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道?”
姬妃雪见到项放霍然站起,突然说那么一句,不解的看着他。
项放不想杞人忧天,但现实却让他不得不的点头,“我们中了圈套了,从一开始我们就踏入到险境之中,这里应该不是西山重林。”
“不是西山重林?!”
姬妃雪一怔,难以相信的看着项放,“这、这里不是西山重林,又是哪里?”
“是呀,少爷,我们来的就是西山重林,并没有走出过,才一天的时间,怎么、怎么会不西山重林?”
“胡说八道,你小子是不是失心疯了。”
…
项放的一番话,何止是姬妃雪不理解,连月柔和阿吉都不相信,赢洋更是讥讽的看着项放,带着强烈的敌意。
看着自己的女神跟别人亲昵,已经心如刀绞了,还漫无目的的跟着,累的要命,赢洋早就憋着一股怒火,急于喷发。
若不是他现在在队里没有地位,没有人手,他早就对项放出手了,这一天下来,他心中早已经打定主意,回去之后,就将项放解决掉。
现在听项放在这里危言耸听,早就不爽于他的赢洋忍不住和他抬杠,咄咄逼人的态势,“无知小儿,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闭嘴。”
月柔压根就不在乎赢洋是什么身份,听见他对自家公子的无礼之语,哪会等项放开口反驳,冷艳目光一沉,呵斥了他一声。
“放肆!”
身为赢洋的随身宦官富高见到有人对他无礼,自然也要站出来替主子出头,狭长的目光一敛,亦是不善的盯着月柔,富高的无名之火,压在心口已经很久了。
这一天的遭遇,何止是赢洋心中有火,富高也是如此,被人轻视不提,还累的够呛,危险重重,这一趟西山之行,富高心中的憋闷比任何人都大。
虽然赢洋不被人待见,可好歹也是有目标的人那帮侍卫又怎么能真武境的富高比,在帝都里,除了那几位外,哪一个见了自己不得不带着笑脸,恭敬的态度。
现在,自己一个堂堂的真武境的高手,此刻却像是贩夫走卒一般,被人驱使又轻视,压抑郁闷的富高不敢对姬妃雪、项放动手,但是他们的手下人,富高可没有那么多的顾忌,教训教训他们,刷一下存在感,还是必要的。
不过他却忘记了,在项放身边,也有一位真武境的高手阿吉。
“富公公,身处这密林之中,不知深浅,我们还是要团结一致,以免误了事情,要是让主子们落险,就不合适了。”
阿吉挡在富高的身前,带着和善的笑容劝说着。
阿吉一出来,富高眼中的戾气不得不收敛起来。
他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现在在这里的人,除了自己,也就阿吉的实力最强,富高也没有绝对的把握拿下对方。
发烫的脑子平静下来,富高知道现在的情况下,动手根本就是两败俱伤,甚至是自找耻辱,他可不认为慕容勇材那些人会站在自己这边。
无奈,富高只能是收起自己的怒气,冷哼了一声,回到赢洋的身边。
看到富高回来,赢洋又气又恨,可却也无可奈何,姬妃雪压根就对他不假颜色,自己的人没办法帮自己找回面子,只能是冷冷的瞪了项放一眼,郁闷的躲回自己的帐篷之中。
在心中,他已经后悔自己这次的行为了,甚至对屡屡无视自己的姬妃雪也产生了一份怨恨。
不过姬妃雪压根就不在意赢洋心思有什么转变,她更在意的,是项放的之前的那番话,“项放,我们一直都是沿着地图行进,没有离开密林,这里不是西山重林,到底是哪里?”
“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项放无奈的摇头,“我大意了,那股千年的木灵之力又怎么会这般简单,那黄金级别的妖蛇怎么会放任如此强大力道存在而不行动。
那处灵境之中,是一处连接他界的墟洞,是各处力道汇聚凝成的一处虚妄之地,我们已经没有在西山重林之中,麻烦大了。”
“墟洞?!”
听到项放的话,姬妃雪淡然的眼眸也多了一份惊骇,“不、不会这么巧吧?”
“怕真是如此。”
项放苦笑的点头,“纯灵之力本就难形成,一旦形成,无论是对妖兽还是人类,都有致命的吸引力。
千年的积累,那处灵境怎么可能就没有妖兽和人类踏足去截取,反而被我们贸贸然得到,尤其是它附近,就有一条黄金血妖蛇兽盘踞在这里,唯一的理由,那里是一个诱惑而致命的地方,让黄金妖兽都忌惮的存在。
无论是水灵之力也好,还是木灵之力也罢,最易形成它们的,是昔年界面断层而成的力道余韵,造化力道在这些断层凝聚形成,最终诞生纯灵之力。
按理说这些断层之处已然稳定,方能形成形胜地界,可却有一些极异极险的地界,存在通往未知世界的墟洞,是各处世界的大门,纯灵之力只是大门的掩盖和守卫。
我们碰上木灵之力的那个灵境,怕就是这样一处墟洞,血妖蛇兽能让那木灵之力在那里盘踞那么久,始终不敢轻举妄动,或许是早就知道那个墟洞存在。
我们虽然将那处木灵之力炼熔,却也踏入到墟洞之中,那些古木的崩塌,就是墟洞的开启,我们在那时,就已经进入到新世界之中了。”
项放的一席话,让在场的人都静了下来,虽然觉得荒谬,可却无法反驳。
三老和阿吉等人进入到西山重林,确实前后反差挺大的,原来越压抑,这种压抑不仅是因为环境密不透风的引起的,而是气息,压制的感觉。
这些人都不是弱者,这种细微的差别起先没感觉到,慢慢的被项放一说,大家那种感觉立刻敏锐了几分,异样感自然会有所感触。
这里确实比他们之前最早遇到那些毒蛇的气息,来的乱、来的沉,更像是巨大的囚笼,无法挣脱的感觉。
“子夜要到了,公子,或许我们很快就知道这里是哪里了。”
在场之中,唯一平静的,就只有月柔了,除了她性子冷淡外,更重要的是,这里桎梏的气息,越来越像是她当年待得地方…
“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