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2章 侍寝(3)(1 / 1)蜜桃乌龙兔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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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喵喵喵?

根据以往的宫廷剧经验学习座谈会,杜襄儿只看过妃嫔借zhong生子给皇帝戴帽子,没见过皇帝主动找个男人给自己戴帽子的。

此情此景,真是癞蛤蟆找青蛙,长得丑玩得花。

难不成,燕惠帝的某方面,no middle use了?

或者,燕惠帝由于过度工作,精神状态出现了异常倾向,在本我与自我间挣扎徘徊,滋生了某些难以启齿的特殊癖好?

不论是哪一种可能性,分析结果都让杜襄儿心里直发毛。

世间倒霉蛋千千万,老天爷非可着她杜襄儿一个人开涮?

明里暗里朝着旁边一顿挤眉弄眼,湛飞白却置若罔闻。

“微臣……谢陛下美意。”杜襄儿瞠目结舌地看着湛飞白,在燕惠帝的注目下,明晃晃地牵了自己的手。

大哥啊,你搞清楚状况啊,现在是你谢恩的时候么?你要自寻死路,也不要把我捎啊!

“飞白,别让朕失望。”燕惠帝起身离开时,意味深长地看了湛飞白一眼。

状况外的杜襄儿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被某人打横抱起,四仰八叉地丢在硬邦邦的龙床。面无表情的湛飞白欺身前,高大的阴影逐渐笼罩。

她退一步,湛飞白便进一步。慌不择路的杜襄儿一口咬在湛飞白的左肩,然而淋雨加臭汗双重攻击的夜行衣散发着鬼畜的味道,呛得她呸呸呸了一嘴。

白日里只喝了一点桂花酿,久未进食的胃里涌来难忍的酸意。“呕……”杜襄儿痛苦地摁住胃部,随即整个人缩成一团,倚着床边一阵干呕。

罪魁祸首湛飞白停下了前进的动作,体贴地抚摸着她的后背,温柔地替她顺气。

此时杜襄儿独自脸朝地面,继续保持着干呕的姿势,突然眼珠一转,电光火石间,后脚一招窝心脚,直直向身后湛飞白面门踹去。湛飞白一时不察,急忙侧身堪堪躲过。

趁着湛飞白发愣的时机,杜襄儿抱着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床下滚去。然而双手刚刚抓住床柱,脚踝却被身后的湛飞白死死抓住。

大哥,你连老弱病残都不放过的么?

男人的力气终归大些,更可况是自小习武的湛飞白。逃跑未遂的杜襄儿被强硬地拖拽回去,不得章法地胡乱挣扎,左膝屈起,不偏不倚地顶在了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

“嘶……”湛飞白痛得五官扭曲,咬牙切齿地盯着杜襄儿。杜襄儿防备性地向后挪了半步,脑中快速掠过大学时学过的防狼十八式。

顶肘砸、后空摔、提膝攻、阴阳爪……

湛飞白一个饿虎扑食,钳住她的双手高举到头顶方。杜襄儿面色苍白,偏过脑袋欲咬,湛飞白的脸乘机压住她的脖颈,清晰的热气呼在她的耳际。

“别动。”

杜襄儿正欲反驳,只听湛飞白附在她耳畔,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音量低低问:

“衬衫的价格是多少?”

“九磅十五便士……”杜襄儿下意识地接了下句,忽地倒吸一口冷气,一脸经典偶像剧女主角瞪眼张嘴的浮夸表情。

他,他是……?!

“巴山楚水凄凉地?”杜襄儿试探性地反问了一句,瞳中闪烁着期待的小火花。

“responsibility!”

“……今朝有酒今朝醉?”

“Tomorrow is another day!”

好家伙,她不是没有想象过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可能性,万万没想到,第一回他乡遇故知的亲切会晤,是在皇帝的龙床对暗号!

交换了个眼神,湛飞白翻身占据优势位置,一阵推搡间“强行”挤进了杜襄儿的小被子。杜襄儿呜咽两声,二人一同卷了进去,将chun光乍现下裹得密不透风。在不可描述的肢体动作的间隙,湛飞白“激动地”扯下半截床帏,杜襄儿还假意应和了两声。

论武功,她的确打不过湛飞白;可拼演技,她杜襄儿百分百不会输的。

殿外的燕惠帝驻足凝视,眼见床一对男女渐渐如胶似漆,如交颈鸳鸯状,这才露出一抹得偿所愿的微笑,径自向外走去。

月黑风高中,假山后出现了李伥的身影,一言不发,规规矩矩立在燕惠帝身后。

“飞白今年,二十有二了吧?”淡淡地瞧了眼身后的李伥,燕惠帝自言自语道。

印象中那个十二岁的小孩子,如今越发看不透了。

然而,区区一个杜襄儿,便能戳中他的软肋,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忘乎所以、神魂颠倒。

说到底,还不是只牙都没长全的小崽子?

