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的众修士看到,谢朝宗和谢朝瑞两人的手势之后。知道这是要他们撤退回到护山大阵内的信号。
虽然众人对于这个命令心中充满了不解,但是,他们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袁曦见刘德昌和魏广元两个人,此时已经东南方向的异常天象给吸引,并没有关注着自己这边。
她闪动身形,向护山大阵快速退去,同时还高声对谢氏众修士喊道:“撤!”
谢氏的修士们早已经做好了准备,此时得到袁曦的命令之后,也纷纷挪动身形,向护山大阵内快速撤退。
此时的刘德昌和魏广元两个人,也被袁曦的一声暴喝给惊醒,纷纷转过头来,小心的戒备了起来。
不过当他们看到谢氏修士的举动之后,都露出了迷惑不解的眼神。他们不明白,谢氏的修士们再搞什么把戏。为什么会在这时候选择撤回护山大阵?
当袁曦带着众人撤回护山大阵以后,谢朝宗走上前来向袁曦开口问道:“母亲!咱们为何要撤回大阵?
如此一来,刘魏联军岂不就能腾出手来,进攻咱们的太阴炫光阵了么?”
袁曦听完谢朝宗的问话,自然知道他们的顾忌。接下来她就详细的解释了起来,对众人说道:“你们看到玄月岛东南方向的异常天象了吗?”
谢氏的筑基修士们,纷纷点了点头。袁曦继续说道:“我怀疑这异常的天象,是老族长引来的结丹天劫。这表明老族长的结丹,已经进入到了关键的时期。
所以家族目前的紧要事情,就是要保证夫君的结丹能顺利进行。其余的事情都是小事,即使玄月岛被攻破了,将来咱们都可以再建。
现在刘德昌和魏广元两个人,还不知道渡劫的人是夫君。既然如此,咱们正好可以把他们这些人吸引在这里,以防他们前去夫君那里,破坏他度过三九天劫。”
谢氏的众位筑基修士们,听到袁曦的解释后。每个人的脸上,瞬间就露出了大喜的表情。
谢朝宗激动的抓住了,袁曦的手臂。开口问道:“母亲,此言当真?”
袁曦点了点头,轻笑着说道:“不错。当年你父亲和你二娘离开家族以后,寻找的闭关之所,就是玄月岛东南方向的,一座方圆三百里的小岛。
为了保密,这件事情只有我们三个知道。而如今出现了异常的天象的地方,就是那座小岛所在的位置。
现在我有九成把握确定,现在引来结丹雷劫的,就是那就是你父亲。”
听到袁曦的再次肯定之后,谢氏的筑基修士们,纷纷保证,一定会竭尽全力的,把刘魏联军的修士们拖在玄月岛,以保证谢文昭的安全渡劫。
…………
而此时护山大阵外面,刘德昌和魏广元两个人,也在对谢氏修士返回玄月岛的事情,进行着交流。此时正是关键的时期,如果搞不清楚谢氏的目的所在,他们实在是放心不下。
只见刘德昌开口向魏广元问道:“魏道友,你说谢氏此时退回玄月山,可是有什么目的?
难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他们还能有什么阴谋不成?”
魏广元听到刘德昌的问话,也沉默了起来。
半晌之后,他才摇了摇头,开口对刘德昌,说道:“我也不是很明白。不过,咱们一切小心吧。
都已经到了这最后的关节了,千万不要阴沟里翻船。”
刘德昌听完魏广元的顾虑,也点了点头。两人就此沉默了下来,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这时候,清风岛魏氏的长老魏广泰,突然走到两人的身前,对着两人见了一礼,开口说道:“族长,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可能会对当前的局势有关。
魏广元疑惑的点了点头,说道:“广泰,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便是了。”
魏广泰继续说道:“咱们两家的联军已经和谢氏打到了如此地步,不知为何仍然没有见到,谢文昭和他二夫人的身影?
这完全不符合常理,会不会…?”
魏广元和刘德昌两个人,听到魏广泰的提醒之后,相互对望了一眼,同时大声喊道:“不好!”
