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鸿琰将童满的事如数告之,向舞寒情表功道:“霜儿,为夫为了帮你隐瞒身份可是拿了一株万年血芝做封口费,之前为了寻找你的下落也花了三十万两,你是不是该给点奖励啊?”言罢,一把搂住恋人的小纤腰,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放大的绝世美颜秀色可餐,舞寒情最吃不住这一招,小心脏不自觉扑通扑通乱了节奏,两抹红晕不知不觉印上双颊,俩眼睛也迷得眨成桃心状。
贺兰鸿琰故意慢慢凑近距离挑逗,某颜控女脑袋晕得混沌,一不留神“啵”的一下亲歪了。
韩燕菏隔得较远,他们说些什么无法听得真切,但两个男人的身影甜蜜拥吻的画面看得真真切切,骤然间如遭雷劈。妈呀,啥情况?
韩燕菏捂住嘴不敢出声,生怕惊扰了他们惨遭灭口,银锤道人和韩二爷的前车之鉴尚未翻过去呢!
韩燕渮不敢轻举妄动,捂住嘴默默离开。韩青此人她不清楚,可朱雀神君的威名却是耳熟能详。传闻朱雀神君当年讨来御旨等待心仪的女子,结果那名女子好不容易回来却逃婚了;前不久又听闻在匪山上把韩燕君给劫跑了,而今看他俩的关系半生不熟的估计也闹掰了,这算是被女人伤透了心转性了?
韩燕渮胡乱脑补一通,转念灵光一闪,这倒是逮住了除掉韩燕君靠山的好机会!
跑去韩家的客居厢房,恰好韩燕君与那位平妻花凝在一间房内,韩燕渮好不客气地推门而入。
“不知韩姑娘深夜到访有何贵干?”杨慕凝心里朝她翻个大白眼。
“看到些有趣的来找你们分享。”
“没兴趣,请回吧。”韩燕君和杨慕凝可不觉得从她的嘴里会吐出好话来。
韩燕渮可是打好了小算盘来的,哪儿能轻易回去?“你们就真那么放心韩青?男人没一个不偷腥的。”
偷腥?韩杨二女心里默念一遍,这不是骂男人外面找狐狸精的词儿嘛?
韩燕君眉头微挑,淡定问:“你大晚上跑来,就是要告诉我们韩青在外面私会别的女人?”
见俩人波澜不惊的样子,韩燕渮反倒惊奇了:“你们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男人快让狐狸精拐跑了一点也不急吗?”
舞寒情是女子,取向非常正常,怎么可能勾搭狐狸精,所以韩杨二人为何要急?可让韩燕渮那么一点拨稍微反应过来:对哦,韩青是咱们的未婚夫,按照常理我们是该急一急。
“韩青你个没良心的,我们还没成亲呢你已经在外面见异思迁,晚上别死回来了!”
“就是,你个杀千刀的不给我们一个解释,回头别想娶了咱们!”
“……”
韩杨二女像模像样气呼呼地喊骂几句,转而问道:“你看到他跟哪个死女人厮混在一起?”
瞅着韩燕君和花凝似真非真的骂人姿态有点范懵,突然被问回正题思绪马上转回来:“我何时说过狐狸精一定是母的了,可他跟一个大男人搂搂抱抱难道不觉得诡异吗?”
韩杨二人瞬间恍然,切,能跟舞寒情搂搂抱抱的除了贺兰鸿琰还能搂谁啊!这下她俩连装腔作势也懒得装了。
韩燕君无所谓道:“男人而已,他想抱就抱想亲就亲呗!”
韩燕渮咋舌:“你们就不怕他取向有问题,对你们另有所图?”
杨慕凝更是大度且大方:“图就图呗,咱俩又不差钱,他也不可能把男人娶进门当正妻,不妨碍对我们的爱就行。”
“噗……”某颗被雷劈穿的小心脏飙血三尺。
韩燕渮受不住重磅雷击打道回府。疯了疯了,大晚上的全中邪了!
翌日,会武继续,规则不变。
参赛选手们你瞧瞧我我瞅瞅你,还有几人敢上台比武?童满与娄戈二人名气未必鼎盛,但武功和修为绝对是榜上有名的高手,他俩以二敌一都败了,况且随韩青一道上台的女子分毫未动,可见其实力非凡。输赢就放在那里还有啥好比的嘞,魁首宝座直接送给他得了呗!
余家是个明事理的,自知实力不济更不会上台凑热闹,免得丢人现眼。另一侧的齐宗主即便再狂妄也知道“自不量力”四个字怎么写,混迹江湖那么多年阅历多了眼力也厉了,别看韩青身上修为没多少,谁晓得背后藏了多少实力?
