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伦冲邓布利多和莫佳娜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莫佳娜关切的声音。
“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格伦!”
格伦推开橡木门,没有转身,只是随意地挥了挥手,随即顺着旋转的金色扶梯走出校长办公室。
从滴水嘴石兽背后离开之前,他还特意打开地图,确认四下无人。
这正是格伦的谨慎之处。
尽管他此时已经是莫佳娜的形象,但以帕特里西娅的警惕性,万一听说自己从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出来,难免会心生怀疑。
还好,八楼的走廊里空荡荡的。
格伦没有像往常一样对着守门的石兽鞠躬,而是冲它点了点头,露出一个莫佳娜经常挂在脸上的笑容。
石兽并没有发现眼前就是那个他觉得很有礼貌孩子,只是泥胎木塑一般待在原地,没有回应。
似乎,伪装得还不错。
他顺着地图,穿过变化多端的楼梯,来到礼堂。
“莫米,这里!我给你留了位置。”
坐在格兰芬多长桌旁的凯蒂贝尔看到进门的莫佳娜格伦,远远地招了招手。
格伦脚步轻快地走过去,挨着她坐下。
他不露痕迹地瞥了教师席上的帕特里西娅一眼,对方正津津有味地吃着盘子里的馅饼,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一整天都没见你,又跑哪去了?中午是不是又没吃饭?”
凯蒂和莫佳娜同一间寝室,也是很要好的朋友。
按照二十一世纪的说法,就是闺蜜。
“怎么?才半天不见,我的凯蒂小猫又想我啦?”
格伦按照莫佳娜的描述,学着她的语气说道。
凯蒂翻了个大白眼:“我都说多少次了,不要叫我我凯蒂小猫!我的名字是itie,不是itty!”
“你应该知道我会回答什么吧,利妮?”格伦耸了耸肩,对坐在桌子另一边的女孩说道。
被叫做“利妮”的女孩嘿嘿一笑,和格伦异口同声地说道:“反正都差不多嘛!”
凯蒂气结,伸手去挠格伦腰间的痒处。
格伦本身就不怕痒,下意识地任由她蹂躏了几下。
凯蒂却突然停下来,和利妮一起奇怪地看着他。
“你不是向来都很怕痒的吗?怎么今天都没什么反应”
格伦心里一紧,瞳孔骤缩。
糟了,要露馅!
怕痒的事,莫佳娜也没说啊!
他赶紧用余光看了一眼教师席的方向。
还好,帕特里西娅把头转向另一边,正和奇洛聊着些什么。
“我可是特意找了办法来克制你挠痒痒这招,凯蒂小猫,以后这招可就不好使啦!”
格伦眼珠一转,赶紧编了个理由来搪塞。
“哼!再见!”
凯蒂丢下手里的叉子,气鼓鼓地走了。
利妮看着她傲娇的背影,冲格伦挤挤眼睛,嬉笑着追上去了。
格伦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看来短暂的接触中,哪怕他不小心露出马脚,但这两位朝夕相处的室友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这样一来,他倒也对接下来跟帕特里西娅的交锋多了几分信心。
他不紧不慢地吃着晚餐,刚刚结束了魁地奇训练的格兰芬多校队也来到礼堂。
“这不是阿瓦隆的女王陛下吗?”弗雷德和乔治嬉皮笑脸地在她对面坐下,“湖中妖女和侍从们怎么没来服侍女王陛下用餐呢?”
两人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留着游走球砸出的乌青,看得出训练相当辛苦。
“训练怎么样了?”格伦模仿着莫佳娜的习惯,无视了两个阴阳师,对心事重重的查理说道。
“还行吧”查理脸上透着疲惫,“这两个家伙很适合击球手的位置,约翰逊和斯平内特的进步也不错。”
提起训练,刚拿起一根鸡腿的乔治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可惜拉文克劳也输给了斯莱特林。”
“除非斯莱特林最后一场输给赫奇帕奇,我们又大比分战胜拉文克劳,否则查理今年又拿不到冠军奖杯了。”弗雷德叹了口气,补充道。
格伦知道,查理自从加入格兰芬多学院队以来,除了刚刚加入球队那年,就再也没有拿过魁地奇杯。
到今天,已经过去整整五年了。
而这一年,是他毕业前最后的最后一个机会。
“别担心,查理。我相信你们,一定能把奖杯从斯莱特林手里抢回来。”格伦安慰道,“用麦格教授的话说,那个奖杯已经在斯内普那里待得太久了!”
“谢谢你,莫佳娜。”查理冲他笑了笑,表示感谢。
几人一边吃饭,一边又随口聊了一会儿。
一向机敏的韦斯莱双胞胎也没能看出眼前的“莫佳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格伦对晚上的行动又添了几分信心。
教师席上的帕特里西娅轻轻把刀叉放回餐盘,优雅地站起身。
“有空吗,亚瑟小姐?”她莲步轻移,不紧不慢地来到格兰芬多长桌旁。
格伦按照莫佳娜所说,微微抬头扫了她一眼,收敛了先前的笑意,冷冷说道:“瑞克教授找我有什么事吗?”
帕特里西娅呵呵一笑,身上带着一丝莫名的气质,看得三个韦斯莱家的男孩一呆。
“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好久都没和你一起聊天,有点想念了。”
她的声音和第一堂黑魔法防御术课上一样,带着一丝牵动人心的力量。
再次近距离感受这种魔力波动,格伦心里一阵发寒。
所谓红颜祸水,也不过如此吧。
他扫了三人一眼,伪装出一个忌惮的神情,微微点头,顺从地站起身来。
帕特里西娅满意一笑,气息收敛。
双胞胎和查理的眼神恍惚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
一大一小两个美女并肩离开礼堂,气氛却有些剑拔弩张。
此时的时间不过点,距离午夜还有一段时间,两人的是往教授办公室的方向去的。
帕特里西娅等格伦进屋,随手把门关上,旋即乳燕投林般跳到沙发上,仿佛一个活泼的少女。
格伦一怔。
按照莫佳娜的说法,自从他们从遗迹回来,帕特里西娅就再也没有露出过这幅模样。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