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利‘扑通!’一声,跪倒在姜旭面前,苦苦哀嚎道:“少爷,我不知道这里有暗道,更不知道暗道之中有这么多铜钱?”
“你不知道?”
姜旭仿佛是听到了天大般的笑话,古怪地看着段利,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糊涂了,刚刚还有极其不错的演技,如今却开始在这里装傻充愣,到底是以为他好蒙骗,还是在欺骗自己,想要借此来说服自己,道:
“这里是你的住处,你觉得谁会显得无聊,在你家中厨房灶台下挖出一条暗道,先不说是否会被你察觉到,就说谁会钱多到会埋在你家中?”
“一定是一任管事,对,没错,一定是一任管事!”
段利随手指向一个个被打开的木箱,看着木箱里装满的铜钱,哭丧着脸色,颤抖着语气,委屈道:“少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不知道有暗道,更不知道暗道之中有铜钱,这一切一定是一任管事做的!”
“一任管事?事到临头,段管事你硬气点,直接承认就行了!”
姜旭无奈地摇了摇头,知道姜府对待贪污极其森严,不然也不会把段利吓成这样,哪怕证据都已经被发现了,却还是不敢承认,随手指向厨房周遭,目光全然是被一个个木箱......准确的来说,是被木箱里装满的铜钱吸引住的佃农,道:
“要不然你问一问这些人,看他们是相信,从暗道里找出来的这些木箱,是段管事你的,还是一任管事留下来的!”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原先还以为段利这家伙极其清廉,却不曾想.......他却是一个巨贪,真不知道,他一个小小的管事,是如何贪污到这么多的钱!”
都不用段利询问,众多佃农就发表了各自的意见。
他们又不傻,一任管事,都离开农庄不知道有几年了,从离开起,就没有再来过一次农庄,又怎么可能会把这么多钱财放在这一处暗道之中。
这么多的铜钱,纵然是一任管事,除非是贪污,否则也是别无他法。
先不说一任管事是否贪污!
就单说这么多的铜钱,好不容易才贪污得到,以姜府森严的规矩,一旦被察觉,可不仅仅是没有好果子吃,而是很有可能有生命危险,又怎么可能会在离任之后,还把贪污得来的钱财继续留在这里?
想都不用想。
这从暗道之中发现的铜钱,绝对就是段利的,至于段利如何得来的,除了贪污之外,他们想不到,段利还有其他办法,能够赚到这么多的钱财。
只是.......
他们很疑惑,段利就一小小的管事,在他们黄字六十六号农庄,或许可以说是土皇帝,可是在整个姜府面前,不过是一小人物,像他这种管事,姜府就算是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个,权利也是十分有限。
除了管理农庄这一亩三分地外,就没有其他特权。
又是如何能贪污到这么多的铜钱!
姜旭笑眯眯道:“段管事,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一个小小的管事,是如何贪污到这么多的铜钱,也好让我这人涨涨世面?”
“少爷.......”
段利张嘴还想哀求,不等他话语说完,就被姜旭不耐烦道:“既然段管事不想说,那就算了,那我们就按照姜府的规矩做事,来福,你说说,我们姜府对待贪污是如何处置的!”
“回少爷的话,我们姜府对待贪污,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死路一条!”
说到这里,来福话语一顿,冷冷地看着段利,毫不掩饰脸冰冷的杀意,余光看了一眼周遭一个个装满铜钱的木箱,道:“尤其贪污数量如此之多,更是不能轻饶,我建议直接绑在烈日之下,晒死!”
“这个建议,我想段管事,你也不会有任何意见吧?”
姜旭没有急着下决定,而是抬头看向段利,玩味道。
“砰!”、“砰!”、“砰........”
段利用力把脑袋磕在地板,毫不在意磕得头破血流,颤抖着语气,道:“少爷,我就是一时被猪油蒙蔽了心智,求少爷你念在我为姜府出生入死这么多年,饶了我这一会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姜旭摇了摇头,道:“段管事,可不是我不愿意饶你,而是你做的事情,我没办法饶恕,毕竟你贪污,就是从我口袋里偷走,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人生平最恨别人偷我钱!”
“少爷,你真不愿意放过我?”
话语还没有说完,段利眼神深处一抹厉色一闪即逝,知道这一件事不能善良,偷偷地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猛然暴起。
“砰!”
还不等段利有所行动,擒拿住姜旭,准备以姜旭为人质,逃离农庄,却是跟随在姜旭身边,犹如透明人一般的张龙忽然出手,一脚把段利踹飞出去,一口鲜血喷出,重重地跌落在地。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冲动,这么没脑子,不知道我身边是有护卫的吗?你怎么敢对我出手,我要是你,有对我出手的时间,还不如直接逃走了!”
姜旭看着躺在地,生死不明的段利,摇了摇头,扭头对其他佃农开口说道:“各位,对待这种贪污的人,直接暴晒致死,我想各位都没有意见吧?”
“没有意见,就按照姜少爷你说的办!”
刘伯站了出来,恨恨地看着躺在地,生死不明的段利,扭头对一旁众佃农,吩咐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没听见姜少爷的吩咐吗?还不快去准备,架起十字架,把这王八蛋绑在面暴晒致死!”
众佃农也不废话,架起生死不明的段利快步离开。
刘伯余光看了一眼,厨房周遭的一个个大木箱,道:“姜少爷,不知道你对这些赃款会如何处置?”
姜旭反问道:“你说我如何处置才好?”
刘伯摇了摇头,道:“姜少爷,看你这话说的,你如何处置,我们都没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