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靳老看着走过来的那人,“你是哪位?”
“时小姐,我不会让你被打的。”
“陆先生,你怎么了?”时漫云从陆之琛眼里看到了心疼。
陆之琛上前一步,双手落在时漫云的双肩,隐忍着情绪,“时小姐,我不会让你被打的。”
时漫云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身后的沈长渊就抓住陆之琛的手臂,“阿琛,你弄疼云姐了。”
“时小姐,你没事吧。”陆之琛有点着急,“对不起,我只是太激动了。”
“没事,陆先生,你不用担心。”时漫云朝他微微一笑。
落后陆之琛几步的那几人也走了过来。
陈洱走到靳老面前,很乖巧地问好:“靳爷爷。”
靳老伸手揉了揉陈洱的脑袋:“小耳朵,你先到一旁,不要出声。”
陈洱点头:“嗯。”
“阿渊,带我们进去吧。”靳老又说。
在外面站着也不是办法。
沈长渊点头:“嗯。”
一旁的沈土立马带路:“大家都跟我走吧。”
时漫云没有立马进去,而是站在原地。
沈长渊也在一旁站着,不出声。
过了大概三分钟,沈长渊才伸手笨拙地拍了拍时漫云的肩膀:“云姐,别担心,我会帮你的。”
“没担心。”时漫云笑着摇头,随即又说:“三爷,你了解你的孩子吗?”
沈长渊耸肩:“还算是了解吧。”
时漫云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接说出很不明白的地方,“三爷,梓安和杳杳为什么一定要我做他们的妈妈?”
“这个,你了解吗?”
“云姐,我不知道。”沈长渊是真的不明白。
这六年里,他想的是,一定要对两个孩子特别特别地好,这样子才可以弥补孩子从小没有父母陪伴的遗憾。
所以,一直以来,他基本都不过问两个孩子的私事。
有沈家,有YG,有那么多叔叔阿姨在,当年的事情一定不会再发生。
时漫云面无表情地看着沈长渊,眉宇之间尽是满满的严肃:“沈长渊,如果我跟你说,我要做的事情很有可能对你们沈家,对你们身边很多的人造成一定的伤害,你还会同意我的请求吗?”
“时漫云,如同你之前和我说过的那样子,是有人背后搞的鬼,不管我同不同意,都是会被卷进来。”
“既然是这个样子,那不如主动入局,争取早点掌握主动权。”
“时漫云,你觉得呢?”沈长渊问。
时漫云对上沈长渊那双有笑意的眸子,心不由得一软,同时又感觉到很陌生。
此时此刻的沈长渊很明显和那天在境遇酒吧的沈长渊很不一样。
前者是沉稳让人愿意相信,后者是有点吊儿郎当让人想揍。
时漫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原因,可以让这人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有了这样子的变化。
难道是因为在这人的心里,她是特别的,在她面前,他可以如此地认真。
沈长渊注意到面前的女孩的眼神越来越迷离,便轻声地叫她:“云姐,回神了。”
时漫云低眸:“三爷。”
沈长渊微微弯腰:“怎么了?”
时漫云抬头,眼眸里已多了一丝认真:“三爷,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如果敢有欺骗,那我一定会拉你下地狱。
沈长渊抬手拿掉她头顶上的帽子,摸了摸她的短发,“云姐,不戴帽子的你更帅。”
“三爷,可不可以跟你提个要求?”
“嗯?”
“可不可以不要碰我的帽子。”时漫云一字一顿地说着。
沈长渊一愣:“云姐,这顶帽子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时漫云不看沈长渊,“很重要。”
“是别人送的?”
“不是,是我自己做的。”
“MC是不是有很特殊的含义?”
“是。”说出来之后,时漫云才意识到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不过,她转头一想,那样子的事情都做了,也不缺这一件了。
沈长渊没有问这特殊的含义是什么,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一条黑色的手链,目光温柔地看着手链:“云姐,其实我也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东西。”
时漫云指着他手里的手链:“这个吗?”
沈长渊笑着点头:“对。”
“女孩子送的?”
“一个小妹妹。”
“那小妹妹呢?”时漫云拧眉。
沈长渊收起手链,朝时漫云笑了笑:“现在先不说这个,你要是真的想听故事,我可以专门找个时间和你说。”
时漫云摆手:“没兴趣。”
“走吧,我们要是再不进去,他们说不定都要打起来了。”
“不会,”沈长渊动作轻柔地给时漫云戴上帽子,“有阿琛在,不会的。”
时漫云想起那件事情,也不由得弯了弯嘴角:“你说得对,有陆先生在,不会打起来的。”
沈长渊似乎想起些什么,眉宇之间多了一丝不高兴,“云姐,阿琛已经结婚好多年了,你没机会了。”
时漫云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傻子。”
傻子·沈长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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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公寓。
迷迷糊糊醒来的宋知歌用力地拍打着脑袋,声音有些沙哑:“翰,给我倒杯水。”
没有得到回应,宋知歌只好努力地睁开双眼,一看到四周很陌生的环境,立马低头,看到衣服还在,心里的石头也落下了。
一推开门的傅斯年就看到披散着头发的宋知歌不停地拍着脑袋,只觉得有些可爱,在听到那句话,他立马笑不出来了。
果然这女人身边一点都不缺男人。
然而,傅斯年显然忘了,不久前,某人说过的那些话。
宋知歌很快感觉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立马朝门口看去,猛地对上傅斯年的眼睛。
傅斯年走过去,语气很不客气:“宋小姐,醒了就赶紧起来,不然耽误今天的正事。”
宋知歌拧着眉,只觉得特别地莫名其妙。
大早上,为什么语气要那么地冲?
该不会是欲望来了,却没有人能满足他吧。
一想到是这个样子,宋知歌立马从床上跳下来,走到傅斯年面前,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胸膛:“傅斯年,其实手就能解决,你为什么还要把气撒在我身上呢。”
傅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