“陛下好记性,疾闪大人着实比旁人开悟得晚些……”

“前段时间,他从朕的冷宫要走了六位女子。数月过去,至今仍无半点风月秘话。”燕惠帝冷哼。“你猜,他是在为谁守节?”

这话过于露骨,李伥自然是不敢接的。燕惠帝不再多言,信步闲庭,李伥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看陛下这方向,脚下的道路,是通往潇妃娘娘的青丝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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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惠帝不爱女色,侍寝也就成了后宫遥不可及的梦想。至于绿头牌,除了秦皇后与潇妃的,一年到头还有过那么几次使用体验,其他妃嫔的侍寝经历,可以说几乎都是一张白纸。

翌日清晨,杜襄儿侍寝的消息一经传出,瞬间就在后宫炸开了锅,闹得沸沸扬扬。

有人猜测杜襄儿有狐媚之术,拜了鬼怪邪祟诱惑燕惠帝;有人说杜襄儿用了南越蛊毒,借情蛊使燕惠帝对她另眼相看;更有甚者,断言杜襄儿定是修习了房中秘术,不顾礼义廉耻勾引燕惠帝……

总而言之,杜襄儿再一次以被迫出圈的方式,暂列后宫风云人物榜榜首。

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下,杜襄儿淡定自若地踏出阳明殿的正门,途径坤宁宫,路过青丝宫,绕过云舒阁,穿过御花园——最后昂首阔步,迈进幽磐所的大门。

众人哗然,就连那块新出炉刷了清漆的萝卜绿头牌,也被人嫌恶地丢在了幽磐所门前的树下。

风云人杜襄儿开创了后宫侍寝,依旧被送回冷宫的先例。

后宫佳丽议论纷纷,本以为杜襄儿踩了狗屎运要飞黄腾达了,可照目前的态势来看,这位杜小主啊,怕是不得燕惠帝的欢心。因此一夜之后,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对此,杜襄儿心态好得很。昨夜的“侍寝”,原本就是一场违背妇女意愿的闹剧,燕惠帝的完璧归赵,正合她的心意。

违法乱纪的事不能干,不过狐假虎威、煽风点火的活动,还是能刷一下参与度的。

幽磐所是失意人的集中地,一味混吃等死,等于坐以待毙;只有放弃幻想,认清现实,孜孜不倦为燕惠帝的江山大业服(摸)务(鱼),关键时刻,才有保护自己和身边人的能力。

刚踏入幽磐所的门口,杜襄儿便迎面撞了忧心忡忡的王嬷嬷与任锦欢,二人对视一眼,默契前,将幽磐所的大门关得严严实实,接着一左一右,关怀备至地搀扶住杜襄儿“柔弱”的身子。

杜襄儿不明所以,只见泪眼婆娑的郑漪漪和面带愧色的季旺,自影壁墙后闪身出现,向杜襄儿的方向直奔而来。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他俩玩什么谍战戏啊……

“襄儿!”眼睛肿得像俩桃子的郑漪漪生猛地扑了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倾诉道:“呜呜呜你不知道,我都快担心死了……”

其实这事也不怪郑漪漪。昨夜在肃王府的经历,如同过山车,稍有不慎就会全盘皆输。按照原计划,郑漪漪与杜襄儿珠联璧合,步步为营,一手完美地后发制人,最后成功获得了遣送回宫的好消息。

等到郑漪漪好不容易被燕惠帝的侍女们带下去梳妆了,本以为事情就此告一段落,却没看到杜襄儿的身影。训练有素的侍女们只负责为她重整衣冠,对她提出的问题缄口不言。

浑浑噩噩被送回了幽磐所,郑漪漪第一时间去寻了季旺,两人分头行动,四处奔波打听杜襄儿的下落,却都如泥牛入海,杳无音讯,急得郑漪漪失了分寸,连连落泪。

直至今日清晨,才从阳明殿的侍从中,传出了杜襄儿昨夜被传召侍寝的消息。

郑漪漪哭得更厉害了,眼泪像是开了闸的洪水。

季旺亦是又气又悔,离宫之前,杜襄儿口口声声向他保证,将郑漪漪全须全尾带回幽磐所,他这才留在云舒阁,忐忑不安地等待消息。可如今郑漪漪平安归来了,代价却是杜襄儿被心血来潮的燕惠帝抓去侍寝,让他既无法面对良心的谴责,又无颜再见挚友飞白。

“好啦。”杜襄儿叹了口气,顺了顺怀中郑漪漪的头毛,安慰道:“你又没去侍寝,怎么比我哭得还厉害?”

“呜呜呜,对不起襄儿呜呜呜呜呜……”

“哎呀,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杜襄儿打趣道:“难不成,你也想去体验一下阳明殿的龙床?”

”呜呜?”郑漪漪被杜襄儿的话吓得一愣,小脸挂着泪珠,可怜巴巴地抽动了下鼻子。随后,“噗”地一声,一个巨大的水泡从鼻孔中冒了出来,不偏不倚地溅在杜襄儿的衣服。

“……郑漪漪!你给我把鼻涕擦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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