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没法,只好由着楚母拉她出来。
出来到院子里,楚母就放开她到前面去,由楚云一个人站在院子里面。
村子里的人看到楚云,都往旁边站了站,也不跟她说话,也没有往常的恶言相向,眼神也都比往日里正常,只是给她隔了个小圈子。
楚云撇撇嘴,觉得甚是满意。
这样也好,至少不像往常一样,来就要和人家互掐一顿。
楚云往前面站了站,看到楚二正背着新娘子进来。
新娘子一身红衣,盖着红盖头。不像电视里的大户人家一样,有媒婆引着,只是新郎背着新娘,这样一看,就觉得两人亲近得很。
若是在现代,说明新郎新娘非常恩爱,羡煞了旁人。
接着是吉时拜堂。
拜堂也是简单,就是村里的全福老人喊了吉言,拜完堂,当着众人的面,就掀了新娘子的盖头。
这倒是让楚云觉得新奇。
据她所了解,古时候的习俗都是拜完堂之后新娘子就到房间里面等着新狼,没想到这里是这样的。
之后是酒席。
这乡下酒席的桌子也是让楚云决得新奇。不是什么大桌子,就是一些四方桌,一张桌子挤挤也能坐得下七八个人,围在一起看着挺热闹的。
大概是怕楚云和其他人坐会觉得尴尬,秦如雪便带着沈佳馨和她的小儿子沈家腾坐了过来。那边李家大嫂也被安排到他们这,楚丫被楚母赶了过来。
剩下的,就没人来了。
虽然大家都没有以前对楚云那么厌恶了,但是因为根深蒂固的思想,所以大家也和她亲近不起来。
因此,他们这一桌还真就只有他们这几个人。
还没菜,大家都往他们这边看,待到一菜,都开始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再也没有人往他们这边瞧。
估计是人少菜多,也可能是因为跟村长夫人一起吃饭,所以李家大嫂吃得比往常慢了很多,瞅着也斯文了不少。
看着没有人往这边再看过来,李家大嫂往楚云这凑了些。
“楚姑娘,这好久没看见凌猎户了,他去哪里了,怎么没跟你一块过来?”在楚云家做事那会儿,楚云和凌炎冥的感情他们是看得真真的。
现在一个月都没见他们进山了,平日也不见凌炎冥自己出来,村里人都猜是不是楚云被抛弃了。
当然,李家大嫂的人品还是可行的,嘴巴也严,只不过大家都是女人,都想要八卦一下。
楚云吃饭的动作顿住。
凌炎冥已经消失一个月,一点音讯都没有,连个口信都没有托人搭给她。
这件事,她最近已经特意去遗忘了,每天都让自己忙起来,就是想要留住心里的那一点点期待。
她都不知道,她和凌炎冥满打满算,也就认识半年而已,没有什么刻苦铭心的爱情,也没有什么生死与共的激情,怎么她就这么执着了。
可是,执着就是执着,哪有什么理由。
“李家大嫂,不要问了。”秦如雪见楚云顿住的手,立刻出声提醒。
村里的那些传闻她也听说了,只是凌炎冥一看就是个做大事的人,不可能局限于青山村这个弹丸小地。
至于楚云,她瞧着,怕是也要离开的,这青山村没有任何值得她留恋的人或事。
她原本以为两人会一起离开,可现在看这情况,倒像是凌炎冥真的扔下了楚云,自己走了,而且楚云还不知道人去哪了。
李家大嫂这才后知后觉地知道自己说错了,脸讪讪地缩回原位。
顿了一会儿,楚云恢复笑意。
“秦婶子,没关系,没什么不能说的。”给自己倒了杯糖水,冲淡嘴里的苦味,楚云接着说,“凌大哥是出去了,会不会回来我也不清楚,去哪也没有告诉我。说起来我就是一个厨娘而已,我们没有多深厚的情意,他不说也是正常的。”
楚云此时说得云淡风轻,像是一点都不在意一般。
“呵呵!不知道就不知道,咱也没必要非要这一个男人,这好男人多了去了。”李家大嫂想要安慰一下楚云,可是她这么一说,场面顿时又尴尬了。
看着几人脸色都不太好,李家大嫂终于闭了嘴,只默默地吃饭。
楚云也不再解释什么,本就没什么好解释的。
这一顿饭,吃得几人似乎都有点消化不良。
这一天似乎过得很快,一眨眼间就到了晚。大家伙吵吵着要闹洞房,热闹一直持续到深夜才算结束。
而楚云吃了晚饭就回家了,进门前照例看看凌炎冥的屋子,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
坐在床,再次拿出玉佩,她笑笑。
什么烟花示情,一切都是她自以为是,一厢情愿地想法而已,人家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
放烟花,估计也只是想着她一个乡巴佬,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看她煮饭也辛苦,所以就买来犒劳犒劳她而已,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情意。
想想真的是很可笑。
她现在整得就跟个怨妇一般。
她一直回避进凌炎冥的房间,或许是不敢进,也或许是觉得没必要进。
知道了又如何,这人,依旧是走了,回不回来,又有何区别?
她不在乎村里人怎么说,只在乎凌炎冥的态度,可惜,她唯一在乎的那人,却没有态度。
夜风依旧吹着,后山的树叶沙沙作响,让楚云听得一阵烦躁。
……
时间如指尖的流沙,转眼又是一年农忙季节。
六月,大家都在田地忙着抢收稻子,楚云自己从山里面出来,眼里带着笑意。
原以为这竹笋还要过些日子才有,没想到,现在就已经长了很多,今天的收获还不错。
这半年来,她的生活过得还算是充实。每天在空间里忙着,自己进山找找东西。
清明节前后在后山找到很多的细笋,以前还没注意到,这一找才发现,往一些,一大片的都是。
楚丫那丫头估计是怕她自己一个人无聊,竟是自告奋勇地去教她绣花。
她也不懂楚丫绣得好不好,只是觉得特别漂亮。反观她,绣个鸳鸯像鸭子,绣朵花像坨屎,简直是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