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见不到人,顾三自然憋得无趣。
奈何照顾她的是为人亲善的莫姑姑,姑姑人美温和脾气好,处处为她着想,顾三儿向来是个欺硬怕软的人,姑姑和蔼可亲,她打不得骂不得,磨的半分脾气都没了。
正如九王所言,说她小产要做小月子,必须忌口,酒水油腻免谈,全是清淡温补的药膳,莫姑姑这个长辈在,她只能忍气吞声,可是一连十天半个月,她实在难以忍受。
自从那日九王离开后,时隔多日,九王终于露面,将他那高贵得玉足迈进了轩玉阁。
顾三儿看见他仿佛看见了救星,从廊下跳着就迎了上去。
“燕珩。”
因为是夏日,又因为在养伤,顾三儿就穿了一身白色得单衣,许是莫姑姑得要求,她勉为其难得将一件轻羽劈风罩在肩头。
这会儿她跳着跑来,劈风在身后飘扬,长发轻舞,明明是同一个人,却全无那日以一敌百的骁勇英气,全然是小女孩的美丽灵秀。
这般景象,自然是投怀送抱才不损美人风情。
九王展开怀抱,想着顾三儿会扑进他的怀中,没想到她还是在半步外停下,然后挥着拳头就往他胸口着着实是摧了一拳。
九王闷哼一声,心中失望又无奈,揉了揉胸口,问道:“拳头这么有力,想来身上的伤已经好了。”
回想那日她被湿透的血衣,九王眸光不忍直视顾三的双眸,虽然她似乎不在意他将她算计权谋之中,可是九王却愈发不能原谅自己。
顾三听次,感动的都快哭了,她恨不得再给九王一拳,让他着着实实的感觉她壮如牛的身子。
“本公主早就好了,你快给莫姑姑说说,真的不用再喝那些全是药味的粥,也不用吃寡然无味的东西了。”
九王任由顾三儿拉了自己的袖子,托着顾三往殿内走:“这才九日,你就受不了了?小产伤身子,就应该做够双月子。”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个丫头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莫姑姑这样的慈善的夫人。
“燕珩,你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别人不知道,这房间里的其他人还不知道吗?他燕珩还不知道么?孩子都没有,小产哪里来?顾三儿磨牙道:“你别得寸进尺,见好就收!”
九王叹息一声,道:“昨日淮南百里加急,说淮南王的女儿秀禾公主失踪,淮南王请旨要京中派兵帮忙寻找公主。”
“公主失踪,于我何干?你且莫转移话题。”顾三儿踮着脚在九王耳边咬牙切齿的小声道:“你再让莫姑姑拘着我,我现在就出去告诉天下所有人,小产不过是你打压齐相的借口罢了。”
九王朗声一笑,道:“那个时候,太医可能就会说,王妃痛失爱子,得了失心疯了。”
顾三儿面色一沉,还为来得及说话,就被九王拉入怀中,他转身坐在榻上,一把将顾三儿按住放在自己的膝头,继续道:“淮南王的公主与你无关,可是,与密函同时来的贡品之中,有美酒十坛,你”
顾三儿口水泛滥,她看九王的眸色都善良可爱了许多,舔了舔舌头,道:“淮南王的贡酒可有吐蕃的葡萄美酒滋味?”
“越罗蜀锦,各有所长!”
顾三儿呵呵一笑,道:“你若有求于本公主,本公主再与你作几天戏又何妨?只是,这十坛美酒。”
“好心黑的丫头,淮南王的贡酒你难道想一人独吞?一坛可以考虑!”
“一坛?你打发叫花子?”顾三儿这么久没喝酒,九王就用一坛美酒来打发她,实在可恶:“给燕帝留一坛,其他的都是爷的!”
九王犹豫再三:“两坛如何?”
顾三儿瞬间大怒:“燕帝老儿年纪一大把,不好好专研养生之道,还跟爷一小姑娘抢酒喝,实在可恶。”
顾三儿说到此处,九王突然抓了她的手,道:“你也知喝酒不是养生之道。”
顾三儿一愣,不知作何九王突然严肃下去,顾三儿看着九王不说话,九王却突然起身,道:“本王没什么舍不得,你若要,都给你!”
说完,九王便阔步离开。
顾三儿实在不解这九王又哪里不对了,阴晴不定,实在难捉摸。
不过,九王的意思是,淮南的贡酒,都给她?
想想都觉得口水流。
题外话
猜猜九王为何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