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茹绸缎铺的路子很野,不仅卖丝绸,还卖普通布料。
而且还有定制服装的业务,从布料到成衣,一条龙服务。
大早的,绸缎铺就来了许多客人,众女店员忙得团团转。
而她们的掌柜陈雪茹,今天却一反常态,站在一旁发呆。
若是往日,她早就前招呼客人了,一个人能顶几个店员。
“掌柜的,发什么愣呢?是不是想你家男人了?”
绸缎铺的裁缝张大姐看到陈雪茹发愣,不由打趣道。
她是过来人,体验过新婚时对自家男人的眷恋。
掌柜的肯定是在想她男人,在想昨晚的好事。
“我想他干啥?”陈雪茹下意识地否认。
然而她的小脑瓜里,却满是某混蛋的身影。
原本陈雪茹是很生气的。
什么人啊!
那个大混蛋,大晚跑来找她喝酒。
等她忙活半天把下酒菜整好、酒倒好……
结果,那个大混蛋,人却跑了。
她发誓,下次连门都不让某混蛋进。
可是,后来后院发生的事情,让陈雪茹改变想法。
好像有点太巧合了,巧合得过分。
那混蛋,冷不丁地跑来,莫名其妙地关心后院的事。
等他离开后没多久,公安就到后院把人抓走。
据说后院那人,是敌特分子来着。
陈雪茹听了不由忍不住后怕。
万万没想到,邻居居然是这么可怕的人。
“张姐,你替我招呼着,我出去一趟。”
陈雪茹交代一声,便匆匆离开绸缎铺,前往四合院。
她要去找那混蛋问清楚,后院的事是不是他干的。
神神叨叨的,什么事都不跟她说。
有当她是他媳妇么?
哼!
可惜某混蛋不在。
看到铁将军把门,陈雪茹知道他是去班了。
焊工这工作有什么好干的?
真是自讨苦吃!
辛苦不说,还挣不到几个钱。
定亲时就说好了,结婚后他就辞职,到绸缎铺来帮忙。
结果,结了婚,之前说过的话就什么都不作数了。
哼,还说考大学,他能考得个鬼!
陈雪茹越想越不爽,抬起脚狠狠踹了一下门。
可惜她忘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哎哟。”
陈雪茹疼得蹲下身子,愁眉苦脸揉着脚。
都是这混蛋害的,傍晚再来找他算账。
“哎哟,姑娘,你这是怎么啦?”
隔壁的贾张氏听到动静,抖着大肥脸凑过来。
贾家和侯家挨在一起,有一堵墙是共用的。
“没什么。”陈雪茹站起身,摇了摇头。
她从小就跟父亲做生意,看人的经验非常丰富。
这个胖大婶一看就不是啥好人,陈雪茹不想和她废话。
贾张氏却不识趣,继续搭话:“姑娘,你跟侯杰闹别扭了?”
“没有,我有事,先走了。”
陈雪茹和侯杰一样,不想家丑外扬。
虽然这算不得啥家丑,可夫妻不和终究是好说不好听。
“姑娘,等等,婶子有话跟你说。”
贾张氏连忙拉住陈雪茹。
“什么话你就赶紧说吧,我忙着。”
陈雪茹有点不耐烦。
她的心气高着呢,对一般人可没好脸色。
贾张氏并不介意陈雪茹的态度,毕竟人家是富家小姐。
见陈雪茹不耐烦,贾张氏不敢卖关子,连忙说重点。
“姑娘,你知不知道,侯杰在和你结婚前就有个相好的?”
“什么姑娘?”
陈雪茹的眉头倏地皱了起来。
好啊大混蛋!
原来态度突然变化,是因为外面有女人。
“那姑娘是侯杰的师妹,同一个师父带的学徒。”
“好像是叫梁……我想起来了,那姑娘叫梁拉娣。”
“以前她可没少来这找侯杰,这事啊,大伙都知道。”
“你要是不信,院子里随便找个人问问就知道了。”
贾张氏吧啦吧啦,可劲地往侯杰头泼脏水。
她并不清楚侯杰和梁拉娣到底有没有关系。
不过不要紧,她这么一说,陈雪茹肯定会怀疑。
“梁拉娣?”陈雪茹咬牙切齿念着这名字。
“姑娘,要我说呀,侯杰这人三心二意,不是良配。”
“这些天你都没住在这,应该还没和侯杰圆房吧?”
“索性离了得了,以你的条件,还愁找不到好人家?”
“这女人嫁人呐,可得找准咯,若是不合适就赶快分。”
“趁着年轻,身子干净,还能够重新找个好人家。”
“你看我家儿子,班努力,回家孝顺,多好的男人。”
“你要是和侯杰离了,和我家儿子好,他肯定会对你好。”
贾张氏一通吧啦吧啦,努力想让陈雪茹和侯杰彻底闹掰。
她费这么多口水,所为的,就是想挖个有钱的儿媳妇。
这个姑娘好啊,只要儿子娶了她,以后就吃穿不愁。
陈雪茹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大胖女人,突然乐了。
她见过很多不要脸的,可从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
不说别的,就说有这种母亲,陈雪茹就看不。
“大婶,下次说话前,最好先自个照照镜子。”
陈雪茹甩开贾张氏,扬着小脑袋傲然离去。
“诶,姑娘……照镜子,什么意思啊?”
贾张氏一头雾水,咋地突然提起照镜子呢?
可惜,陈雪茹压根就没兴趣停下来浪费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