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变故,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由愣住了。
倒是乌燃随着这女子被杀,已经彻底恢复过来。
他有些心有余悸。
心道乌神果然在他们的血脉中留有后手,若不是自己小心,自从当上族长,一直未曾使用过那圣器龟壳,这次过来也没有把它带在身上,恐怕这次还真有可能着了对方道了。
“这件事还真是有些麻烦了!”
乌燃扭头看向大长老等人,发现众人此刻都有些六神无主。
显然深植于血脉之中的敬畏让他们在面对这件事上彻底乱了方寸。
“赵高!”乌燃沉思片刻,轻声开口。
“臣在!”赵高声音有些尖细,朝着乌燃恭敬行礼,等待指示。
“把那乌神使者带来的人全部抓起来,问出他们的底细,我要知道这个乌神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还有对方的人口、位置、强者多寡都要给我问出来。”
“喏!”赵高行礼,然后躬身后退离去。
整个过程静悄悄的,没有发出半点声息。
“又是一个真元境巅峰的存在,而且其竟然有刺杀天象境强者的实力。”鱼老眯着眼睛看着离去的赵高,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神光。
做完这一切,乌燃才回过头看向大长老等人。
“诸位,是时候做出决断了!”他沉声开口。
几位长老闻言均都沉默了下来,最终还是大长老声音干涩的开口:“族长,我们乌族身体里流淌着的可是乌神的血。”
“这只是族谱上记载的而已,具体是真是假还有待进一步调查!”
“毕竟族谱上可是明确记载乌神已经死了的,现在这不是又活过来了吗?”
“而且你们也看到了,那一位乌神使者根本就没打算和我们好好谈,他们只是想收服一群手下而已。”
“乌山新城刚刚建立,我们部族刚刚才开始欣欣向荣的发展,你们难道真的准备丢下这里的一切跟着那位乌神使者去一个完全未知的新乌神部?”
几个长老彼此对视一眼,若是之前乌燃没当上族长,或者刚刚当上族长的时候,这个乌神使者到来,那他们定然二话不说,立马就跟着走了。
但现在,他们是真的舍不得。
毕竟这乌山新城是所有人一砖一瓦盖起来的。
“我们一切听从族长吩咐!”最终几位长老恭敬朝着乌燃行礼。
“很好!”乌燃点了点头。
对于这个结果他其实并没有多少意外。
大荒之中说到底还是实力为尊的地方,或许下面的乌山部族民是真的崇敬供奉乌神,但大长老等人对乌神恐怕就没有多少敬畏之心了。
特别是大长老,他可是早就知道乌神已死了的,或许从始至终他都只是把乌神当做一个凝聚部族人心的工具而已。
若是不然,当初乌燃胡说乌神托梦给自己的时候,大长老也不会明知是假,也不做阻拦了。
“那从今以后我乌山部便不再有乌神了。”
“我们从今天起便只祭祀人族先祖,祭祀仙秦祭坛,祭祀那些曾经抛头颅洒热血的人族英灵们。”
“我提议干脆把乌山新城也改名叫长安!”
“一来彻底告别过去,二来寓意长治久安,大家以为如何?”乌燃环顾四周问道。
“长安!”
“好名字!”鱼老微笑开口。
大长老等人也笑着点头。
显然一旦过了心里的那道坎,他们立马就彻底放下了心底对乌神的那一份敬畏。
“不过如此大事最好还是不要立马告知下面的族民,我们潜移默化的慢慢改变他们的想法就是了。”大长老补充道。
“也是!”乌燃点头答应了下来。
至此关于乌神众人第一次统一了思想。
之前对于乌神大家虽然也都并不怎么敬畏,但说到底还是遮遮掩掩的。
现在因为这突兀到来的乌神祭祀,这最后一层窗户纸也终于被捅破了。
乌燃觉得这对于原乌山部族民来说未必不是好事。
或许在下一次面对乌神祭祀时,他们就不会被压制的那么狠了。
接下来几天,乌山部、铁山部将近八千人开始陆续搬迁进入长安城。
而乌燃的婚礼也终于在七天之后如期进行。
婚礼在长安新城城主府进行,虽然冬日马上就要到来,但乌燃还是选择了大肆操办。
毕竟这场婚礼其实还有一层政治含义在其中的。
两人成婚,便标志着献鱼部族和乌山部彻底融合在一起了。
以后再也没有乌山部、献鱼部,有的只有长安城子民。
也就是在婚礼上,乌燃正式宣布这座新城改名长安的决议。
同时正式开府,设立长安府衙,自认府主,统管整个长安城。
“父亲,听这位乌府主的意思,他岂不是连我们铁山部也要一起管了?”婚宴之上,听到乌燃此言,下面的铁剑脸色显得有些不太好看。
“先看看再说!”铁寒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这可和他预想的不一样。
婚礼在一片祝贺声中圆满结束。
喝的有些微熏的乌燃,摇摇晃晃的返回住处。
推开房门,正好看到鱼鳞儿正端端正正的坐在床榻上。
或许是感受到了乌燃到来,鱼鳞儿身子猛地绷紧,显得有些紧张。
“没想到,穿越到这一方世界不到一年时间,我就要娶妻生子了!”
乌燃有些感慨,他来到鱼鳞儿的身边坐下,伸手拉住她的手掌柔声道:“你今天一天恐怕都没怎么好好吃饭吧?”
“饿不饿?”
“我趁没人的时候偷偷跑去厨房吃了点东西,不饿!”鱼鳞儿摇头。
“那娘子你看天色已晚,我们是不是要就寝了?”乌燃伸出一根指头轻轻勾起鱼鳞儿的下巴,嘴角勾起一丝坏笑。
“就寝?”鱼鳞儿有些不知所措。
这词新鲜,没听说过啊!
此刻鱼鳞儿的俏脸被屋内的灯光照亮,显得极其明艳动人,乌燃一瞬间热血上涌,低下头吻在了她的嘴唇上。
“唔!”鱼鳞儿发出一声意味难明的呻吟。
“嗤!”一道劲气从乌燃指尖射出,轻纱飘落,彻底遮挡住了床榻。
外面的灯火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熄灭,唯有床榻的晃动声越发激烈起来。
显然这对两人来说恐怕将是一个难以入眠的夜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