魏广元继续说道:“刘道友,这渡劫之人,我看八成就是消失已久的谢文昭。咱们得赶快想办法,否则你我两家此次就在劫难逃了。”
刘德昌此时也紧张了起来,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粒粒汗珠。
只见他眼中厉色一闪,狠狠的说道:“哼,既然如此,咱们不如就此攻破玄月岛,临死前也要拉个垫背的。”
魏广元听到刘德昌的打算,心中默念了一声“蠢货”。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不妥。如果谢文昭结丹成功,即使攻破了玄月岛,等待咱们的结果,也会是家破人亡。
谢文昭既然召来了结丹雷劫,我看不如咱们去观摩一番。如何?要知道结丹的难度可是很高的,如果咱们再给他加点料,想必他想要结丹成功,也是痴心妄想。
如此一来咱们面临的危险,也就迎刃而解。还能把谢氏的修士全部绞杀于此,彻底断了后患。”
刘德昌听到魏广元的办法,也是眼前一亮,赶忙开口说道:“魏道友,说的在理。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出发吧。”
说话间,刘德昌和魏广元两个人,就开始组织联军的修士们,向着玄月岛东南方向,疾驰了过去。
而在玄月岛内的袁曦等人,始终关注着外面情况。当他们发现了联军修士的动向之后,也是他面色一变。
袁曦惊呼说道:“不好。魏广元和刘德昌两个人,已经发现了咱们的意图。现在他们要前往夫君的闭关的位置,咱们必须要阻止他们,不能叫他们影响到你夫君的渡劫。”
袁曦说完之后,也没有打招呼,就纵身飞出,向着联军修士的方向追了过去。
谢氏的筑基修士们,见到如此情况,也知道事情紧急,没有迟疑纷纷追了过去。
..............
当年谢文昭和袁泌两人,来到这座荒岛之上。他们在山顶的位置,开辟了一座临时的洞府。
谢文昭就在临时洞府内,布置好了聚灵法阵之后。就关闭了这座临时洞府,盘膝坐下,进入到了长期闭关的状态中。
一开始的时候,谢文昭只是在密室之内,打坐了数日,将自己的全身状态,都调整到了最佳。
然后才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玉瓶。他打来白色玉瓶的瓶塞,从里面倒出了一枚黑白相间的药丸。这正是辅助修炼《阴阳离合宝典的丹药阴阳丹。
谢文昭仰头把丹药倒入自己的嘴里服下,就赶忙收好了白色玉瓶。再次闭目了起来,静静的等待着药力的发作。
没过多久,谢文昭的小腹之内,就产生了两道不同的灵力。一道灵力炙热无比,一道又阴寒阵阵。
两道灵力爆发之后,瞬间便进入到了谢文昭的经脉之中。在他的全身游走了一个大周天之后,便回到了他的丹田湖中,彻底安静了下来。
两种不同的灵力,一进去丹田湖,就被阴阳鱼状的灵液所吸引,逐渐的融入其中,稳定了下来。谢文昭丹田湖内的灵液,也就更加凝实了一分。
如此这般,谢文昭每过一段时间,就会从储物袋中,拿出一粒“阴阳丹”服下。等他丹田内的灵液,被压缩到极致的时候,也就是谢文昭突破结丹的日子。
时光匆匆,转眼间十年的时间就匆匆流逝。
盘膝坐在临时洞府内的谢文昭,此时的身上,已经布满了灰尘。
如果这时候有人能够看到,谢文昭的丹田内的场景。就会发现,此时他的丹田之内,丹田湖中的灵液,已经变的非常稠密,正围绕着那条绿色的中心线,成阴阳鱼的形状缓缓流动着。
此时谢文昭丹田内的灵液,终于达到了可以结丹的地步了。不过谢文昭并没有着急着凝炼金丹。而是继续吸收着,散落在身边的灵气,充实着自己的丹田。
匆匆又是五年的时间过去,此时的谢文昭,终于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只见他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枚封灵白玉盒。打开之后,里面存放着一颗金黄色的果子,这正是结丹灵物金霖果。
谢文昭没有迟疑,仰头把金霖果放入到了口中。
金霖果一入谢文昭的口腔,就化为了一团苦涩的液汁,顺着食管流入到了他的小腹之中。
片刻之后,一股蓬勃的灵力,从谢文昭的小腹之中爆发。瞬间就进入到了他的经脉之中。
此时谢文昭的经脉,开始变的滚烫了起来,体内的真元更是犹如沸腾的开水一样,沿着经脉急速流动了起来。
谢文昭完全没有料到这种情况,不禁心中有些骇然。
不过,他很快就控制了自己的心绪,运转着《阴阳离合宝典筑基篇的最后一段,缓缓的炼化着这股药力。
就这样,谢文昭开始专心致志的炼化起了金霖果的药力。逐渐的他开始放弃了对外界的一切感知。彻底的进入到了,炼化金霖果药力的过程之中。
此时,外界的时间流逝,对于现在的谢文昭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流逝!
