣的看着胡静,从始至终,他都吃定了胡静!
从认识的那一刻,便是如此。
“这两年生意不好做,你走了之后,生意是每况愈下,现在我也就是苦苦支撑而已。诗琪这孩子运气不错,被叶家二少爷看上了。叶大少专门来找过我,只要诗琪和二少爷订婚,那就能有五百万的彩礼!”
“五百万啊!只要有这五百万,公司就有救了!而且,到时候和叶家搭上关系,公司肯定是一帆风顺。小静,我这么做不光是为了我自己,更重要的是诗琪这辈子都不愁吃喝了。”
“叶家,这可是江南一带都有名的豪门啊!”
原来如此……
冷枫有些哭笑不得。
怪不得这柳升会要柳诗琪的抚养权,是想着将她嫁给叶无缺,借此来攀上叶家高枝。
至于叶无缺,他虽然醒了过来,可现在变成了个智障。
智商只有五岁不到,成天流着口水,对着个女人就叫姐姐。
柳升能找到这里,肯定是因为叶无极暗中指使。
这些天柳诗琪和他们关系是颇为不错,一起上学,一起回家。
自然,瞒不过叶无极。
像他这样的人,要是不做点事情出来,那才让人奇怪。
胡静被气的是说不出话来,她实在是找不到什么词语来形容柳升的无耻。
为了自己的事业,连自己女儿幸福都能不管。
“我不嫁,要嫁你自己去嫁!”柳诗琪一口回绝,“赶紧滚,这里不欢迎你!”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柳升又看向了胡静,“小静,你知道,我其实是为了诗琪未来幸福考虑的。叶家家大业大,肯定不会亏待诗琪。现在也只是订婚而已,等诗琪毕业了再考虑结婚的事情。”
胡静转过头去,不想看他。
她的婚姻已经很失败了,实在是不希望柳诗琪步入自己后尘。
“我也是诗琪爸爸,她的婚姻我也能决定!就这么定了,明天你就和我一块去叶家见面。”
说着,不有分说便要去拉柳诗琪的右手。
只不过,却被柳诗琪甩开,“别碰我!”
“嘿,你这孩子!”
柳升眼神骤然一寒,直接扬起手来,显然是想要教训柳诗琪。
但是,右手却定格在了半空中,动弹不得。
“你……”
柳升皱着眉,右手根本就使不上任何力气。
直接被冷枫死死的扣住。
“放开!”
冷枫松开手来,接着便看到他跌跌撞撞的向后退了数步。
“玛德,小子你想死?”
“你知道叶无缺现在是个傻子吗?智商不足五岁,连生活都不能自理。你把诗琪嫁给他,真的是为她好?”
面对冷枫的质问,柳升脸色顿时变了变,一言不发。
胡静当即站了起来,不可思议道:“什么?小枫,你说的是真的?那个什么……叶无缺是个傻子?”
“当然。”
“你个畜……畜生!”
胡静咬着牙咒骂,“她是你女儿啊,你要让她嫁给一个傻子?”
“傻子怎么了?反正有人伺候,不用诗琪管。叶家这么有钱,诗琪过去了那是去享福,你个妇道人家懂吗?”
柳诗琪忍着泪花,她真的没想到,柳升能做这种事情出来。
“好了,你可以滚了。”
冷枫看着他,挥了挥手。
这还是给胡静面子,否则便直接将其踹出去了。
“小兔崽子,你tm找死!”
被人拆穿之后,柳升气急败坏的直接朝着冷枫一拳砸了过来。
冷枫直接扣住他的手肘,右手化作掌刀,顺势劈在了他的喉咙处。
“咳咳!”
柳升顿时剧烈的咳嗽起来,满脸惊恐。
双眼注视之下,一击狠辣的鞭腿直冲他的腰部软肋而来。
砰!
这一脚,直接将他给踹飞了出去。
冷枫走了过去,顺势关上房门。
一切就好像是没发生过那样,淡淡道:“好了,没事了。胡姨你放心,明天我就和保安说声,别让他进来了。”
这已经算是他手下留情了。
否则的话,柳升已经死了。
再怎么说,也算是柳诗琪的爸爸。
总不能当着人家女儿的面,真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
他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稍微教训一番便足够了。
可要是这家伙还不知死活的话,那么他不介意手上沾染上他的脏血。
胡静点点头,轻声道:“这次,谢谢你了。”
“没事。”
柳诗琪看着冷枫,心中难得涌现出些许暖意。
回到房间休息良久,正准备拿衣服洗澡,突兀的听到了楼上阳台处传来阵阵啜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