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孑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爷爷,表哥不是有喜欢的女孩子嘛?”怎么还会护着一个都没有见过的人呢?
身边有很多人都是知道在表哥的心里是藏着一个女孩,说不得提不得,眼下听到这话,他满满都是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覃孑,你无需关心这其中的原因。”覃老并不打算说太多这些事情,毕竟即使说了,他也不能理解,反而是平白无故多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再说了,那小子身边还有那么多的人,哪里需要他们来操这个心了。
覃孑还是很担心,但是听到这话,也不好再问下去了,而是开车带着自家爷爷回到老宅。
刚进门,就被一个穿着裙子的小姑娘喊住:“大哥,你有空吗?”
覃老拍了拍覃孑的手臂:“孑孑,爷爷有点累了,先回房了。”
“嗯,好的,爷爷。”
小姑娘一看到爷爷走了,立马跑到覃孑面前,用力地抱住他的手臂蹭了蹭:“大哥,你有空吗?”
覃孑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说吧,什么事情?”
“大哥,我还是想考京电。”
“覃杵宁,不可能的事情,你想都不要想。”
“大哥,我知道你还是最爱我的啦。”覃杵宁摇晃着覃孑的手臂,继续使用撒娇这个杀手锏。
覃孑面无表情地抽出覃杵宁的手,“覃杵宁,不行,我不准。”
“覃孑,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覃杵宁咬着下嘴唇,恶狠恶狠地说着:“我都这样子了,你怎么还要拒绝我的请求呢。”
覃孑冷着脸:“覃杵宁,覃家是养不活你吗?非要进那个圈。”
“那个圈怎么了?招你惹你了?”
“只要我能靠自己的双手赚到钱,不干违法乱纪的事情,不就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了吗?”
“呵呵,”覃孑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戳穿她的那一点小心思,“你不就是为了易辰那小子才要考京电的吗?”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反正,我是不可能答应的。”
“覃孑,你什么都不懂。”覃杵宁用力地推开覃孑,红着眼眶大喊,“你们凭什么决定我的人生。”
“如果是表哥的话,他一定会无条件支持我的。”
“覃孑,我讨厌你。”
“我讨厌你。”
刚从外面进来的覃夫人刚好就撞上哭着跑过来的覃杵宁,连忙伸手拦住:“宝贝,怎么了?”
覃杵宁吸了吸鼻子,转身看了看还冷着脸的覃孑,什么都没有说,直接跑了出去。
覃夫人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看不到覃杵宁的身影了,她只能很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叹气:“覃孑,你又欺负你妹妹了?”
“母亲,”覃孑上前,扶住覃夫人的手臂,“我只是说了杵宁几句而已。”
覃夫人抬手捏了捏眉心:“覃孑,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妹妹性子犟得很,你这个做大哥的就不能有耐心一点吗?”
“母亲,不是我这个做大哥对妹妹没有耐心,而是妹妹她压根就没有把我这个做哥哥的放在眼里。”
“妹妹都说讨厌我这个做哥哥的了,我还能怎么来。”
“覃孑,杵宁怎么就偏偏讨厌你,”覃夫人很是嫌弃地看着他,“怎么就不去讨厌小院子他们的呢。”
“就连秦洛轩那小子都可以得到你妹妹的喜欢。”
“母亲,那是因为芷云和易辰那小子有合作。”覃杵宁那丫头就是喜欢打探易辰那小子的消息,每次去秦家都是格外的兴奋。
覃夫人摇头:“覃孑,妈妈可不这样子觉得。”
覃孑皱眉:“嗯?”
“你妹妹她肯定是喜欢白银。”
“白银是?”
“覃孑,妈妈累了。”覃夫人本来还是挺有耐心的,但是看到他这个样子,瞬间就不想说下去了。
平日里就知道工作工作,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妹妹,活该妹妹不喜欢你。
覃孑跟上:“母亲,你跟我说说吧,你要是不说的话,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哄杵宁了。”
覃夫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哟,现在知道要哄一下妹妹了?”
“早干什么去了?”
“母亲,我……”
“闭嘴,不想听你废话。”
“……”
跑出家门的覃杵宁没有跑远,而是跑到附近的河边,蹲在地上低声哭泣着。
覃杵宁哭得差不多,才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印章,用袖子擦了擦这上面压根不存在的灰尘,目光温柔地落在印章上的那几个字:“大大,我真的好想你呀,你什么时候才可以回来,你要是再不回来,我真的可能撑不住了。”
“不行,我一定不能坐以待毙,一定要找一个强有力的帮手。”
收好印章,她立马拿出手机给某人打了一个电话,还没有出声,就听到一个温和的声音:“杵宁,怎么了?”
覃杵宁的情绪立马克制不住,眼泪流个不停:“呜呜呜呜……”
“怎么了?”电话那头的人放柔声线。
缓和了好一会,覃杵宁才冷静下来:“三哥,我想你了。”
沈长渊看了看旁边这人,眼神示意谢羡禹先带陈洱过去。
谢羡禹点头:“陈洱,走吧。”
陈洱很是乖巧地点头:“谢叔叔,麻烦你了。”
谢叔叔:“……”
能别喊谢叔叔吗?
不就是大十岁,为什么就不能喊一声哥哥吗?
陈洱眯着眸子,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思,“谢羡禹,我不会叫你哥哥的。”
谢羡禹脱口而出:“我和三哥年龄差不多,为什么三哥就可以,而我就不可以?”
陈洱歪头一笑:“看心情。”
谢羡禹:“……”
这边的沈长渊走到大树底下,直接就问:“杵宁,覃孑欺负你了?”
覃杵宁吸了吸鼻子,本来是想说是的,但是到了嘴边的话却说不出来,只能换了一种说辞:“三哥,大哥不准我考京电。”
“为了白银?”
“三哥,”覃杵宁嘟嘴,有些委屈,“连你都知道,而大哥却一点都不知道。”
沈长渊有些无奈:“杵宁,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哥整颗心都放在工作上,你又何必在这里生闷气呢。”
“哼,才不是呢。”覃杵宁抓了抓头发,“要是真的是这样,那大哥为什么还要时不时看着卫国姐留下来的那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