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芷云抬了抬下巴:“哼,三哥,我最大。”
沈长渊:“……”
谢羡禹宠溺地看着李芷云:“芷云,你开心就好了。”
“羡禹哥,爱你哦。”
“爱谁呢。”秦洛轩直接上手捏着李芷云的脸蛋,“不要觉得你怀里揣着一个,我就拿你一丁点办法都没有。”
李芷云瞪他:“秦洛轩,吃醋也得看是什么样子的场合,什么样子的醋。”孩子都那么大了,还竟吃这些都不能算得上是醋的醋。
“媳妇,你又欺负我。”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你别在这里装可怜。”
“媳妇,你就有,”秦洛轩小心翼翼地看着李芷云,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每次见到谢羡禹都像是偶像见到粉丝一样。”
“我可是你最大,最忠实的粉丝,也不见你这个样子。”
李芷云转身朝站在窗边的沈长渊出声如此问着:“三哥,你会站在我这边吗?”
沈长渊点头:“会,但是要注意一点肚子里的宝宝。”
李芷云比了一个OK的手势:“没问题。”
然后,秦洛轩的耳朵就被她扯住:“秦洛轩,来,我跟你好好算一下账。”明明一直都是挺正常的,但是这几天也不知道是受到什么刺激,变得越来越不正常了。
不仅仅跟小他六岁的易辰斗来斗去,而且现在连羡禹哥的醋都吃上了。
看来,她不好好和这人说教说教,这人是不会稍微收敛一点点了。
两人一离开书房,谢羡禹就正声道:“三哥,你不去看看?”
沈长渊笑:“这些年里,两人不是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吵吵闹闹,前一秒还吵着,下一秒就可以抱在一起亲亲我我了。”
“三哥,你羡慕?”谢羡禹倚靠在窗边,朝他挑眉。
“没有什么好羡慕的。”
“三哥,撒谎可不是好孩子。”
“不是你说,我是一个快三十岁的老男人吗?”沈长渊淡淡地反问。
谢羡禹:“……”
沈长渊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说正事。”
“三哥,你让小五挖易辰来余光,是为了时小姐吗?”谢羡禹问。
“不完全是。”
“怎么了?”沈长渊走到书桌前,拿起保温杯,“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谢羡禹耸肩:“关心你。”
沈长渊半眯着眸,不是特别像相信他的说辞:“羡禹,你确定是在关心我而不是想从我这里打探云姐的事情?”
谢羡禹也不打算拐什么弯抹什么角了,直接就问:“三哥,我想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只有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才可以替你分担,让你不要那么地累。
“小鱼儿,我喜欢云姐。”
“……”
生怕谢羡禹不愿相信,沈长渊又说了一次:“小鱼儿,我喜欢云姐。”
其实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为什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喜欢上。
明明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发生了太多太多让人很不能理解的事情。
在这之前,已经有一个小女孩住进了他的心里。
但他还是喜欢上了,可能真的是验证了那一句话。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在我还没有搞清楚这一切的一切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你了。
现在看来,我似乎有点像一个渣男,但是这又能怎么样,我就是要喜欢你。
云姐,我就是要喜欢你,喜欢到不能再喜欢。
这句话的每一个字,谢羡禹都认识,但是组合到一起,他就不怎么认识了,过了好一会,他才出声:“三哥,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这才多少天?
就能喜欢上了?
不是他一直在说他有一个心心念念的小女孩吗?
那这样子,是不是意味着他就是一个三心二意的人。
“是,”沈长渊很认真地说着,谢羡禹猛地拍了拍脑袋,“三哥,既然你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还要那样子做,就不怕被群殴吗?”
谢羡禹一想到看起来挺可爱但一生起气来救张牙舞爪的小朋友,就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不是每一个小朋友都那么地好说话,也不是每一个小朋友都是那么地没有杀伤力。
沈长渊不能理解,为什么还要群殴他。
他也是在云姐同意的基础上来做这件事情的。
再说了,他和云姐在一起,不正是他们想到看到的
吗?
谢羡禹能感觉到他的迷惑,随即揽住他的肩膀,很是有耐心地解释:“三哥,你明明就有喜欢的女孩子,却还要喜欢时小姐,这不管是对那个女孩子,还是对时小姐,都是很不公平的。”
“还有,你们都应该清楚,时小姐不是一个人,你确定他们知道这个事情不会打你吗?”
沈长渊:“……”
谢羡禹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说:“三哥,你好好想一想我刚刚跟你说的这些话吧。”
“虽然当年,我也在那个地方训练过一段时间,但是你还是不要在我身上抱太多希望,毕竟我是走后门进去,并且毕业也是走后门。”
“你被群殴的时候,我可能也帮不到你什么。”
沈长渊还是在沉默,搞得谢羡禹都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说下去了。
谢羡禹等得都有点不耐烦的时候,就听到旁边这人很平淡的声音:“羡禹,云姐知道那个小女孩的存在。”
谢羡禹:“……”好,还是你比较厉害,这才认识多少天,你连这个都说了。
是不是再过几天,除了不知道你行不行之外,其他的都知道了?
是不是所有遇上男女之情的人都会如此地笨?
他忍住想要暴打面前这人的冲动,闭上眼睛,开口问道:“三哥,那时小姐是怎么说的?”
沈长渊回想起当时的场景,过了好一会才说:“云姐说没兴趣。”
“三哥,你确定?”谢羡禹问,“该不会,时小姐是在利用你吧。”
沈长渊冷着脸:“谢羡禹,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谢羡禹嘿嘿一笑:“三哥,你别生气。”
“我什么都不说了。”哼,这就是典型的有了“媳妇”忘了兄弟。
“羡禹,云姐似乎也有一个很重要的人。”沈长渊又想起那顶带有“MC”字母的帽子,不由得皱了皱眉。
谢羡禹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稳定身体后才问:“三哥,所以你们都是彼此的替身?”
