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奥利凡德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其中一根在这里,而另一根”他声音低沉,“给你留下了那道伤疤”
哈利的双眼微微有些失神,露出一种茫然的神色。
“正如你所猜测的那样。”老奥利凡德继续说道,“它的兄弟,属于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
此时的哈利已经从海格口中听到了伏地魔的大名,也大概知道了他的做过的那些事情。
眼前老人所说的话,无疑让他心中升起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格伦看了一眼还沉浸在孪生魔杖神奇之处中的祖父,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哈利的肩膀。
哈利神色稍霁,冲他点了点头。
他接过救世之星手中的魔杖,细心擦掉留下的指纹,又放回盒子里,这才重新递还给他。
哈利付了七个加隆,又看了看他柔和的微笑,心里似乎也平静了些。
两人临走前,格伦特意把海格的旧魔杖还给他,嘱咐道。
“这根魔杖要记得保管好,我总觉得好像会有办法重新修复它。”
海格面露喜色,连连点头。
对他来说,这根橡木魔杖的含义,显然不仅是施展魔法的工具那么简单,还有着很深的纪念意义。
“另外,我还是建议你不要在外人面前使用魔法,也不要让太多人知道新魔杖的事。”格伦想了想,又补充了道,“虽然一切都没有违反规定,但暴露得太明显的话,难免会有点麻烦。”
“没问题!”海格痛快地答应道。
格伦笑了笑,目送两人离开。
两人没走多久,橱窗外又看到有客人向这边走来,是一对金色头发的父子。
那孩子的金发整齐服贴在头上,像是抹了足量的发胶。长着一张标准的白净脸,一双眼睛是灰色的,下巴很尖,身材不算强壮,但又不是那种缺乏营养导致的瘦小。
看到父子两人脸上挂着的同款嫌弃表情,格伦心中了然。
无疑,来人正是马尔福少爷和他的父亲卢修斯。
两人推开店门,听到格伦那随着风铃声的开场白。
“欢迎光临奥利凡德魔杖商店。”
有些出乎格伦意料的是,一向鼻孔朝天的卢修斯马尔福一进店门,就收敛了脸上的不屑神情,换上一张亲切友好的笑脸。
“好久不见!奥利凡德先生!”
他快走几步,来到祖父大人跟前,主动伸出手。
老奥利凡德微微一笑,伸手和他握了握。
“卢修斯马尔福。”他用招牌般的柔和声音说道,“确实好久不见。榆木,龙心弦,十分柔韧,尤其适合魔咒方面。”
“没错,先生。”
卢修斯马尔福就像是在和老朋友闲聊一般友善,甚至还带了一丝对待长辈的恭敬。
德拉科小少爷显然在进门之前就收到了父亲的叮嘱,并没有因为父亲的反常举动表示而产生疑惑。
“这是我的儿子,德拉科。”
卢修斯把自己的儿子拉到身边,介绍道。
“您好,奥利凡德先生。”德拉科按照贵族的礼节,微微躬身,向长辈打了个招呼。
尽管老奥利凡德身为混血巫师,整个家族已经不再算是严格意义上的纯血家族。
但由于古老的血脉和庞大的社会影响力,还是被列入了所谓的“神圣二十八家族”。
就连卢修斯这样坚持纯血至上的巫师,也不得不表现出谦恭的模样。
只是心里如何思考,就没人知道了。
这就是纯血巫师家族中的交往方式,带着些客套,却少了几分真诚。
“这位就是奥利凡德家族的传人吧?”
卢修斯的注意力又落在格伦身上,开口问道。
格伦虽然心中不喜,却还是保持着礼貌答道:“是的,马尔福先生。您可以叫我格伦。”
“果然是个好小伙,你和德拉科年纪差不多,等他到了霍格沃茨,还要请你多多关照啊!”
卢修斯笑着说道。
“没问题,先生。”
格伦表面答应,心中哂笑。
主角团的熟练度获取比例那么高,性价比显然比德拉科少爷高得多。
作为主角团的校园死敌
关照肯定是要关照的,毕竟减友好度也是有熟练度的嘛。
只不过关照的具体方式,就不太好说了。
此时,德拉科少爷还不知道,不久前在长袍店遇到的那个戴着眼镜的纯血男孩,即将成为他霍格沃茨生活的校园死敌。
众人又客套地寒暄了几句,这才给少爷量好数据,挑选魔杖。
很显然,祖父大人对马尔福家族传人的性格很了解,很快就找到了合适的选择。
“10英寸,山楂木制成,杖芯是独角兽尾毛。”
老奥利凡德从货架里抽出一个纸盒,打开来递给他。
德拉科伸出手,握住魔杖柄。
这根和原著中一模一样的魔杖显然很适合他。
从他指尖触碰到杖身的一瞬开始,魔杖就流露出带着一丝淡淡的喜悦的魔力波动。
随着他的挥舞,一道闪烁的银光从杖尖绽放出来,在半空中散射开来,化作片片白色的羽毛。
格伦仔细看了看空中的白色羽毛,想起了马尔福庄园里的白孔雀。
他隐隐有种猜测,似乎所有古老的种族,都或多或少地跟一些生物挂钩。
最典型的,显然是四大学院创始人与学院的代表动物。
还有邓布利多家族和间的奇妙联系。
如果这猜测没错的话,马尔福家族的魔法血脉,或许就跟这种罕见的白孔雀有关。
“很奇妙,不是吗?”
老奥利凡德罕见没说那套敢打赌的口头禅,只是语气淡淡地说着,目光看向卢修斯马尔福。
卢修斯的表情显然很满意,正冲着自己的儿子竖起大拇指。
德拉科毕竟还是个孩子,虽然被宠得养成了傲娇的性格,但此时还是难掩兴奋,爱不释手地看着手里的魔杖。
格伦心中感慨万千。
谁能想到,就这么一个傲娇的熊孩子,却会在若干年后,被强逼着肩负起毁灭霍格沃茨的重任呢?
如果不是斯内普教授的保护。
恐怕在邓布利多离世的那一晚,手上沾染鲜血的,就应该是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