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12月12日,紫金山失守,12月13日中华门、光华门相继失陷,日军假惺惺的做了入城仪式,当时的南京市民和投降的果军将士还不明白,以为日军来了也和其他军阀来了一样,他们都以为谁来了还能不用他们交皇粮?
这是军阀混战给中国带来的普遍的负面影响,前前后后打了几十年仗,百姓根本就不在意谁家打赢了谁家,谁家坐了江山,反正都是一路货色,所以失去了建制的果军将士便轻信了日军的谎言,投降了。
可朝香宫鸩彦却认为:‘士兵们应该放松一下’并且下令‘杀掉全部被俘人员’,成为南京大屠杀的导火索,七万多军民被堵在了下关草鞋垫,仅仅是草鞋垫日本鬼子就在那杀了七万人啊。”王立努力的回忆着自己脑子里记得的那些知识。
听着王立那并不高的声音,在座的五人顿感一股一股热流涌脑门,随后是彻骨的寒冷啊,这不是一串简单的数字,这是三十多万条人命啊。
“唐生智真是罪该万死啊。”张克为脱口而出这句话。
陈部长气得浑身打哆嗦,憋着一口气问道:“这件事情是真的?”
“错不了,我查过资料了,的确是真的。”王立喘着粗气回答道,他红着眼睛活像是一只兔子。
“怎么会有这么多?”陈部长经过再次确认,不由得浑身一软,瘫坐在地,竟如孩子般哭了起来:“三十万人啊……”
其余四人虽不至于失声痛哭,但却也不知道如何表达,是义愤填膺吗?或许不是,他们已经不是那个刚刚走出校门的学生了,可究竟的什么样想感情,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
“等到日军高级将领想要组织的时候,已经晚了,士兵已经杀红眼了,甚至日本朝日新闻竟堂而皇之记录了‘百人斩’事件。”王立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如何述说。
“我好像听说过。”陈部长擦了擦眼泪回忆道,可是也仅仅是听说过这个事情,由于日共损失非常的严重,除了特别重要的消息,是不会传递的,这样是避免暴露。
所以,虽然有所耳闻,但并不清楚究竟的什么情况,否则向井敏明和野田毅这两个畜生等不到抗战胜利就得死在特科或者是军统手里,虽然军统特务做了很多让人痛恨的事情,可是论暗杀他们真的有一手,在抗日战争中对日伪特务的暗杀还是卓有成效的。
想要杀高级将官很难,可是这两个人不过是下级军官,如果不急代价的去杀,就算是藏在军营里也是难逃一死的,真正将这两个畜生的罪行公之于众,要到1946年1月19日,远东军事法庭成立,由代表高文彬揪出了这两个丧尽天良的畜生,当然还有送门的田中军吉。
果共两党虽然有很大的仇恨,但在某些事情,例如这个问题,还是基本能够保持一致对外的,这种能引起国民公愤的杀人恶魔,无论出于什么方面的考虑,果共都要进行一次合作。
“十六师团的两个下级军官向井敏明和野田毅,为了博人眼球得到升迁的机会,特意找来了记者以一瓶红酒作为赌注,赌谁先杀一百个中国人。”王立向五人解释道来龙去脉。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如果确有此事,那么应该派遣人手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两个畜生干掉。”刘部长听完之后,差点掀了桌子,要不是因为舍不得那点肉的话,桌子不能锤,气的在原地转圈,却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愤怒。
日军向来都是这样,但如此骇人听闻的丑陋行径尚属闻所未闻,两个军官以杀人为乐,而且大多数居然还是平民,这种新闻对于一个国家的颜面都是一个相当恶劣的影响,哪怕日本本来就没什么脸面。
“这件事情我再向你确认一遍,你真的可以确定你的情报系统不会出错吗?”陈部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恢复了他理智的本性,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往大了说,这对于整个日本的外交都是有很严重的影响的,甚至会影响到日本的进出口贸易。
没人会喜欢这种动辄就喜欢搞大屠杀的人,哪怕是他的盟友,所谓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向来是只有利益而已,这件丑闻如果是确实可靠,那么美国也就再也不好意思给日本输送什么废旧钢铁了。
而摇摆不定的中间派,也将再次慎重的考虑,万一投降了反而被日本人给杀了怎么办?如果说是战死了,好歹还能落点好名声,同样是死,为什么不死的光彩一点?
“我可以以我的党性做保证。”王立这句话一说出来,陈部长立刻就相信了,王立虽然入党没多久,可是他的所作所为所有人是看在眼里的,他的贡献谁也抹杀不了,他的原则还是可以相信的。
至于王立的情报来源,他自己说非常相信的,这些情报都来自于21世纪解密出来的情报,在小的数据可能有问题,但总体的数据是不可能有错的。
毕竟当时审判这三个人的时候是1946年,当时的幸存者和亲身经历者都还全部活着,是他们亲自出庭指证的,如果不是因为罪大恶极,也不会成为军衔最低的甲级战犯,成为中国正府第一批26个引渡战犯中的其中之一。
向井敏明和野田毅这两个畜生审判的时候,甚至动用了高音喇叭全程直播审判过程,当时南京最高法院外人声鼎沸,就是为了亲眼看见这两个人被枪毙。
“既然这样,那么我就报中央军委,请新华日报的记者过来,这件事情是大事情,你要做好准备啊,到时候就到你发挥的时候了。”陈部长三次确定后,就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开始草拟电报的内容。
王立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如果不是因为今天潘家峪的事情,王立还真想不起来这回事情,毕竟整体忙得头昏眼花的,再说了他本来就就是一个丑屌丝,对于政治宣传的重要性不太明白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那就把我的名字也附。”王立提醒道。
“我也附议。”陈科长虽然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可真要报的时候也坐不住。
“还有我。”刘部长坐到炕陈部长旁边:“这种事情怎么能没我呢?”
于是,羊杂也不吃了,将锅盖了起来,碗放进了碗柜子里,回来在吃也来得及,主要是为了防猫,猫给你舔几口,虽然也不至于吃不下总是有点膈应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