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时,解决完了危险性最大的马车之后,这一队火枪手自然就把目标对准了那些徒步跟随追踪的人。
“蹲下!”
“砰砰砰砰砰!”
“吼!”
眼看着那队火枪手开始把枪口对准己方等人,乔低喝了一声,让流克和希伯特蹲下,然后他自己伸手从码头的地上堆积的货物里抽出来两片薄木板就顶了上去。
一轮枪击中,就听见这个大块头嘶吼了一声,愤怒的回头对流克说:“流克!我们上!干掉他们!
我又中枪了!该死的!这玩意儿太薄弱了!吼喔!”
狂野的咆哮着,乔抄起两片薄木板对着火枪手们就冲了过去。
流克自然是紧随其后,跟着冲了上去,反正前面有乔这个挡着,他只要专心输出就行。
一把银光闪烁的镀银餐刀飞起,开始在火枪队的队列之中四处飞舞。
“什么东西?好像有蚊子!”
“啊!呃!哦!”
“哔!恭喜你杀死了2级普通人形生物,保镖。
获得了经验值120点”差不多一样的系统提示接连响起了十次。
巴斯特银行的火枪队已经全军覆没。
“该死的!这玩意儿真没用!”
一脸晦气的丢掉手里已经密密麻麻嵌满了水滴状铅丸的薄木板。
乔回头对着流克和希伯特招呼:“好了!我们赶快追吧!追上那个杂种,让他知道厉害!”
说完他就要转身带头去追跑掉的马车,但是却被流克给叫住了:“等等!乔!你是不是又中枪了?”
这个大块头随意的看了一眼自己鲜血淋漓的肩膀:“没问题的!刚才那两块木板太薄了,有几颗子弹打穿了木板。
没问题的,伤得不重,一会儿就能好!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赶快去追那个杂种!”
“不!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给你做手术,取出那些该死的子弹!”
看到乔这家伙如此不要命的行径,流克难得的生了气:“之前出发的时候,船长就说过,这次的任务由我指挥!
所以,我现在以指挥官的名义命令你!给我过来!
站好!我先给你做完手术,然后我们再去追那个什么布鲁克!”
“哼!你这个菜鸟!得意什么?
都说了没问题了!”
看到流克搬出了自己临时指挥官的身份,哪怕是再不乐意,乔也没法多说什么。
只能是小声的抱怨着,乖乖的来到了流克的面前,扯开水手服的袖子,让流克观察他的伤势。
看到乔乖乖的听话了,流克满意的点点头,开始观察他的伤势。
一看到这血肉模糊的伤口,流克就皱起了眉头,这肩膀都要被打成一块烂肉了,这傻大个居然还活蹦乱跳的。
甚至还要先去追杀别人,真的是拿自己的兽人血统当不死身在用吗?
不过好在,流克现在对这种手术已经很熟稔了,从腰间拔出镀银手术刀,先丢了个“冰冻射线”消毒。
然后叮嘱了乔一句:“忍着点,我会尽快的!”
毫不犹豫的划开伤口,挑出变形的铅丸,然后一个“治疗微伤”按上去。
“哼!呃!”
流克的动作很快,确实没有让乔受太多的痛苦,但是即便如此,等到手术结束的时候。
这个大块头也已经疼得流了一脸的汗,嘴里咬着的木块已经变了形。
“好了!手术结束了!”
做完了手术,随意的在乔的衣服上蹭了蹭镀银餐刀上沾的血迹。
流克扫了一眼在鹿特丹地图上还在一路狂奔的那两颗红色的光点:“我们应该去追那个杂种了!”
于是,三人离开了港口,同时,在他们身后,那些刚刚从翻车事故中恢复过来的家伙们也跟了上去。
一路上,沿着马车留下来的淡淡车辙痕迹,三个人快步的追赶着马车的踪迹。
但是,追着追着,流克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无他,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那还在狂奔着的马车上,原本两颗的红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只剩下了一颗。
还在不停地对着一个方向狂奔而去。
看着那颗红点狂奔而去的方向,再看看整个鹿特丹地图上到处移动的红点。
流克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不对,这其中有诈!
不过,不管怎么样,还是要继续追的,继续跟着马车离去的方向一路狂追。
流克他们硬生生的穿过了几乎整个鹿特丹市区,这才追到了那辆马车。
在一个河边的小码头上,那马车凄惨的翻倒在地,倒毙的马儿和车夫的尸体躺在一起。
那些被拍下来的宝物已经从马车上卸了下来堆在了一起。
三个穿着黑色警服的鹿特丹市区巡官在守着案发现场,也在守着那正在抱着一块指头大红宝石嘤嘤哭泣的金发少女。
流克他们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情景。
没有布鲁克巴斯特,没有亡者之书。
只有一片狼藉的现场和嘤嘤哭泣的金发女。
流克他们和其他人几乎就是同时赶到了这里,然后他们一起接受了巡官们的盘问,
而在被巡官们盘问的过程中,凭借着套话的技巧和口袋里的金盾,流克他们成功的获得了现场的第一手信息。
结束了盘问,三个人聚在了一起,说着自己得到的情报:“审问我的那个巡官说,他是在日常巡逻的时候听到了这边有枪声。”3
三个人对视了一眼,继续异口同声:“他赶过来的时候现场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格温克罗西小姐说有一队黑衣人埋伏在了这里,在她跟布鲁克坐车过来的时候开枪射杀了马儿和车夫。
在马车翻倒以后,好像有几个人打开了车厢门把布鲁克带了出去!然后她就不知道了。”
最后,流克还补了一句:“而且她在跟巡官们说完了这些东西之后就一直都在捂着脸哭,”
三个人几乎是同频率的述说着自己打听到的消息。
说完之后,乔埋怨的看了一眼流克:“都是你,菜鸟!是你耽搁了时间,我都说了没问题的。”
流克没有理他,而是又看了他和希伯特一眼,斩钉截铁说:“这里面有问题!”
“实在是太巧合了。”
“巧合的像经过安排他们特意对过词儿一样。”
说完了这些发现,流克看了一眼希伯特,吩咐道:“我去看看现场痕迹,你去问问其他人。”
“明白了!”
于是,两个人一个开始在现场绕圈,另一个开始跟其他被巡官们盘问过的人开始打听消息。
过了一会儿,又聚在了一起。
流克先说:“现场没有布鲁克的痕迹,所有的血迹都是那个马夫和那匹马的,马车的车门也没有被强行拉开的痕迹,格温小姐就是在哭,什么都不肯说。”
希伯特也点点头:“从其他人那里打听到的消息和我们的一样。
与其说他们是在盘问我们,不如说是来告诉我们这些消息的。”
于是,两个人相视而笑,一起得出了结论:“这就是那个家伙为了脱身安排的一出戏!”
和流克同时得出了这个结论,希伯特得意的笑着。
似乎是有了一种智商在上升的感觉。
但最后,还是乔戳破了这个泡沫:“所以说,说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事,那个杂种到底在哪儿呢?
还有那本什么阿吉夫,如果找不到那本书,我们就要被流放出荷兰了!”
于是希伯特就傻眼了,希他哑然的耸耸肩:“我没办法了,大概,他已经通过其他方法离开了吧?”
流克倒是扫了一眼自己的地图,面带微笑:“我有办法,不过要再等等,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之后才行。”
“嗯?”
三双眼睛一齐看向了流克,眼神里充满了不解,疑惑和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