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脏了朕的眼。”
言下之意,拖远一点处理掉。
“陛下,臣妾对您忠心耿耿,父亲更是兵部尚书,您不能这么对臣妾。”
君初摆了摆手,制止了下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狼狈的样子,扬起冷血的笑:“你在威胁朕?”
丽贵人一惊,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不停地磕头,血迹都渗了出来。
“臣妾知错了,臣妾千不该万不该害皇贵妃,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语无伦次的全部交代出来,哭得梨花带雨,却换不来半点怜惜。
“拖下去,斩了。”
君初头也不回的走了,任凭身后的人怎么哭喊,都激不起心里半分波澜,看来朝中的人也该清理了。
小小一个丽贵人当然掀不起什么大风头,更不可能找得出那帮人,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那个父亲。
“看够了没?”
君初突然停下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某处,胆子真是不小,敢大半夜的跟踪他,怕也是活得不耐烦了。
“陛下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时临走近,将刚刚所有的画面尽收眼底,笑得分外无辜,像极了天真无邪的小兔子。
可眼前的暴君可不会把她跟兔子联想起来,比起兔子,更像是只狐狸。
想捏死。
君初用力抓住她的手腕,一把拽过来,冷笑道:“你真以为朕不敢杀你?”
她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前不久还被她调戏得慌忙而逃,这会儿就问她是不是真以为他不敢杀她?
被这么一拽,时临直接撞他胸膛上去了,她怀疑以自己的娇花体质,脑壳上会不会撞出个包来。
喜怒无常。
也是,如果不喜怒无常,这还是暴君吗?
黑夜漫长,君初狭长的丹凤眼半眯,黑若曜石的眼眸在夜里更显阴沉,难以琢磨,脑海里闪过七零八碎的画面,血腥、压抑。
本抓着她手腕的手,下一秒就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骤然收紧。
“陛下?”
时临艰难的唤了一声,这狗比暴君发什么疯?又掐她脖子,只不过这回比上次要吓人很多。
轻轻的一声,却未将他唤回神。
君初脚步微动,快得肉眼无法捕捉,手还掐着她脖子,而她身子被推得撞到墙壁上。
胸膛一震,直接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
他这才有所动容,微松开了一点。
时临却恼怒了,不再管那么多,抓住他的手,指甲陷进他肌肤里。
她气得直接爆粗口:“君初你有病吧?心情不好来就掐老子?神经病,活该你他妈的没人亲近你!”
君初面无表情的松开了手,眼睁睁的看着她身子一个踉跄,跌到在地上。
他动作轻柔的拂过她唇角血液,脸色却冷得可怕。
“滚!”
时临拍开他的手,用力过猛,蕴含了几分内力,直接把他手拍红了,这还算轻的。
没把握住力度,差点将他手骨拍断。
君初依然未言,眼睑微垂,看着自己的手,很干净,也的确很脏,他就是这样的人。
是他活该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