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忍耐力也太强了吧,还怪让人心疼的。”
墨衣瞄了他一眼,还挺佩服。
这药用的人不少。
能真正抗住一声不吭的也就帝辛。
“墨衣叔叔,他叫墨羽,跟你的名字很像哟,你们会不会是兄弟?”
冷甜甜勾着冷龙星的脖子靠在他身,伸长着小脑袋打量着墨羽跟墨衣。
“哟?”
“是么?”
“我俩有亲?”
墨衣顿时笑了,把药粉瓶盖盖。
“我是孤儿,没有亲人。”
墨羽板着小脸,一字一句很淡定。
只是声音微微发颤。
太疼了。
即便他在努力的掩盖,还是会泄露。
“既然你是孤儿,那就意味着有无数可能,指不定你爸妈是某个首富,正在满世界找你,小孩,未来可期哈。”
墨衣这安慰人的话语简直绝了。
墨羽看他一眼。
这些人怎么都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不管是冷甜甜。
还有小龙星,还有他,都是自来熟啊。
“对了,谁把你打成这样?”
墨衣处理完伤口,看似随口一问。
冷甜甜:“喏,打墨羽哥哥的嗝屁了,命令打墨羽哥哥的那个被我打得奄奄一息,快嗝屁了。”
说就说。
她肉肉的小手指还指向地躺着的男人。
此刻男人还没死。
正努力的保持着清醒,寻找机会。
一抬眸。
正对冷甜甜朝他指过来的手。
“看到没?”
“她承认打人了。”
男人挣扎着想要喊警察,可是没人理他。
“有我在,怎么能让他嗝屁?”
墨衣拎着医药箱,屁颠屁颠的朝他走过来,身为医生,当然要救死扶伤。
“你想干什么?”
男人看到了他眼中透出的戏谑。
挣扎着挤出几乎要听不到的微弱声音。
“当然是救你啊。”
“你要死了,我小兄弟岂不是被白打了?”
墨衣边说边打开药箱。
那男人???
你是瞎的?看不到人家这身的伤。
那都是被虐出来的。
挨了好几枪,还挨了好几鞭,你都看不出来?
“嗷!”
突然间。
男人发出凄厉的惨叫,吓所有人一跳。
警察也看了过来。
有个脸色一沉:“你在干什么?”
“救人啊,我再不帮他止血,他怕就要嗝屁了,这药刚才我那小兄弟也用过,人家都没像他鬼哭狼嚎。”
墨衣一脸嫌弃,男人疼的龇牙咧嘴。
他还想嚎的。
奈何气力不够,最后化成呜咽。
太残忍了啊。
都被虐成这样,还要被撒辣椒面。
瓶子是一样的瓶子。
警察也没细看,自然就信了墨衣的话。
这药也确实有效。
血立刻止住,只是疼却依旧在继续。
墨羽用的不一样。
疼只是药粉撒下去的一瞬间。
疼过就没了。
反而有种清清凉凉的酥麻感。
这种会越来越疼……
一开始仿佛辣椒面,几秒钟过去后,就仿佛无数只蚂蚁在啃食着他的血肉,而且愈演愈烈。
“你给我用的什么,救命啊。”
男人挣扎着,痛到想要打滚却动不了。
他只能浑身抖索。
龇牙咧嘴的狰狞着挤出声音。
这声音还很小。
墨衣听到咧嘴一笑:“当然是给坏人的特效药,你放心,这药粉用,血很快止住,你都不用去抢救,也能活个好几年。”
嗯。
然后痛个好几年。
墨衣后没几句话没说,眼神却透着阴冷,只有那男人的角度才能看得到。
这些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这么残忍,把他打成这样了还不放过。
救护车总算到了。
男人被抬担架,墨羽也被搀扶起身。
墨衣药粉很管用。
他背后的伤口已经不再渗血。
疼也不疼了。
还有点凉凉的,还挺舒服的。
“妈咪,我要跟墨羽哥哥一起去医院咧,等他包扎完伤口,我们带他回家。”
冷甜甜拉着冷月的手,要一起走。
“好。”
冷月当然答应。
一行人等直接前往医院,刚出酒店不久,马小方就接到电话匆匆而来。
他来负责这一起案件。
才刚进门。
屋子里弥漫的血腥味就让他眉头一拧。
“马部长。”
负责案件的头儿打了个招呼,然后给他介绍情况,同时掀开白布。
尸体额头。
血窟窿触目惊心,让人头皮发麻。
“凶手目前还没头绪,倒是在场的三个孩子都能完整的说出案情经过,都说是那个三岁小姑娘下的手。”
头儿把记录仪递给马小方,让他查看。
“甜甜?”
看到里面的人。
马小方瞪大眼睛,下一秒懂了。
怪不得他们不信。
才三岁,还是这么小这么萌萌哒。
别说普通人。
就算是他,都有点不太敢信。
“还有一个没死的?”
马小方看向沙发前的那摊血迹。
留的还不少。
看样子,被打得挺惨。
“在医院。”
警察话音未落,马小方转身就走。
急诊室。
那个奄奄一息的男人趴在病床。
疼……
还是很疼……
从酒店到这里已经将近二十分钟。
疼痛不但没有消减。
他的意识反而越来越清楚,仿佛更疼。
“卧槽!”
马小方一进门,就看到光着身子的男人血肉模糊的趴在病床。
浑身下。
也就那白屁股蛋还有一块完整好肉。
“这下手也正是够狠的啊。”
马小方走过来,打量着,撇了撇嘴。
男人听到声音,艰难的转过头,看向他,动了动唇,无声:“你是……”
“马小方,我负责你这起案件。”
马小方亮出证件。
男人眼睛顿时湿润,挣扎着:“是那个小姑娘,她简直不是人。”
“嗯哼。”
马小方懂,那小姑娘当然不是人。
她是异能者。
是高于人类的存在。
“你不信?”
男人顿时急了,刚才那些警察也不信他。
“信,我只是来问你,被你虐待的那个男孩的资料,他叫什么名字?”
马小方拿出问询单。
男人一愣,一时间选择了沉默。
“你叫什么名字?”
马小方换了个话题,男人:“墨子崇,我是那个男孩的父亲,他叫墨羽,我没有虐待他,是教育,他做错事,我自然要罚他。”
“他做错什么事?”
马小方只是例行询问,男人脸一黑:“我现在被打成这样,你应该去抓凶手,而不是在这问东问西,把我这个受害者当成犯人。”
“你确定不说?”
“不说我就去问其他当事人。”
马小方瞥了他一眼。
“你什么意思?”
男人脸一黑,这货这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