朝起朝落。春去冬来。
…….....
又是五年的时间,临时洞府外还是那样的风平浪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改变。
只是生活在山下的袁泌,此时不由的开始着急了起来。
这都已经过去了,二十年的时间了。可是谢文昭闭关的洞府,还是没有什么变化。袁泌的心中此时也开始变的不安了起来。现在的她已经放弃了闭关,整天看着山顶的方向发呆。
终于在这一天,临时洞府内盘膝坐着的谢文昭,突然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此时他的双眼之中,精光暴露,在漆黑的洞府之内,显得格外醒目。
谢文昭终于到了,结丹的最后阶段。只见他快速的从储物袋中,拿出了那颗尘封已久的“结金丹”,仰头便吞入了腹中。
“结金丹”一进入谢文昭的小腹,就化为了一股汹涌的真元,开始冲击着他的经脉。
此时谢文昭的脸上,也开始出现痛苦的表情。不过他紧咬自己的嘴唇,一脸坚定之色的苦苦坚持着。
半晌,终于好受了一些,谢文昭拿出准备好的中品灵石,布置在自己的四周。
同时他也快是的掐动着手指,结出了一个个玄妙异常的法印。随着时间的推移,谢文昭的手指越来越快,已经看不到具体的动作,只有一个个虚影不断闪现。
“凝。”
突然他大喝了一声,只见谢文昭的身上,开始闪现一道道耀眼的霞光。同时他的身体四周,也生出了一股强大的吸力。
伴随着吸力的出现,大量精纯的灵气开始涌入临时洞府,飞入了他的体内。
临时洞府内的聚灵法阵,开始疯狂运转。同时谢文昭刚刚抛出来的中品灵石,也一个个破碎,变为了精纯的灵气。
此时的临时洞府内灵气浓度,已经达到了一个恐怖的级别。甚至都可以比拟,三阶上品灵脉的地步。
如此多的灵气涌入谢文昭的体内,瞬间就叫他舒服异常。不过谢文昭并没有沉迷其中,而是一脸凝重的运功,引导着这庞大的灵气,汇聚到丹田之中。
如此数量的精纯灵气瞬间涌入谢文昭的丹田。庞大的灵气差点就把他的身体撑爆。谢文昭的表情也再次变换,从凝重变成了扭曲。实在是灵气太多了,他都身体都膨胀了起来,身体也忽冷忽热,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在狠狠的扎他一般。
谢文昭此时已经没有了多余的想法,他只能快速的运转着《阴阳离合宝典,炼化着这庞大的灵气。
随着时间的流逝,谢文昭的身体也恢复了正常,不再膨胀的那么严重,同时他的脸色也不再狰狞,变的安详了起来。
谢文昭也终于能抽出心神,观察自己丹田的情况。
只见他此时的丹田湖中,已经形成了一个灵气小漩涡,漩涡里面都是精纯的灵气。丹田外面还有不断的精纯灵气,涌入小漩涡之中。
谢文昭知道,这就是金丹形成的过程。于是他开始用神识,操控着灵气漩涡的旋转速度。
随着灵气漩涡的速度越来越快,丹田湖中的灵液也被搅动,开始向漩涡之中飞来。而灵气漩涡的体积,也在不断的旋转之中变的越来越小。
终于在两个时辰之后,一颗闪烁着红蓝两色灵光的圆球,出现在了谢文昭的丹田知之中。这正是谢文昭刚刚形成的金丹。
只见这颗金丹的表面,红蓝两色交相呼应。在红蓝相交的中间,有一条淡绿色的丝线,把两种颜色巧妙的联系在了一起。
谢文昭默念口诀,一团金黄色的火焰,就凭空出现在了他的丹田之中。
这正是金丹修士凝聚出来的丹火,谢文昭的金丹刚刚形成,还不够凝炼,必须经过这丹火的煅烧才能真正成型。
金色火焰来到红蓝金丹的下面,开始对金丹煅烧了起来。随着不断的煅烧,谢文昭的金丹开始变的越来越小了起来。逐渐的开始由鸡蛋大小变成核桃大小。最终变成鸽子蛋大小,就不在缩小了。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此时谢文昭丹田内的金丹,终于变的晶莹剔透了起来,再也没有一丝的杂质。
谢文昭只觉得自己的体内,产生了一股暖流,快速流遍了自己的全身。
暖流所到之处,他瞬间便觉得舒畅异常,体表也开始出现了一层灰色的角质物,散发出一股腥臭的味道。
此时谢文昭的金丹已成,再度过三九雷劫之后,他就是一名真正的结丹修士了。
