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大叔以后有什么打算吗？芳娘的病.....”夏妍茹有些犹豫，从私心来说，她其实希望芳娘的病可以得到大医院的治疗，无论是丰燕县还算红普市，医院的医疗水平都不算太高。

“哎，芳娘的病，最早的时候，我们都以为是宝儿的意外导致的，可是后来带她去市里医院检查的时候，才知道，宝儿的意外虽然对她有些刺激，但是最重要的致病因素是她后脑勺的伤。”这是应凤山第一次跟夏妍茹说起芳娘的疯病。

“后脑勺的伤？”夏妍茹有些惊讶的微微瞪眼，她一直以为芳娘的病因就是受不了女儿的意外，甚至村里人提及的时候，大多也都是这般猜测的。

提及这件事，应凤山满是自责，“宝儿去世第二天，芳娘一早便去山上烧纸，她心里难受，我都清楚，所以也没有阻止。到了中午，我被叫去乡里帮忙，也没留意，等到下傍晚忙完回来，就发现芳娘有些不太对劲。”

“那么说，芳娘有可能是上午受的伤？”夏妍茹不禁猜测道。

“也许吧，那天傍晚芳娘就在直说疼，可是她也没说哪里疼，我只以为她是因为宝儿的去世，所以心里难受的疼，也是我那几天对芳娘不够关心，等到我的注意力都放在芳娘身上时，她已经这样了。”应凤山抹了把脸，眼神中带着愧疚和心疼，透过堂屋门向外看去，院子里芳娘正带着小伟光在数糖块玩。

“后来你知道芳娘的病因跟脑部首创有关，有没有去调查是什么原因？”夏妍茹心里有很多想法，后脑勺受伤可能是摔的，也可能是人为的，但是这些她也只是想想。

“当然要查！”应凤山语气突然有些急促，“芳娘平素都很小心，宝儿下葬的地方虽然在山上，但是那里的路并不崎岖，我最初就觉得这伤一定是人为的，可是...”

应凤山突然顿住，眼眶微红，继续说道，“可是等到我知道当娘曾经受过伤的时候，早就过去很久，再想去调查的时候，很多事情都无从下手，芳娘上山那天见过的人不多，而之后她回来，也因为受伤导致神志有些影响，自然也没有说其它的。”

无头冤案！夏妍茹一瞬间，心里产生了这个想法，她很清楚这种事情，没有在有效破案的时间里去调查，时间越久，很多线索就会隐藏的越深。

她很清楚应凤山有多看重芳娘，可是那时候，同样失去女儿的还有应凤山这个父亲，所以没人能够指责他那时候对芳娘的照顾不周，只能说若是真的人为，这个人必然很了解村里各家的情况。

只是夏妍茹想不明白，若是人为，那这个人是谁，又是为的什么，芳娘在村里顶多就是队长的媳妇，手无实权，听村里人也说起芳娘清醒的时候，那是相当和善的人。

那么也就排除了这个对芳娘下手的人，是因为和芳娘有仇，或许只是芳娘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又或者别的。

微微摇了摇头，夏妍茹收回已经发散的思维，芳娘这件事比较棘手，若是她能够恢复，或许这一切谜团还能有解开的那天，若是一直如此，怕是终其一生。也很难有真相大白的时候。

“芳娘的病，还是要继续治疗，之前你们去医院，那些医生难道都说没有办法？”夏妍茹问道。

“也不是，有个医生说，芳娘的病，很有可能是脑补淤血压到了神经，或许通过开颅手术，利用外因祛除淤血能够恢复，但是那医生也说了，开颅手术不但风险极大，目前国内还没有谁有做这种复杂手术的能力。”应凤山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他也希望芳娘的病可以治好，可惜国内的医疗水平如此，他倒是听过国外有厉害的医生，可是他也没本事出国。

“国内没有能做开颅手术的医生？”夏妍茹再次震惊，泱泱华夏古国，不说人才济济，但是也不可能没有懂开颅手术的医学人才吧？

“哎，肯定是有的吧，只是你也知道，咱们华国那么大，也许真正有本事的人，并不一定名扬在外，反正我一直都没有放弃寻找可以替芳娘做手术的人。”应凤山没好意思说的是，他不单单没有放弃寻找可以做开颅手术的医生，同时也在尝试用中医的疗法，只是成效甚微罢了。

夏妍茹没再说话，只觉得这个年代到底有些不方便，信息传输麻烦不说，传播也很慢，或许医生高明的有很多，但是应凤山还没有打听到而已。

这么想或许有些夸张，也有些显得应凤山没本事，可事实上，无论应凤山在这石杉坳如何有本事，到底也只是个农民，年轻时他确实在外面闯荡过，可那又如何呢？

从自始至终，那些掌握着各种资料信息的，无一不是有着深厚背景之人，应凤山一个平头老百姓，想要打探消息，本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心底隐隐有些悲哀，也不知道是提应凤山这样的人可惜，还是在为自己叹息，不过夏妍茹此刻倒是很想为自己插足黑市的决定点个赞，很多时候，类似黑市这种地方，往往能够捕捉到一些平常人接触不到的信息。

在应家吃了顿午饭，夏妍茹便回了自己的住处，新家还没住两天，今晚又得去城里了，她把家里需要遮罩的地方都蒙上棉布，防止长时间不回来会落灰。

晚上趁天黑前回了竹园，和张强碰了一面，交待了第一批物资的存放处，那是夏妍茹不久前购置的另一处废弃宅院，院子所在位置临郊，更加偏僻，但是院子也足够大。

“夏姐，您放心，我一定替您管好黑市。”张强情绪略微激动，要不是顾虑到怕给夏妍茹留下不好的印象，他甚至要兴奋的手舞足蹈了。

“嗯，那些物资你看着处理，各处势力自己把控好交易数量，遇事不用怕，一切有我。”夏妍茹对张强还算放心，这小子之前确实是个混混，但是脱离他原本的混混身份，还算是个有成算的。

“嘿嘿嘿，有夏姐您这话，我更不怕了，您就瞧好吧！”张强先是猥琐的嘿嘿一笑，继而又拍着胸脯保证道。

夏妍茹的实力如何，没人比张强更清楚了，他可是亲身体验过的，如今再有这么多的物资做辅，不说称霸整个丰燕县了，那样有点夸大其词了，但是站稳丰燕县黑市，那绝对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