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举动再次令众人脊梁骨大寒,心里抖得慌,这围猎会武还能不能让人好好比试,别回头比赛途中一言不合修为全丢光了!
当韩天骄众人修为被吸走九成九的时候,舞寒情骤然停手,继而捏住韩天骄的下巴,把一瓶药强行灌下去:“韩宗主的毒是你下的,如今正好由你为他以身试药。凝儿、燕君,赶紧的。”
“好嘞!”二女应了声手里多出好些瓶瓶罐罐,一个掏毒药一个掏解药,同样捏开那群人的嘴把药强行灌下去。
围观的小伙伴们全雷得弹眼落睛,瞧她们的动作利索且娴熟,给人强行灌药的事准定没少干吧?
“先拖下去,观察药效。”韩燕君对后面的护卫招呼道。
众人不禁对某位心狠手辣的未婚夫再添几分畏惧,娘诶,那人得罪不起啊!我可不想给他当小白鼠。
该闹的闹够了,理当收场了,舞寒情最后拿出挑战书在手掌上拍了拍,冲齐韧讽刺道:“姓齐的,那对笨蛋兄妹下战书的底气从哪儿来的我懒得多说,韩家呢对夺魁没啥兴趣,不过你呢更别多想,因为你会先败在我的手下。”
齐韧气红着眼眶瞪死那个走远的背影,他很想霸气地吼回去,偏偏缺少那份与他匹敌的底气。
在简单扼要说明围猎规则后,舞寒情主动提出不参与围猎,只因她忽然没了那份玩乐的心思,陶昕婷、华祯他们都在,见到他们就忆起那个让自己做了场美梦的伤心人。此刻,她只想找个僻静的角落静一静。
她这一提出,齐韧正好逮到机会讽刺他该不是群英云集所以怕了。
而她仅一句反问便得到全票通过。“在下的实力和手段大家已经见识过,还有谁希望与我一同围猎?”
所有人纷纷摇头:咱们还不想英年早逝!我们要福寿延绵!
众心一致,齐韧吃瘪无语,舞寒情在他愤恨的目光中退至一旁,不参赛倒也乐个清净。
舞寒情与韩家一样,正如一开始所说的对夺魁没啥兴趣,只想一睹此次大会的奖励——碎虹斩的真容。二来,刚好看看韩燕君和杨慕凝多日来的修炼成果,碰巧韩杨二女同有此意,想看看自己进步多少。
围猎开始,所有参赛者依次引领到不同入口分批入场。
安顿好韩宗主和景素菊,舞寒情找了个由头去别处晃悠,等时间到了回来看结果就好。
艳阳高照,日光耀目,穿过树叶的间隙洒下,斑驳的光在绿荫间时阴时亮,闪闪烁烁的犹如夜空中眨眼的星星。
舞寒情并未走太远,拐到某个安静的角落打算呼吸下新鲜空气调整心神。岂料,一条有力的臂弯忽然揽住她的腰,尚未搞清楚状况,炽烈的双唇已咬住她的粉瓣。
眼前放大而模糊的俊颜,她再熟悉不过,不是贺兰鸿琰又是何人?
她知道那是不属于自己的美梦,意图推开他,殊不知如今的自己灵力低微反而被对方用法术牢牢控制,肢体竟是动不得半分。而很快,她终究抵不过心底那份压不住的爱恋,不自觉沉沦在他的柔情之中,哪怕明知他将自己当做另外一人,仍旧甘愿沉溺在他的怀抱里。
贺兰鸿琰的吻加深一分,多霸道一分,也似乎危险了一分,好似恨不得现在就把舞寒情吞了的节奏。
舞寒情既是甜蜜亦是紧张,当她的心快扑通扑通跳到喉咙口的时候,贺兰鸿琰适可而止地放过了她,把心爱的紧紧搂入怀里,这次他说什么也不会放手,不会再让她活生生地从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
“我爱的人一直是你,无论前世的你还是现在的你,我从未改变。”贺兰鸿琰在她耳边温情呢喃。
舞寒情内心的害怕减去两分,但仍旧将信将疑:“那我前世姓甚名谁?可是你书房墙上挂的那副丹青上的女子?”
“是。”贺兰鸿琰如实回答:“前世的你名唤梓絮,我一直唤你絮儿,而你亦如当初唤我美人哥哥,普天之下独你一人敢如此唤我。”
“那赐婚的御旨呢?”
贺兰鸿琰暂且放开她,取出两个卷轴:“我的确向天君讨来两封御旨,一封上面写着你现在的名字,另一封怕你耍赖写的是你前世的名字,再不相信可以找蓝桃或者整个魅灵族证实你前世是谁。”
某腹黑女傻眼:这家伙的生肖肯定是属狐狸的吧!她有时候觉得自己的套路足够深了,何曾料到某神君的歪路子绕得比自个儿还深。
“如果你说的是真话,为何我从未听蓝桃和长老们提起过?”
