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玉慕容神女,当是帝都内,最为出色的女子,只可惜她的身体有恙,三年前就不出慕容山庄,不见外人,妃雪始终未等相见。”
一份叹息,姬妃雪不无遗憾的说着。
项放这几天一直都在慕容山庄之中,每日也只是推慕容神女在阁楼上见见日光而已,连阿吉都不得入见,外人更不可能见到她了。
她身体到底是什么缘故,项放这几天一时间也没有弄清楚,也不便和外人多谈,岔开话题道:“三玉微瑕,最后一个又是谁?”
姬妃雪收起了一份心绪,笑道:“这最后一个,便是这枚丹鼎原先的主人妖玉上官嫣儿。”
上官嫣儿。
名字如此相像,不用问,她便是上官萱儿那神神秘秘的姐姐了。
“这个上官嫣儿,又有什么瑕疵?”
听了这么久的逸事,项放倒也不着急,就当听故事,不慌不忙的询问。
姬妃雪给他倒了一杯香茗,问道:“公子可还记得三年前十皇子谋反之事?”
“不曾听说。”
项放抿了一杯茶,无奈的摇头。
十皇子谋反?项放知道才怪,他本就是转魂之人,加之这具肉身又平庸至极,哪有机会接触这些事情,项放倒也不避自己的孤陋。
而项放的坦荡,倒是让姬妃雪一愣,因为十皇子谋反当年可是轰动整个大乾帝国的事情,时间又离得近,那时候自己还没来,都有所耳闻,他在帝都之内竟然不知,确实有点奇怪。
心中有所疑惑,但姬妃雪并没有追问,反倒是解释道:“三年前,十皇子晋王赢旭发动兵变,杀入东宫,后虽被神策军平定,但东宫、半个长街都焚于大火之中,太子赢武和晋王赢旭,也都殒身在烈火之中,一场祸连十余家的大变。”
“这个上官嫣儿是导火索?”
故事听到这里,项放自然明白接下来该发生了什么了,红颜祸水这个概念,不管过了多少年,都会存在。
“嗯。”
姬妃雪微微点头,“三年前的上官嫣儿,被人称之为大乾帝国第一美人,而且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才艺绝伦,据说她的琴声可引起鸾鸟、绘画能招来蝶蜂,才色殊绝。
晋王和太子都醉心于她,那一夜,正是太子赢武纳上官嫣儿为太子妃的日子,但一场大火,不但让两位皇子殒身,也毁了她半张脸,美玉微瑕,正是这个缘由。”
简单的一席话,项放差不多也听清楚了其中的关系,自然也明白她口中要炼制天颜丹的人是谁了,“姬当家如何确定在下一定能够炼制天颜丹?”
明白了缘由,项放更多了一份好奇,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般的笃定。
“不是妃雪确定。”
姬妃雪含笑的摇头,看着项放,“而是嫣儿姑娘她相信公子能够办到,她说天机阁有人有那般火威,能够炼制那般奇特破元丹,便拜托妃雪为她试一试天颜丹。
公子给上官萱儿的那枚破元丹,确实神奇,里面药力之精纯,妃雪也是第一次见到,也想看看传说中的天颜丹是怎么样的,便忍不住答应了下来,还望公子勿怪。”
说罢,姬妃雪歉意的向项放施了一礼,告罪一声。
而项放早已经楞在当场了,说了半天,这女人从一开始就在试探自己,先是引着自己说出天颜丹,又拿出那丹鼎诱着自己,最后在这里等着自己。
这女人,正是不简单啊!
心中郁闷,不过项放倒还没有那么小气,直接翻脸,却也没好脸色,反问道:“姬当家就不怕在下最后炼不出天颜丹,误了天机阁的名头吗?”
项放本想给她一点为难,却忘记了对方之前的大气,姬妃雪浅浅一笑,道:“只要公子出手,一切后果由妃雪一力承担。”
语气虽轻,却带着一份强大的自信,美目微涟,看着项放,“妃雪一时间再难找到与这枚三足赤纹鼎相比的宝鼎了。”
言外之意,项放除非不想要丹鼎,继续拖下去,否者的话,目前也只能选择这枚丹鼎,给上官嫣儿炼制那天颜丹。
摩挲着三足赤纹鼎,感受着那细腻却又躁动的火灵气在指尖流动,项放心中一凝,道:“什么时候炼制?”
不出姬妃雪所料,项放答应了这个买卖,她对项放看到很透,虽然自己耍了一些小手段,但是并没有影响他的判断。他有自己行事标准,那才是他断事任事的根据。
丹鼎对他现在来说,至关重要,其他的,都只是附带、后续的问题,这个男人自然明白该如何决定,行大事不拘小节,这才是他这种人的作风。
自己没有选错人,姬妃雪心中不免有一份小得意,道:“天颜丹的材料差不多了,现在就差幻仙草,它是一味失传已久的药草,无论是天机阁还是嫣儿姑娘那里,都没办法找到。”
说罢,目光落在项放的身上,很显然,是指望他了。
项放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自己一进来,这个女人就套自己的话,她也还真信自己,也罢,谁叫自己需要这个丹鼎。
项放正了正心神,道:“可知帝都一带有什么极纯极灵的名川大江?”
幻仙草只在水脉根源才有可能生长,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水脉,必须是那种意境孕生了水灵之力的才行,可遇不可求,项放只能用最笨的方法,先找过上佳的水源地才行。
“帝都一带,有不下数十条的水源,其中最重要的泗水河、云池,济水、洛河这四条水系,但论及水质,只有云池、洛河水质有特别之处,非但纯净,而且含着一分水韵,或许已经孕育出了水灵之力。”
姬妃雪平日里喜好喝茶,帝都周边的水源她都喝过,以她的感知,自然能察觉出这些水源的不同,心中很快就有了大致范围云池、洛河,但也非易事…
“云池静处,藏于幽谷之内洛河奔流,动于九天之上。常人想要找到它们的源头,也是跋山涉水,极为的艰难,那水脉根源,生根于水中,玄之又玄,怕更难了。”
找那幻仙草,要远比想象中的困难,且不说它长什么样,就连可能的生长之地确定,都是茫茫一片,姬妃雪沉吟了片刻,看着项放,“或许,有个人能帮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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