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擎天虽然不懂读心术,却也看出了她的意图,脸色一凛,无声:信不信我当场就办了你。
冷月唇角一勾,眼底暗光闪过,君擎天脑海响起女人挑衅的声音:“你办啊。”
怕是还没办。
灵台的那个男人就会跟他同归于尽。
总之有恃无恐。
冷月虽然奈何不了他,却也有足够的底气。
君擎天再一次被压制。
站在女人跟前,明明一拳头可以解决一切。
可他只能瞪着她。
好气啊。
却也只剩下冷眸相瞪,脑海中把她无数次凌迟。
“妈咪,我们别理他咯,走,我们送帝辛叔叔去医院。”
小甜甜拉住冷月的手。
主要是打不过,打不过能怎么办,就凉拌。
帝辛已经挣扎着从地站起身,冷月走过来扶他,这手还没碰到帝辛,突然间被拽开。
“你干什么?”
冷月一抬眸,看到是君擎天,眉头下意识微皱。
“我的女人必须得三从四德清清白白,怎么能碰男人?”
君擎天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而且还是当着他的面。
想都别想!
再碰,直接就把那个男人给杀了。
这杀意毫不掩盖。
冷月清楚明白的接收到,脸色也随之一凛。
“我不能杀你,不意味着我不能杀你身边的人。”
他低头在她耳边,声音很低,小甜甜听不到,可冷月听得清清楚楚,头皮发麻。
因为她很清楚。
这个男人说的都是真的,甚至他一个念头,就可以让她身边的所有人生不如死。
“大小姐,我没事。”
帝辛冷冷的话语传来,不用人搀扶,他转身一步一步,缓慢却极稳的走出客厅。
“坏叔叔。”
冷甜甜看着心疼,回过头扬起小肉拳就在君擎天的腿挥一拳,气得小嘴都撅了。
可没用。
男人面不改色,这足以把成年人打飞的一拳对他而言,就像是苍蝇撞在腿,根本没感觉。
“妈咪,你看他咯,好欠扁哦,好让人生气哦。”
冷甜甜无可奈何,只能跟冷月告状。
“没事,跟龙星去收拾房间吧,一会吃饭的时候我再叫你,至于他……”
冷月声音微微一顿,唇角勾起了一抹浅笑。
“你完蛋咯。”
冷甜甜指着君擎天,露出坏坏的笑容转身就跑。
“跟我来。”
冷月冷眸扫了眼君擎天,径直朝书房而去。
男人冷脸跟。
这简直了。
围观群众看得惊心动魄然后一脸懵逼。
总之看到现在。
他们还看不出胜负,好像君少赢了,又好像没赢。
唯一能确定的是君少确实如传说中那般强大,甚至连帝辛都不是他的对手。
这样的男人如果跟自己为敌。
老爷子跟冷世雄相视一眼,愈发肯定要解决冷月。
书房里。
冷月落座沙发,冷眼看着君擎天。
“让我进来干什么?”
君擎天四处扫了一眼,最后视线定格在书桌。
那面有份资料。
没合。
清清楚楚的标注了关于君家的所有信息。
“怎么,在调查我?”
君擎天转头看向冷月,看不到女人一点心虚。
她居然还笑。
往沙发一靠,优雅的翘起那修长的美腿:“当然,我总要知道嚷嚷着进我家门的男人到底什么来头,到底是图我的人还是钱。”
“死女人,你早就知道那个蠢货不是我。”
君擎天再一次被激怒。
这个该死的女人就是故意的,一字一句扎心扎肺。
总之他死都不承认这种事会是他堂堂君少能干的事,全都是那个死白痴做的。
“什么蠢货?”
“君少,你说什么?”
“我不明白。”
冷月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又纯真。
明明是只小狐狸。
非要硬凹小白兔。
君擎天拳头都攥紧了,一字一句:“别给我装。”
“我是真不知道,虽然我确实能读取到君少你脑海中的信息,可人总是善变的,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再说咯,若是我真的能什么都知道,还需要调查么?”
冷月瞥了眼桌的资料。
君擎天眉头顿时一拧,看向她的眼神充满怀疑。
冷月没有任何躲闪,清澈见底的眸子肆无忌惮的对他,话也更加肆无忌惮:“刚才你说那个蠢货,什么意思啊?难道还有另一个君少?”
“……”
这一刻,君擎天只能沉默。
承认?
昭告天下,堂堂君少人格分裂,是个神经病?
不承认?
那等于承认那些蠢话蠢事全都是他干的。
这真太难了。
君擎天从来不知道人生如此艰巨。
“好吧。”
冷月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君少,我认为我们应该好好的谈谈,了解一下彼此。”
“谈什么?”
“我们能有什么好谈?”
君擎天脸大写的拒绝,鬼想要跟个会读心术的女人谈心,这不是谈心,这是剥光随便展览。
“别这种表情嘛,你就不想知道当年怎么回事?”
冷月脸那种戏谑已经敛去,板起的小脸透着严肃。
“你知道什么?”
君擎天终于走过来,落座在她跟前沙发。
这个位置极好。
不管是她能看到他,他也能观察到她任何面部表情。
“为表诚意,我先说我知道的吧,当年我被我二叔他们卖去毒窟,君少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冷月歪着头看着他。
没有之前的嘲弄,是很认真的再问。
“当然。”
君擎天翘起二郎腿,沙发一靠。
“他们把我送进地下室,一个铁笼子里,接着扑出来一个长着尖锐獠牙的猛兽。”
冷月话微微一顿。
虽然已经过了三年,可经常会梦回那夜的恐怖。
“猛兽?”
君擎天瞥了她一眼,竟然有点心虚。
“当然,我相信这一定是某个蠢货做的,跟君少你无关。”
冷月这话不冷不热,绝对没有任何指向。
可听在某人耳中。
这根本就是赤果果的嘲讽,是在讽刺他。
男人脸一黑。
“然后那猛兽咬了我脖子一口。”
冷月摸了摸白嫩的颈。
时隔三年,那面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我可没有咬人的习惯。”
君擎天内心深处,莫名的一松,脚不自觉放下。
“呵。”
冷月笑了,一字一句:“那次之后,我就有了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