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说什么?”
时临差点以为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再看看环在她腰间的手,散漫的询问出声:“怎么这才出去没多久,您就想我了?”
“你本就是朕的嫔妃。”
是他成为胜者时带回来的战利品。
君初语气中不含情感,只是陈述着一件事实,除却身为帝王的霸道和占有欲,再无其他。
单单是因为她现在比较有意思,仅此而已。
“所以,陛下是将我视为玩物吗?”
君初低眸,就看到怀里的美人有些愣然,似乎是很惊讶,渐渐的,漂亮的桃花眼里氤氲着雾气,还有不可置信。
见过因为恐惧而流泪的,却并未见过用这种眼神看着他的,一时间,他竟然有点不知道说什么。
微微张开薄唇,话卡在喉咙,说不出来。
说实话吧,怀里的病弱美人下一秒眼里雾气就直接凝成眼泪掉下来。
要是说假话吧,他又不屑于骗个女人。
“是……”
但是……
话还没说完,滚烫的眼泪就已经落在了手背上,她喃喃着,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我就知道,陛下怎么会对我一个亡国之女那么好,果然是一时兴起吗……”
可以说确实是一时兴起么?
君初犹豫不决,他确实是这样,但是现实好像容不得他这样说,同时他还有点懵逼。
怎么说哭就哭出来了?
之前不还挺大胆的。
女人都这么奇怪的吗?
“你先……”别哭。
话说到一半又被时临打断,还掰开他的手,退避三尺,像是受了重大打击一样,扶着柱子大口喘息。
看上去不像作假。
实际上也确实不是。
草,崴到脚了,胸口还闷,她一口气突然有点提不上来。
霎时间时临眼前一昏,血直接就从嘴里喷出来,胸口剧烈起伏,艰难的喘气。
君初快步走上前,将她抱起来放到床榻上,正欲叫御医,却被她一根食指抵在薄唇上。
“不用喊御医,我还有药。”
时临颤着收回手,从枕下取出白色瓷瓶,倒出最后一颗药丸放到嘴里服下,这才有所好转。
药是执苏制的,有一年用的份量,现在也只剩了刚刚那一颗。
喊御医也没用,连医术独绝的执苏都暂时只能制出缓解的药物,御医又能有何用?
况且上次,御医不是已经诊过脉了?也就只能来句不知如何解,要么就是说她时日无多。
语气和神色,都是摇头叹息,一副没希望的样子,就差没直接让君初尽早准备后事了。
“陛下可否帮我喊鸢梨进来一下?”
时临觉得有点口渴,想喝水,但她又懒得动,就只能喊鸢梨过来伺候了。
服药后配合针灸,会更好的压制住毒素。
“喊她做什么?”
君初皱了眉头,一个侍女喊进来也没什么用,会打扰到她休息。
“我渴了,想喊她给我倒水。”
问这么多做什么?
时临面上不显,心里却有气无力,换作之前还能口嗨几句,现在完全没精力了。
君初一言不发,起身去给她倒水,然后再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