沈长渊没有说话,而是双手落到谢羡禹的双肩上,用力一捏。
谢羡禹紧咬着下唇:“三哥,我只是说出我的猜想。”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我怎么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是不是认真的。
毕竟,他和家里那个老头子的想法是一样的。
这么多年的时间,三哥都是把所有的精力放到除了自己之外的所有的事情上,他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
现在,他好不容易遇上一个能让他这么在意的人,他们当然是要支持。
但是,这种支持也是在知道时小姐是没有任何恶意的基础上的。
不然,免谈。
“谢羡禹,这是外公的计划。”沈长渊转身,背着手。
虽然,他并没有从外公口中听到,但是把最近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联想起来,很明显可以看出这就是一个有预谋的“相遇”。
这样子看来,沈金就是外公的人,而沈土则是二哥的人。
现在看来,四大金刚中有两个不是他的人。
不过这似乎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一家人不说两家人。
外公和二哥都是不放心他。
“三哥,”已经缓和过来的谢羡禹出声问着,“确定吗?”
爷爷这是想干什么?
为什么什么都没跟他说?
该不会是真地认为他不是覃家人了吧。
沈长渊转身,对上他那有些发红的眼眶:“羡禹,你不要胡思乱想,外公应该是谁都没有告诉。”
如果外公有告诉别人的话,那这个计划是不可能执行得了的。
谢羡禹笑着摇头:“没有胡思乱想,只是那缺失了六年的陪伴让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做。”
“到底要怎么做,才可以让他们对我的内疚少一点,才可以回到从前。”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就是没有任何的办法了。”
“我们可是一家人,我不希望他们对上我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仿佛……”谢羡禹脸上都是很苦涩的笑容,“我是那一个多余的人,就是因为我的存在,他们才不可以回到正常的生活。”
沈长渊握住他的手,轻声地问着:“羡禹,这就是你不回覃家住的原因吗?”
谢羡禹摇头:“不完全是因为这个。”
又是这样子的目光,沈长渊捏了捏眉心,很是无奈:“羡禹,我说你们是不是有点小瞧我了?”
怎么每一个人都说要保护我?
难道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一个很脆弱不堪的人吗?
“三哥,你是强大的,但是……”在我们这些人面前,你可是不强大的。后面的这半句话,谢羡禹没有说出来。
沈长渊心一软,“行,我让你保护。”
谢羡禹弯了弯嘴角:“三哥,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好好休息,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们回去解决的。”
“YG离开了你,不会运转不下去的。”
“两个孩子也需要你的陪伴。”
“谢羡禹,你这是想让我在家躺平?”沈长渊薄唇轻启,语气有些不满。
谢羡禹用手肘碰了碰他的手臂:“三哥,你不是还有好几个副业的吗?”
沈长渊气得咬牙:“谢羡禹,你给我闭嘴吧。”
谢羡禹低声一笑:“三哥,我这真的是为了你好,你不要忘了,那个老头的电话天天都打到我这里,就是想要催你回去。”
“反正,我是拿那个老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让你想办法解决了。”
沈长渊:“……”
此时此刻正在地下室找东西的黎沉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他连忙看向正躺在沙发上的那人,“程老,你要不还是让我师兄回来吧。”
他真的受不了日复一日的压榨了。
呜呜呜,谁能来救救他这个小可怜。
天天要加班,加班也就算了,奖金居然也不多发一点。
难道他们都不知道他特别地穷吗?
穷得天天要吃泡面,穷得都没有钱找对象。
就连上一个女朋友也是因为他没钱才分的手。
说他天天不修边幅,干的工作一点前途都没有。
跟他在一起,就是在浪费时间。
要不,还是让雷公电母出来劈死他得了,省得他天天都要被这些事情烦着。
沙发上的程老则是非常悠闲地哼着小曲,压根听不到黎沉的抱怨。
黎沉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去:“程老,我不干了,你辞退我吧。”
程老坐起来,把玩着手中的手机模型,对于这种情况见怪不怪了:“哦,那你走吧。”
黎沉:“……”程老,你为什么不按剧本走?你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不应该是说几句好话挽留一下我的吗?我要是走了,可就没有人帮你干这些苦力活了。
天天就是修手机,修电脑。
反正,什么东西坏了,都让他来修。
就连小区里的门锁坏了,都让他来修。
这世界还有没有天理了。
他的梦想可不是一辈子都要在这里修手机。
如果可以,他想去亿信科技,当一名软件开发工程师。
程老一直都有在观察黎沉的反应,看到他一副愣愣的样子,便有些小开心:“哼,我让你又提离开的事情,我偏偏不走你所预想的道路,然后让你抓耳挠腮。”
黎沉低头做好一会的斗争,才抬起头来:“程老,我去搬砖了。”
程老叫住他:“黎沉,你过来。”
黎沉哦了一声,随即走过去:“程老,你有什么事情要吩咐的吗?”
程老拍了拍他的手臂:“行了,别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我可是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
“你师兄可能要回来了。”
“真的吗?”
说实在的,黎沉有些不愿意相信,毕竟,上一次见到师兄还是在一年前,而且当时师兄依旧是戴着口罩,穿着非常破烂的衣服。
如果不是程老说这就是师兄,他还怀疑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乞丐呢。
程老抚摸着长长的胡须,“我猜的。”
黎沉翻白眼:“程老,你真的好无聊。”
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