而此时的荒岛外面的灵气漩涡,也终于消失不见了。只见高空之中,形成了一团方圆百里的巨大乌云,里面有阵阵雷光闪烁。
袁泌此时为了防止发生误判,也早已经退到了百里之外,望着天空中的乌云,露出了担忧之色。
“轰隆隆”
一阵惊天动地的雷鸣之声,从乌云之中传出了出来,无数道银色雷蛇浮现而出,电闪雷鸣,声势惊人。袁泌此时的心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的位置,大气也不敢喘,神情显得十分紧张。
又是一阵“轰隆隆!”的爆响。
一道手臂粗的银色闪电,从乌云之中快速落下,直接就劈在了谢文昭闭关的临时洞府。
瞬间,乱石纷飞,荒岛小山的山顶,就被掀飞了出去。此时的谢文昭也直接暴露在了雷劫之下。
随着时间的推移,又是一道手臂粗的雷电落下。此时的谢文昭也已经站了起来,拿出自己的“玄武棍”,轻轻松松的就挡下了这道雷劫。
时间一点点过去,一道道粗大的银色闪电劈向谢文昭。此时的谢文昭已经通过自己手中的“玄武棍”,挡下了八道雷劫。
这时候天空中的乌云再次翻滚,一道大腿粗的雷电,再次劈下。谢文昭也挥舞着“玄武棍”,迎了上去。
“轰隆”一声爆响,谢文昭就被劈落了下来,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之上。远处的袁泌见到如此一幕,顿时便是心中一紧。
不过,谢文昭很快便站了起来。只是他此时的样子颇为狼狈,嘴角也挂起了一丝血迹。
谢文昭原本打算凭借身体,硬抗下“”一九天劫”的九道雷电。可是他没有想到这第九道雷劫如此强悍,所以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他也没有犹豫,瞬间就从储物袋中,拿出了谢朝玉为他准备的二阶上品灵酒,喝了下去,准备恢复一下消耗的法力。同时他也祭起了谢朝宗炼制的“水源盾”护住了自己的全身。
………
正在谢文昭将要进入“二九天劫”的时候,刘魏联军的修士们也终于赶到了这里。
袁泌很快就发现了他们。见到这群修士的到来,袁泌自然不能放他们过去。否则等这群修士们冲入雷劫的范围内,就会被天空中的雷劫锁定。从而谢文昭渡劫的难度,也就会成几何倍数的增长。
袁泌瞬间便拿出了自己的“雷击琴”,开始发出一道道音波攻击,延缓着,刘魏联军的行进速度。
刘德昌和魏广元两人,也早早的就发现了袁泌的身影。此时他们终于验证了自己的猜测,两人对视了一眼。纷纷拿出自己的最强手段,向袁泌攻了过去。
即使他们知道被雷劫锁定之后,会身死道消,也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此次如果不能阻止谢文昭结丹成功,他们两个家族面临的就是灭顶之灾。
袁泌见到刘德昌和魏广元的攻击之后,也瞬间便发出两道音波挡下了这波攻击。
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有刘魏联军的修士,突破了袁泌的防御,向着谢文昭渡劫的范围冲了过去。
袁泌见到如此情况,也是急得满头大汗,可是由于魏广元和刘德昌两个人的阻挡,她也没有丝毫办法。
眼看着两名修士,就要进入雷劫范围了。突然一道琴声从远处传来,两名修士顿时便陷入了迷离的状态。一道剑光划过,两个联军修士就被砍下了脑袋。同时谢朝祥的身影也显露了出来。
原来是袁曦及时赶到,用神识攻击,延缓了这两名修士的速度,谢朝祥又及时出现,释放了自己温养在丹田内的剑气,瞬间杀死了两人,才化解了这次危急。
此时的谢朝祥脸色惨白,收起了两人的储物袋,拿出了一颗疗伤丹药,吞了下去。紧接着又再次向刘魏联军修士冲了过去。
有了袁曦和谢朝祥的加入,袁泌的压力顿时大减。也不用再做拼命的打算了。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谢氏的筑基修士也逐渐赶来支援。很快在这片玄沧湖的水面之上,就再次爆发了大战。
两方修士都知道这是一场,关乎家族存亡的战争。所以刚刚一开始,战争就进入了白热化,两方修士纷纷不要命的,向着自己的对手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