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但酒喝得是真上头,时临酒量是不错的,只是酒实在烈得离谱,她喝了几杯后都有了些醉意。
君初直接一杯倒,趴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我先送他回去吧。”
反正也在长承殿,也不用走太远路,时临毫不费劲的将君初横抱而起,关键看上去没有任何的违和感!
直接给余公公看傻眼,这还是那个弱不禁风的皇后娘娘吗?
他还记得几个月前皇后娘娘身子娇弱来着……
现在……
徒手抱起一个比自己重的男子毫无压力,关键被抱着的男子居然还是他家陛下!
“皇后娘娘,您……”
“没事。”
时临面带微笑,内心却骂了句,真他娘的重。
跟当初君初丢她一样,她把人非常不温柔的丢到床榻上,还发出了嘭的一声响,关键喝多了的某人还没半点反应。
算了。
让他睡吧。
时临遣散了下人,鸢梨也让她去休息了,而她自己独自坐在之前那桌喝酒。
“师傅暗处偷看我这么久,莫不是……暗恋我?”
她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歪着脑袋,唇角扯出比烈酒更醉人的笑容,从出发去北越国开始,他就一直跟着。
就连安插在时临身边的暗卫都没有发觉到有人。
“你喝多了,少喝一点。”
执苏落落大方的走出来,丝毫没有被戳穿的心虚感,只是将她手里的酒杯拿了。
“我没有喝多。”
时临伸手想拿回酒杯,却被他避开,她扯了扯嘴角,无所谓,拿起酒壶对着嘴喝,一滴冰凉的酒水顺着削尖完美的下巴没入衣领,诱惑极了。
毫无疑问,酒壶也被执苏没收了。
酒杯里的酒被他面无表情倒在地上,才放回桌面。
“还给我,这是我的。”
时临不满,隐约还有些许恼意,上前想夺过来,但由于身高缘故,怎么都拿不到,使用轻功的话,更是连他衣角都摸不着。
毕竟……
她轻功还是他教的。
也可能是酒喝得上头了,醉意朦胧,时临暴躁不已,伸手用力扯了下他衣领。
执苏显然没有防备,也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做,猝不及防的直接整个人往她身上压过去。
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站直了身子。
“师傅,你是不是暗恋我啊,不然怎么这么关心我?还千里迢迢的追着我不放?”
时临脾气突敛,笑意吟吟的看着他,纤纤玉指也不老实,指尖轻轻抚过他的喉结。
明显感觉到他身子微僵,而后,她缓缓踮起脚尖,嗓音低低的在他耳畔响起:“您说是这样吗?嗯?”
“你是我的徒弟,我自然在意你的安危,除此之外,别无他意。”
执苏微怔,但旋即就避开她的目光,语气坦然自若,陈述着这个事实,他只是担心她的安危而已。
作为一个师傅,关心徒弟有何不对?
月光下的他披上一层银色的光晕,神圣不可侵犯,犹如披星戴月,风华绝代,让人移不开眼。
“师傅,可以摘下你的面具给我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