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包间陷入一片死寂。

郭曼卿站在门口，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陈乔这么强势的样子。

在公司的时候，陈乔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其他人。

虽然看上去很冷淡。

但实际上却很温和。

哪怕有人犯了错，工作中出现了失误。

她也从来不会生气。

而这一次，她是确确实实感受到。

陈董，生气了！

而且，生起气来的样子，未免也太恐怖了些吧？

完全就是一副要跟一群人同归于尽的样子！

没有人敢说话。

更没有人敢回应陈乔。

沉默持续了足足两分钟。

陈乔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整个包间的气温，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这个疯女人……”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管怎么样，这场直播不能让他做成功，我就不信，陈乔她真的敢这么做！”

“我赞成，陈氏集团这么大的家业，我就不信她舍得。”

“只要我们拧成一股绳，她就拿我们没办法的。”

“好，那就打！”

有了决定。

刚才准备打电话的人重新拿出手机。

可就在这时。

整个包间，突然有五个人的手机响了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

五个人同时接通电话。

刹那间，五个人的脸色齐刷刷的变了。

“什么？”

“陈氏集团暂停了原材料的供给？”

“暂时终止合同？”

“他们这是疯了吗？”

“草，这个女人玩真的！”

顿时，整个包间的气氛开始越来越奇怪。

继这五个人之后。

没过一会儿，又有两个人的电话响了。

至于内容，和这五个人相差无几。

陈氏集团，真的出手了！

“妈的，这个疯女人，是认真的！”

“我这边跟陈氏集团之前的合作已经有两三年了，要是暂时终止，造成的损失将不可忽略。”

“她到底为什么啊？她陈氏集团也一点好处都捞不到啊！”

“不行，我这边可能没办法继续了，我的厂跟陈氏集团有深度合作，再继续下去，我的厂肯定要彻底废了。”

“我也退出，我这边跟陈氏集团的关系不能闹掰。”

“我也算了，这个疯女人，劳资惹不起，大不了以后大力管制重工业，少赚一点，总比破产的好。”

“我也退了……”

“我也……”

有一个人带头。

剩下的陆陆续续都生出退意离开。

贺松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身旁的人拍了拍他：“那我们怎么办？就……放弃了？”

贺松苦笑道：“不然呢？”

陈乔这疯婆娘都拿陈氏集团来跟他们赌了。

他能怎么办？

他也很绝望啊！

……

回去的路上。

郭曼卿由衷的称赞道：“乔姐姐，平时没看出来，原来你威风起来，这么霸气！就跟小说里的霸道总裁似得！”

两人在公司和外人面前，虽然是下属关系。

但是出门在外时，郭曼卿都是把陈乔当成姐姐一样。

陈乔抿了抿嘴：“这件事别告诉其他人了，何易那边也不要说。”

“诶？”郭曼卿有些想不通：“乔姐姐你这么帮何老师，告诉他，他岂不是会很感动？很加分？”

陈乔摇了摇头：“有些事不用让他知道，而且这件事我也不光是为了他。”

“哦~~”郭曼卿坏笑道：“乔姐姐是害怕何老师担心公司的情况吧？我懂~~”

陈乔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开好你的车。”

郭曼卿笑道：“是，遵命陈董！”

……

发布会现场。

所有记者面面相觑。

人群之中。

有两个记者听到这两个字，下意识的就掐断了直播信号。

‘雾霾’这个东西。

只要是个记者，就知道这方面的新闻，他们不能去写。

更不能去问。

至于原因，他们也不知道。

但是他们头上的主编都是下了死命令的。

有的人偷偷拿出手机，马上给主编打了电话。

“喂，主编，何乔工作室这回直播的主题是‘雾霾’，我们要先掐断直播吗？”

“暂时不用，上面还没有下达命令，不过最好随时准备好，我这边一有消息，你立马切断。”

“好。”

上面的人有了回复。

这下记者们也就不担心了，纷纷跟着道。

“雾霾不就是雾吗？”

“我倒是听说过雾霾跟雾有区别，但是具体的就不清楚了。”

“雾霾好像是有害气体吧？”

何易有些诧异。

绝大部分媒体，竟然没有切断直播？

他继续道：“既然大家都不了解雾霾，那就让我们最新的纪录片来告诉大家，什么是《雾与霾》。”

话因刚落。

整个发布会现场灯光变暗。

投影仪启动。

何易身后的荧幕上，出现了三个大字：《雾与霾》。

……

“这是一颗直径为1厘米的小球，清晰可见。”

“如果我们将它缩小一千倍，它就会变成一颗直径为10微米的小球。”

“这也是我们人类肉眼能看见的最小的单位。”

“当这颗直径为10微米的小球，再缩小4倍，直径来到2.5微米时。”

“人类的肉眼，就已经无法轻易的观察到它们了。”

“那我们有没有什么办法，在不使用任何科学仪器的同时，观测到这些小球呢？”

“答案是：有的。”

“当无数颗直径小于等于2.5微米的小球集合在一起时，空气中便会形成‘白雾’。”

“而这些‘白雾’，我们给它起了一个新的名字，叫‘雾霾’。”

……

直播间。

“这个旁白的声音好好听呀，但好像不是何老师配的音。”

“刚才开头不是标注了吗？配音的是空气学博士：查士平和姜佳蓓。”

“不愧是博士，讲的好细致，而且通俗易懂。”

“难道新电影就是关于雾霾的？”

……

发布会现场。

一群记者随时待命。

手都按在直播信号源的开关上。

可让他们意外的是。

这一次，他们的主编从头到尾都，都没有发来信号。

纪录片还在继续。

“雾与霾，是不同的。”

“雾是水蒸气，而霾是空气中的灰尘、硫酸、硝酸等颗粒物，组成的气溶胶系统造成的视觉障碍。”

“但可能很大一部分人都不知道。”

“雾霾，是一种足以致命的危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