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崩坏即将爆发的消息很快便从穆大陆传递开来,当然,其他大陆,尤其是作为受害者的亚洲、欧洲本来也已经隐约察觉到了些许不对,现在只不过是被正式通知了而已。
在这样一个世界,虽然政府机构之间依旧免不了因为某些问题而相互扯皮,但是面对大崩坏这样足以波及一片大陆的灾害,还是没人会去扯后腿的,至少,大崩坏结束之前不会。
卫星锁定、军队封锁、人员撤离,所有的行动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而与此同时,借助着第一次崩坏带来的契机,某些能够利用崩坏能进行战斗的‘特种部队’也第一次踏足了这片战场。
“Cecilia队长,你说那些传言是真的吗?大崩坏真的有那么的恐怖吗?而且我听说,大崩坏中心会诞生恶魔?难道说是神话中的那种恶魔吗?还是说,是变种的死士或者崩坏兽?”坐在汽车后厢中,迎着扑面而来的冷风,莎布·尼古拉斯有些好奇地看着自己的队长。
“这我倒是不太清楚,不过恶魔应该是真实存在的,毕竟,那么多资料在呢。”轻拢秀发,被询问的少女凝望着远处,脸带着些许的迷茫,作为一名十三岁的少女,虽然由于某些原因,成为了这个特种小队的队长,但是她终究只是个女孩,面对世界瞩目的大崩坏灾难,依旧会忍不住感到无措。
“啊,这个我知道。”一旁,一名抱着怀里的冲锋枪的少年突然插话道,长着青春痘的脸颊微微有些泛红,似乎在为能够与队长搭话而感到激动。
“我听家里人说,那个恶魔的正式命名应该是‘律者’,意思好像是‘大崩坏的使徒’的意思吧,据说当初杀死了祂之后,各大联盟为了争夺祂的尸体差点大打出手,最后,经过协商似乎是将祂的尸体瓜分了。”
“噫~”微微打了个寒颤,莎布伸手摸了摸怀里的武器,脸忍不住露出一抹不忍的神色:“那也太可怜了吧,死后还要被分尸什么的,等我以后死了,绝对不要这样。”
“呵,等你以后死了,有没有尸体都还是两说呢。”一个清朗的男声突然在车厢中响起,带着满满的嘲讽。
脸色猛地一变,莎布转过头恶狠狠的瞪了眼一旁那满是懒散的少年:“齐格斯,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哼,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毕竟,像我们这种家伙,不都是被他们在背地里骂成是崩坏的走狗么,说不定等我们死了之后,就成了死士呢。”伸手捋了捋自己靛色的发丝,名为齐格斯的少年,脸满是冷笑。
“你……”
车厢中一时有些沉寂,压抑的氛围凝聚在所有人身边,直到,远处突然响起了一阵沉重的声响。
“各单位注意,前方有大型崩坏兽靠近,停止前进,切换阵列,准备迎敌。”广播声在所有人耳边响起。
深呼了一口气,手掌紧紧握住武器,Cecilia的眸中满是坚毅:“闲聊到此结束,准备迎敌吧!”
“是!”
并不知道世界所发生的一切,虞戚这段时间的生活可谓是如水般平淡,每天早起床吃饭后,先修行一遍食气法,而后禅定两个小时,中午抽空去小树林那边凝聚黑砖,下午继续禅定两小时之后,用之前置换的太极拳和百鸟朝凤枪打熬筋骨,对,就是传说中赵云修炼的那个。
当然,历史赵云是不是真的使用这种枪术,虞戚并不清楚,但是毫无疑问,他具现的《百鸟朝凤枪》的确来自于赵云的老师——童渊,至于为什么选这个,他怎么会告诉别人是因为帅呢?
金乌初升,又是一日下午,挥舞着手中一人高的木枪,虞戚深深的吐出一口白气,身,一缕汗珠顺着越发洁白的皮肤滚落。
“呼!”放下长枪,接近一周的修行,让虞戚的身高有些些许的增长,凝望着越发晴朗的天空,不知为何,这两天明明风平浪静,但是他心中总有股莫名的压抑感,就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让人越发的不安。
“到底是什么情况呢?”眉头高高皱起,虞戚心中莫名的浮现出个念头:“要不然,去那个镇子看一看?”
这个想法刚刚出现的瞬间,便把他吓了一大跳,天知道自己怎么会冒出这种想法,毕竟,只是一周的修行还不足以让虞戚强大到无视死士的地步,至于崩坏兽什么的,那是碰到就得死。
“为什么我会想到去冒险?难道说……”
天人感应,脑海中瞬间冒出这样的想法,作为一名道家修炼者,这段时间虞戚也补充了很多这方面的知识,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个镇子里恐怕会有和他有关的事情发生,而且很有可能会是机缘!
“……前提是,这里不是崩坏世界!”眯着眼睛,虞戚抬头看了看天空,他可没忘记,之前某个家伙给出的选择。
“这是盯我了?啧,我就是个菜鸡啊,您老总是看我干嘛。”无奈的撇撇嘴,转身回到石室中,望着越发有家园模样的房间,他忍不住叹息一声:“该搬家了!”
惹不起,他还躲不起么,总之,这里绝对不能待了,不然的话,那天自己突然变成了律者,虞戚都不会觉得奇怪。
事实,虞戚的想法也没有错误,如果他有机会从Einstein或者Nancy那边知道崩坏能开始暴增的时间,他会愕然的发现,那个时间,貌似和他穿越来这里的时刻,一模一样!
欧洲崩坏能观测中心;此时,整个基地内的气氛几乎凝重到了极点,所有人都在疯狂的忙碌着,而那些负责观测崩坏能浓度的人员,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崩坏能浓度已经超过了预计的1000HW,达到了1200HW,为什么大崩坏还是没有爆发?!”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忍不住怒吼着,血红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仪表,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话语间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