“大概是你上辈子死得太惨,他们觉得忘了也好。另外,他们也不清楚你经历了什么最终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倘若你问起来,他们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也包括我,以及你哥华祯。最后我们所知道的只有你在临死前把凡间永东国的整座王都全数覆灭。”
说到最后的一句话,舞寒情自己也吓了一跳,尽管他们魅灵族干得出打仗屠城的事,那也不至于回回打仗回回屠城吧!她敢断定永东国准定做了什么破事把自个儿惹毛到需要大开杀戒的地步。
贺兰鸿琰瞧她顾虑已消,才问:“这封写了梓絮之名的御旨是玉颖元君特意拿给你看的?”
舞寒情不假思索答:“不是,是她恰好也在书房找书,不小心碰掉……的。”说到最后,她不禁起疑。
贺兰鸿琰亦同,见到这份御旨的时机未免太过巧合,怎么早不看到晚不看到,偏偏硬要挤在婚礼之前见到它,也拿捏准了他未来得及把这档子事告知新娘子,明显有人要故意棒打这门婚事。宫孙玉颖,当真是她吗?夏侯玄铭已经当众宣布娶她过门,夏侯玄铭确实也拿舞寒情当好友、当妹妹,瞎子也该瞧明白了,她完全没有必要存心搅合这场婚事,背后肯定另有其人。
当日发现舞寒情不辞而别之后,夏侯玄铭好像知道什么似的立马当众揪出宫孙玉颖的“无心之失”,随后把人带回仙府训斥,未久,夏侯玄铭便将她打落凡间历劫,若知错悔改仍有回到天界的机会。
大致理清楚头绪,贺兰鸿琰又有一事好奇,自家的宝贝霜儿挺有责任感的,她既然自愿为韩家出头中途便不会随意退赛,她如今女扮男装以韩燕君未婚夫的身份出现,那么杨慕凝是以什么身份出赛?难不成是妾?
另一头,围猎场内。
某只飞在天空的鸟兽,鼻腔里忽然钻入一股难以忍受的怪味,脑袋顿时一卡晕了下去,身形迟钝之际,两支飞箭射来,一支射偏错过,一支正中翅膀。
未几,两支箭的主人飞快赶来,当凑近猎物三丈远的距离时,两拨人的脚步登时戛然而止,味道太大,冲不过去。赶来的人见射中的鸟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猜想那只可怜的小家伙估计没让箭射死,倒极有可能让这臭不可闻的味道给活活熏死,反正他们也熏得够呛。
赶来的正是韩燕君和韩燕菏两组小队,仙门修士五感通明,凭她们的目力隔着老远照样看真切射中猎物的箭是韩燕君的。
韩燕菏不服,当即指责道:“韩燕君,你作弊!居然在这里设下臭味陷阱!”
杨慕凝顶回:“韩燕菏,你是脑进水还是眼瞎,没看见这味道大得我们也受不了!”
后面的随从也抱怨道:“哪个鼻子没嗅觉的缺德鬼在捣蛋呐!”
某随从跟着猜测:“该不是那个缺德鬼存心在这里捡便宜吧?”
“嘿嘿嘿,我不就太闲了在此地打打牙祭,吃的菜味道大了点,至于那么恶意揣测嘛!”旋即,一男一女走进众人视线。
韩燕君忽然想起什么,赶忙从储物袋里掏出几个祛味面具给自己小队的人全部戴上,呛鼻的味道一下子降低许多。
朗昊和朗芸把韩燕君的动作全看在眼里,他们所戴的面具他俩认得,刚收到消息霜姐姐也来了围猎大会。
韩燕菏可不管他俩是谁,先发制人道:“你们是谁?故意埋伏在此坐收渔利吗?”她可巴不得这俩怪人和韩燕君她们掐起来,然后自己好渔翁得利。
“非也,我们就是进来闲晃,顺便看护道行低微的后辈弟子,以及防患突发事件。”朗芸将来意直接说明。
韩燕菏才不会轻信:“说得好听,谁晓得你们是不是混进来故意放毒气害人的?”
朗昊剑指轻挥,地上的猎物乘风而起,稳稳当当落到杨慕凝的手里。再瞥韩燕菏一眼满满的嫌恶,冲她那种咄咄逼人的小人样帮她作甚?以公正的方式偏私一回又如何?何况猎物本就是人家的。
“围猎场内,猎杀猎物各凭本事,你自己射偏了技不如人怨谁啊!况且运道也是实力的一种。”朗昊瞧不起道。
韩燕菏被怼得一噎,无奈修为有限并非他们的对手,一股憋着的怒气转向杨慕凝头上:“喂,你又是谁?凭什么跟韩燕君一道出赛?”
杨慕凝大方道:“花凝,燕君的好友,韩青的平妻。”
平妻?
韩燕菏听呆了。另一头的贺兰鸿琰也傻眼了。确定我的耳朵没听错吧?
舞寒情则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