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叶凡照惯例醒来,已经午九点了。
这已经成为了他的生物钟,即便不看钟表,他也能猜到大致时间。
“唔?又起来了吗?”
掀开被子,小纪也不在。
叶凡从座敷坐起,挠了挠头。
“这个时候,薇尔莉特应该会把早餐送过来吧?”
对于薇尔莉特来说,能第一次主动准备早餐必定会有第二次。
她是一个有规划的人,这是必然的事情。
薇尔莉特从外面进来,手里托着木托盘,盘子里是一团意式拉面。
“早好,长官。”
难得的是薇尔莉特脸有了笑容,而且托盘里面的食物金灿灿的,点缀着红红绿绿的蔬菜,看起来很好吃?
真是见鬼了,她不是黑暗料理大师吗?
仿佛看出了叶凡的疑惑,薇尔莉特解释道:
“听闻是要给您准备食物,大家都很热情的来帮忙了。”
原来是这样的嘛?
叶凡叉起一团卷面往嘴里塞去,味道着实让他惊艳了一把。
有山葵的辣味,有蔬菜的口感,还有果酱的甜味,还有蛋卷的香味。
虽然有些刺激,但却出乎意料的美味。
愉悦的进食完早餐之后,叶凡开口问道:
“桔梗呢?”
不知怎么的,对于那个巫女,叶凡总是有些好奇。
“她在净身。”
“净身?”叶凡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不是想象中东厂的净身,巫女净身是每天早的一种仪式。
它相当于冷水澡,除去睡意的同时,又让人保持一天的好精神。
但比起普通的冷水澡,它更有仪式感。
无论是时辰还是取水与穿着,都是有要求的。
叶凡一把拿起床头的外套。
“走,我们也去!”
薇尔莉特停顿了片刻,还是跟了去。
这附近只有一处溪谷,叶凡很快就找到了桔梗。
清晨的阳光下,白衣墨发的巫女闭着眼睛跪坐在长满青草的河岸边。
她端起木盆,把里面的水哗啦一声倾倒在身。
冰冷的河水濡湿了她的墨发,浸透着素白的浴衣,勾勒着她那窈窕的身形。
“喂,你不冷吗?”
流动的活水沾染不了天气的炎热,哪怕是在夏日,依旧冰凉刺骨。
“这也是修行的一部分。”
桔梗没有睁开眼睛,修行除了磨砺自己之外,更多的是感悟,净身仪式有助于思维清晰。
“啊,这样的嘛,看来我也应该修行一下了!”
扑通一声,叶凡跳到了水中。
“嘶~这水可真凉!”
在这个战国时代,人们的生活还是非常简单的,也没有天天洗澡的概念。
但作为一个现代人,就有些受不了。
早洗个冷水澡,中午可以神清气爽的赶路。
“原来习惯就好啊,这水也不是怎么凉,薇尔莉特,你要来吗~”
叶凡开始在溪谷里畅泳,并且尝试邀请薇尔莉特加入。
薇尔莉特侧过身去。
“长官,你一个人洗就好,我帮你望风。”
薇尔莉特终究是女孩子,拒绝了叶凡无礼的请求。
“好吧,那我就一个人泡澡。”
河里洗澡无疑是一件非常舒适的事情,叶凡开始枕着双手,闭着眼睛在水面飘。
桔梗睁开了眼睛,茶色的瞳孔里有些无语。
“神使大人,您到此来仅仅是为了沐浴吗?”
“不是,我还是来看起你的。”
“我并没有什么好看的。”
“有啊,你长得那么漂亮,可好看了!”
桔梗有些羞恼。
“神使大人,还请不要开这样无礼的玩笑!”
“我说的是真的,比天的太的太阳还真!”
叶凡伸手指向太阳,一片白云飘了过来,太阳被遮蔽了,
桔梗看着浮在水面的叶凡,无奈的摇了摇头。
“神使大人,看来您不怎么招天照大神的待见呢。”
叶凡嘴角微抽。
“意外,绝对是意外!”
但无论叶凡怎么争辩,桔梗的看法都不像是能轻易更改过来的样子。
自知争辩无用,叶凡干咳了两声,企图又用神使的威严来拉回面子。
“桔梗,你知道妖怪是怎么来的吗?”
桔梗微微摇了摇头。
“妖怪是自人类存在就存在的,所有的东西都能拥有着成为妖怪的可能,包括人类,而我们巫女的职责就是退治妖怪,保护人类。”
看着天的白云,叶凡悠悠的说道: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说法:世的物种就像是一颗繁茂的树,而人类不过是动物这一主枝干的分枝。
动物与植物是树的两个主枝,往下会合,便是生物与死物。
这是最大的俩颗分支,汇合之后,就是树干,也是生命的起源。”
“您是说,妖怪是从生命起源的树干中诞生出来的吗?”
桔梗虽然没有听说过这个说法,但是也被这种分类方法给惊讶到了。
“并不只是诞生,它是树的基点,任何生命,都可以回归生命起源。”
桔梗瞪大了眼睛。
这种说法她并不完全认可,但它却能诠释人类死后为什么可以转变成为妖怪。
她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也不知道,传说在生命的起源下有一条光之河流,如果有办法闭第二层眼睑的话,让无边的黑暗笼罩自己,说不定就能验证了哦~”
这个说法来自他看过的某一部番,但他试了,也没成功过。
桔梗生气地拒绝道:
“不行!”
“为什么?”
“第二层眼睑是心的眼睑,如果闭了眼睛,只会让自己的心灵堕入黑暗!”
叶凡奇怪的问道:“不是可以看见光之河流吗?应该是很明亮的才对吧?”
桔梗:“也许根本不存在什么光之河流!”
叶凡思考片刻,点了点头。
“也对,说不定河流在世界的那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