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无霜心里好像有一根刺一般,难受的无以复加。
她以前多么自信,以为王妃虽然模样长的好,却没什么女人味,可是如今王妃只是一身简单的纱裙,便让人觉得气质不凡,实在不公平。
如今王妃说这样的话,难不成已经知道她那日侍寝,不过是抄了一夜的佛经,所以故意难为嘲笑她?
钟无霜握了握拳头,因为不平,自然要说上几句泄愤,道:“多谢王妃关怀,只是妾身福薄,就算有幸侍寝,也没有那个福分怀上王爷的子嗣,不像王妃,是个有福之人。”
说完她扭了扭袖子,一字一顿道:“只是可怜了小世子,还没来得及出世,就”
顾三儿看着钟无霜跪在那里抹泪,似乎很伤心,顾三儿自己看了都觉得有些于心不忍,这娇滴滴的美人跪在她面前垂泪,只为了她那个苦命的孩儿。
其他人怎么不知道钟无霜字字珠玑,是在故意顾三儿,揭伤疤?
身后的丫鬟自然愤怒,少不得要埋怨钟无霜落井下石,可是钟无霜这情真意切的模样,若是她们出声训斥,便是她们容不得人。
顾三儿笑着道:“这孩子是与本王妃无缘,不然也不会这般就去了,只是见钟夫人对我儿的离去如此难过,你便去法华寺为我儿点长明灯,守他亡灵三年,日日为他祈福,如何?”
“啊?”钟无霜完全没有料到顾三儿会说出这样的话,去法华寺点长明灯?给一个根本还没成型的孩子守灵三年?
远离九王府三年,那时,王爷还记得她是谁吗?
钟无霜啊了一声,顾三儿面色沉了下去,道:“钟夫人不愿意,难道你怜惜我儿是假的?”
“不”钟无霜向来心机重,这会儿却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解。
她还没想到对策,却听顾三儿对身边得丫鬟道:“小美人,去给莫姑姑招呼一声,明日就送钟夫人去法华寺,这般小事,就不用禀报给王爷,让他忧心了!”
“是!”
钟无霜又是愤怒,又是害怕,立马求饶:“王妃饶命,妾身”
“饶命?”顾三儿看了一眼钟无霜,笑道:“不过是让你为我儿去祈福,怎么就像是本王妃要你命一般,这还哭上了?”
钟无霜自然不服,凭什么她大好年华,要去给一个小畜生祈福?钟无霜哭道:“王妃三思,妾身无儿无女,是福薄之人,哪有那个福分给小世子点长明灯?何况,王爷膝下无子,妾身理应为王爷开枝散叶,延续皇家血脉,万万不敢偷滑,去法华寺坐享清闲,还请王妃体恤。”
顾三儿笑着道:“想为王爷开枝散叶得女人难道还少你一个吗?本王妃瞧着,你身边得这位小美人就不错,安静乖巧。说来说去你也是不愿意为我儿祈福,那又何必故作痛心,为我儿垂泪?”
又是雯秀,钟无霜瞪了一眼身边得雯秀,又是一阵厌恶。
可是这会儿她却没那个心思与雯秀计较。
与其去法华寺待三年,还不如落得个虚情假意得名声,钟无霜自知留在九王府才有希望,自然不能松口,若真被顾三儿送去法华寺,那她这一辈子,可就没希望了。
她哭道:“王妃误会妾身了。”
雯秀手紧了紧,头埋得更低了,她心思百转,如此看来,要多亲近亲近王妃。
虽然钟无霜又给她蛇,又给她蝎子蜈蚣,可是这女子若是能再光明正大一些,顾三儿自然会感谢一下她,与她痛饮几杯。
可惜,顾三儿知道,这女子放蛇放毒物,不是为了讨好她,而是想要她命。
之前得警告不起作用,这会儿又在她面前阴阳怪气,看着实在不爽。
难不成这女人真的不知道她这段时间正憋得慌,想找人来练练么?
练剑得没对象,来个人练嘴皮子也是不错得。
看着钟无霜那憋屈得模样,她就畅快呀!
顾三儿看了一眼自己那双这段时间养的愈发bnn得手,道:“那还是让莫姑姑送你去法华寺吧!”
说完,顾三儿提着裙子就走,后面钟无霜又哭又喊,直听得顾三儿心里放花。
九王似乎是个没有喜怒哀乐得,打他一拳,他还能笑开了花,实在无趣。
瞧瞧这小美人欺负起来,哭天喊地得多开心。
临川看着顾三儿欢快得背影,愣了一下,王妃这是彻底无视了她?
还是说故意给她难堪?
看了一眼被丫鬟拉着的钟无霜,临川同情万分,她起身来到钟无霜面前,道:“虽然王妃是主母,可是在九王府,第一主人还是王爷,你若有委屈,何不如让王爷为你做主?”
钟无霜听此,自然豁然开朗,连忙去找九王做主。
临川则追着顾三儿而去。
出了花园,走过一个迂回小廊,便是东府冰库,王妃上次将王爷的酒窖祸害了一次,这次又想去祸害王爷的酒窖了?
临川疾步跟上,果然看见顾三儿进了酒窖,她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上次她不在就罢了,这次这女人胆敢在她面前胡来,她势必给她好看!
顾三儿这次可没有上次那般悄无声息,而是大大方方的进入酒窖,然后拿了一壶百年的梨花酿,坐到阁楼边一边赏荷一边喝酒。
临川从侧门进入,来到储物格后,悄悄注视着顾三儿的一举一动。
见她又一个人饮酒,眉头都蹙了起来。
这女rn概是个没心肝儿的,王爷好心给她调理身子,她却躲着喝酒,将王爷的心血付之东流。
临川见顾三儿并未发现她,她看了一眼手边的花瓶,然后眸光微闪,她轻轻旋转了一下花瓶,只听咔擦一声轻响。
顾三儿座位对面柱子上的麒麟嘴里突然突出无数暗器。
顾三儿耳朵一动,手指一翻,将手里的酒壶扔向空中,另一只手撑着桌案,身子腾空飞起,躲过了暗器,顺势双足一扫,内力勾起两枚暗器朝临川的位置飞了过去。
顾三儿顾三儿干净利落,落座后,刚刚抛起的酒壶刚好落入她掌中。
只听顾三儿道:“出来吧。”
临川看了一眼擦在自己耳边柱子的暗器,嘴巴动了动,原来她进来的那一刻,她便暴露了!
听顾三儿这么说,临川便要出去。
可是,她刚要出去,一个红色的身影便从顾三儿头上的房梁越了下去,临川连忙收回自己得脚,看向外面那突然冒出来得人,
难不成是奸细?王妃果然有问题!来东府不是为了酒,而是为了私会奸细!
题外话
猜猜是谁来了?不是小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