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众人都觉得封姜开口问这话有点离谱。

甚至有点弱智……就好像是电视剧里，每次警察追捕犯人的时候总是要大声嚷嚷一句让对方站住……

这话从小听到大，可能大家心底也是万分好奇的。

罪犯如果真的会因为警察喊了一句“站住”就直接停下来再也不跑了，那人家怎么会犯下穷凶极恶的事呢？

胆子这么小的人，不至于做这样的事吧？

但是随着年纪逐渐再大了一点，众人也逐渐意识到，原来有的时候，那些东西不是为了其他的效果，也不是真的觉得说出那些话是可以让罪犯听话，而是震慑。

是正义对邪恶的一种震慑。

而现在封姜问老鬼的话，其实也是一种震慑。

是强者对弱者的震慑。

你当初尽管做。

如今看封姜折磨不折磨你就完事了。

自以为自己安排得天衣无缝，却不知道当你面对上了真正的强者，你做的那些事完全不会被人看上。

而且对方甚至都懒得去调查。

直接让你本人来说。

虽然在老鬼心里，此时封姜的模样跟恶鬼没什么两样了，甚至比恶鬼是要更可怕的，但是对于其他人来说，要多解气有多解气。

你有什么可豪横的？

你就真的对这个世界没有什么眷恋了是吗？

众人目光灼灼的盯着封姜，褚舒粤也是在这个时候才愕然发现，封姜的额情况好像不太对。

之前大家都可以感觉到，封姜是十分精神的，而且说话也是中气十足的那种，但是现在封姜看起来有些虚弱。

老鬼似乎也察觉到了。

他其实已经被封姜的小鬼吃的差不多了，但是鬼怪本身就对身躯的要求不是很高，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哪怕被吃的只剩下一个嘴巴了，他也还可以说话。

此时看见封姜这个样子，他大笑了两声，得意地说：“没想到啊，你居然也有害怕的东西。”

其他人不知道，但是老鬼是可以真切感受到的，封姜现在身体都在小幅度的颤抖。

而外头此时电闪雷鸣的，即将要下大雨的程度。

老鬼原本以为封姜这种人大概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却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害怕下雨。

这就有点意思了。

从前还真的没有见过这样的抓鬼师。

是了，在老鬼眼底，封姜不过就是一个抓鬼师。

虽然说封姜看起来的确也不太像是抓鬼师那种古板的老东西，但是看她身边跟着这些厉鬼，而且一看就知道是饲养的，他即便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也还是觉得这件事情应该是没错的。

这就有些好笑了。

一个抓鬼师，居然会怕下雨。

难道她不知道，鬼怪最是喜欢在这样的天气出来吗？

“赶紧说事，他妈的被废话！”

小鬼们也察觉到了封姜的不对劲，他们加快了撕咬老鬼的速度，正打算直接把他整个吃掉。

老鬼发出一声惨叫。

这些狗东西，没有想到居然还真的这么维护封姜。

“很早就把这个人吃掉了，大概有一个月了。”

褚家人还没有从封姜可能不太好的事情上反应过来，如今又听说老王居然已经被吃了有一个月了，众人都是惊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