老爹虽有退战之意,偏偏儿子不信那个邪,往旁边下属投去眼色,依附韩家的下属们点头会意,各自派门下弟子上台挑战。齐韧唇角翘起颇有自信,仿佛已将胜券握于掌心。
派遣出来的弟子三三两两分成几批,皆以切磋武艺为名登台比试。这些弟子均出自韩家,旁人皆以为凭齐韧的性子会叫他们在比试中耍阴招,却未料到他们当真本本分分地比武,连法术都没用几个,顶多在人数上吃点亏。
头两场舞寒情一对二,后两场一对三,在第四场的时候她提议将花凝请上台做搭档。而花凝亦如昨日退到一旁什么都不做,仅在她有意识退向自己的时候像模像样比划两招搭把手,实则将自己的灵力借给对方。
齐韧可是睁大了眼睛盯着他,果然那小子就是个空有剑术的空壳,跟那人说的一模一样,唇角的自信更浓了几分。
舞寒情连胜六场,第五场四人,第六场五人。尽管她大气也不喘一下,但身上的灵力所剩不多,不足以让她支撑太久。
见火候差不多了,齐韧纵跃上台,自告奋勇与韩青单挑。
齐韧此人绝非善茬,舞寒情果断让杨慕凝下场观赛,杨慕凝毫不迟疑依言照做,天晓得齐韧那厮半途中会使出什么不要脸的手段。
齐韧平剑刺出,逼近对手之际骤然变招上挑,刺向其左肩。舞寒情自知灵力不多才不会硬扛,身形微侧闪躲。
齐韧不会善罢甘休,剑招再变,动作连贯迅速转而刺向对手腹部。舞寒情身形疾旋,剑锋挑起将袭来的剑锋打偏,顺势借助惯性再补上一脚猛踹其后腰。若非齐韧功夫底子尚可勉强顿住身形,否则非摔个狗吃屎。
待站稳身形,齐韧收剑而立,转而勾指掐诀,比武台上之前在地上的划痕霍然亮起丝丝缕缕的金光,顷刻间汇成一个阵法将舞寒情困于其中。
舞寒情这才意识到原来比武只是齐韧的幌子,他本身的武功根本不足为奇,之前的挑战者同样如此,武功不见得有多高明却一味地使出重击,原来意图在此。那怪那些弟子一点紧张的压力感也没有,战败后也不见有垂头丧气之色,敢情他们的比试纯属为齐韧铺路。
齐韧正是此意,昨晚与背后指点他的高人会面后便找那帮客卿商议好的,比武不在输赢,只为铺垫设下阵法,而且瞧上去也不刻意,等发现时已为时晚矣。
阵法运转,轻雾四起,随之凝实成飞镖短刺分别从不同的地方齐射而出,角度刁钻专打被困者要害。
舞寒情剑法挥洒,诡异而迅捷,把那些攻击全数挡开。
比武台上战况骤变,全场观众不由都看得紧张,上座的人同样变了脸色,当所有目光全神贯注于比武台上时,某人刻意克制到浅淡的得意之色毫无遗漏地收入夏侯玄铭的眼里。果真是你……
“华祯哥哥,现在姐姐灵力不济,不会有什么意外吧?”朗琒小声担忧道。
“无妨,那小子如果敢起杀心我定灭了他!”华祯目光冷冽,仿佛随时会凝成冰刀子射死那个姓齐的。
阵法中金刃金针等暗器攻击不断,舞寒情剑法凌厉毫不示弱,剑招变换莫测足足支撑半盏茶有余,赫然身上毫发未伤。
舞寒情感觉得到,阵法的攻击一波猛过一波,用意无非是消磨她的灵力,任凭她拥有上神之体,灵力的使用上能够节省良多,可也架不住持久战。
意识到情况不妙,韩燕君和杨慕凝亦忍不住眉头紧蹙,那个天杀的混蛋好生无耻!若非现下正处于比试,卑鄙不过是手段之一,否则杨慕凝此刻定冲上去拗断齐韧的脖子,区区齐家尚不足以让她放在眼里。
莫要说她,观战的贺兰鸿琰早已紧握成拳,若舞寒情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决不轻饶!
望着舞寒情吃力对战的模样,邱梦珊心里别提有痛快:你不是喜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嘛,今日你也尝尝自己惯用的刁钻阵法的厉害,不知滋味如何?
舞寒情可不会轻易让旁人压在自己头上,游戏玩腻了便无需再忍,调动周身灵力灌入剑鞘,瞄准阵眼一击刺去,同时长剑挥舞于半空画符,一声“破”字,剑气于各个角落迸发齐射。
“轰”一声炸响,烟尘如雾般翻涌扬起,金光尽褪,化为虚无。
“噗!”阵法被人以暴烈的手法强行破解,施术者必将受到反噬,齐韧喉咙一股腥甜,吐出一大口血。
既然是法阵,必有破解之法,舞寒情在应付暗器的时候可不是一味地闪躲和抵挡,中间一边在找阵眼一边在用琉璃棋子部署破局之阵。
齐韧没打算轻易认输,强忍住身体的痛楚,剑尖插地,朝舞寒情挑起一股刚猛剑气袭去。
舞寒情眼疾手快,朝地面斜挥一剑,剑气凝实如刃生生与袭来的剑气轰然相撞,尘烟飞扬。尽管舞寒情及时屏息,可惜仍吸入少量粉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