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
居然是天眼!
天眼的介绍太强大了,樊战严重怀疑二郎神才是这部书的主角。
樊战思索着。
相传,二郎神是氐族人,所以有三只眼。
只是这一个族群已然灭绝,二郎神很有可能是氐族人的独苗。
既然现在我也有了天眼,何不趁现在认一波亲戚?
不过,二郎神连昊天的面子都不给,攀亲戚是不是有点危险?
此举有风险,认亲需谨慎!
要不,试试?
试试就试试!
樊战的胆子大的出奇。
他开始了。
慢慢的樊战流下泪水,没一会已经哭湿了衣襟。
这一情况把二郎神和嫦娥仙子唬得一愣。
什么情况?
怎么看看眼睛,还哭上了?
就在二郎神一脸懵逼的时候,樊战猛地窜了过去,一把抱住了二郎神的大腿。
樊战抱着二郎神大腿,大哭道:
“苍天啊!
我终于找到亲人了,
亲人啊,
我找你找的好苦啊!”
不只是二郎神愣住了,就连嫦娥仙子都惊呆了。
嫦娥仙子伸出小手,摸了摸樊战的脑门,表情奇怪的道:“你瞎说什么胡话,也没发烧啊!”
二郎神向后抽了抽大腿,没有抽动,满脸疑惑的问道:
“兔子,你与我何亲?又为何哭泣?”
樊战抬起头,眼角带着未干的泪痕,道:
“因为,我们一样。”
话落,只见樊战的额头上也生出了一只天眼!
这只天眼,自然和二郎神的没法比,远没有二郎神的天眼那般强大。
但叫个人都能看得出来,两只天眼的气息一样,同根同源。
这气质,绝对是同款啊!
因为,我们一样!
二郎神目光震动,站了起来,颤声问道:“你!你!你也是氐族人的后代?”
樊战没有作出正面回答,而是说道:“我不知道。”
二郎天眼中闪过一片红光,神盯着樊战的天眼看了许久,经过再三确认,正色道:
“你也是氐族人,我们是同族。”
“真,真的吗?”樊战双眼发量,佯装大喜。
“哈哈哈哈!”
二郎神仰天大笑,道:
“天不亡我氐族人!天不亡我氐族人啊!”
笑声传出去好远,竟然一度盖过了远方的犬吠。
二郎神眼眶微红,盯着樊战问道:“当年,你是如何活下来的?可还记得些什么?”
“我也不知。”樊战摇头,装作一脸迷茫的说道:
“我只知道我本是早该夭折的婴儿,
被一个穿着黑道袍的人救了,
他把我的灵魂护住,放到了兔子的体内。
就这样,我变成了一只兔子。
之后,我又被那穿黑道袍的人抱到了月亮上。
那里是一处峡谷,
暗无天日,一片昏暗,
我不知今夕何夕,更不知过了多少岁月。
可能是一两年,也可能是几千上万年!
慢慢的,我修炼出了灵力,直到进阶为浊仙,才从那峡谷逃出。”
嫦娥仙子面无表情,心中冷哼:哼!我要是再信你的鬼话,我就是牛憨憨!
嫦娥仙子知道樊战是在忽悠人。
但架不住二郎神信了啊!
毕竟同款天眼的说服力实在是太大了。
“原来如此。”
二郎神脸上浮现一丝了然之色,说道:
“那或许是五千年前,
那时我氐族人遭遇灭顶之灾,
你应该是我族大能留下的种子。”
“种子?”樊战惊讶。
二郎神有些激动的道:
“就是种子!
让你在无人之地慢慢修炼,暂避锋芒,
蛰伏几千年后破土而出,
或许苟活度日,为氐族人留下血脉传承;
又或许乘风而起,再创我氐族人的辉煌!”
樊战惊呆了,这……我特么居然编对了?
“哈哈哈哈!不说了,不说了。”二郎神大笑道:“诸事已往,来,喝酒!”
樊战举杯,与二郎神痛饮。
足足喝了两个多时辰。
夜已深,人安静。
远方,不时传来夜猫的啼鸣和几声犬吠。
“干!”
“干!滋溜~”
二郎神与樊战推杯换盏,谈天论地,颇有一番相见恨晚之意。
嫦娥仙子则是不停地为二人斟酒。
二郎神喝大了,勾着樊战的脖子,大着舌头说道:
“老,老弟,以后有什么麻烦,尽管遣人来灌江口寻我,老哥我一定帮!”
樊战也是酒意上涌,醉醺醺的说道:“老哥,有啥事尽管找我,别的地方不敢说,但在月亮上,你提我绝对好使!”
不知不觉,时间过得飞快,已经三更天了。
嫦娥仙子见时机到了,开口问道:
“真君,你说你有两件烦心事,
现在哮天犬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却不知真君的第二件烦心事是什么?”
“哎~不提也罢!”二郎神摇头叹息,没有开口。
樊战的酒意也消了几分,说道:“老哥,此间又无外人,不妨讲出来,心里也好受点。”
二郎神看着樊战纯净的眼神,脚尖轻点飞到屋顶,叹息了一声。
二郎神望着不远处缓缓流淌的灌江,向下游看去,说道:“因为……她。”
樊战与嫦娥仙子也跟着飞了上去,与二郎神一起眺望远方。
微风拂过,夜色朦胧。
灌江上流水潺潺。
“因为她?”樊战来了兴趣,问道:“她是谁?”
二郎神眼中饱含深情,却又闪过一丝愧疚,道:“她,是一个小小的地仙。”
“地仙?”樊战来了兴趣,说道:“老哥,可否细细说来?”
“也罢,既然老弟开口询问,我便说了。”
二郎神眼中倒映着江波,幽幽开口:
“我与她自小相识,是青梅竹马。
我乃是氐族人,可幼时便与家人走散,来到了这灌江口,被一对夫妇收养。
因我年少,不懂修行之法,
一日间突然额生三目,被众人视为三目怪人!
那夫妇将我扫地出门,邻里也是冷眼相视,
我只好寄居于山神庙中,不敢外出见人,
众叛亲离之下,我形单影只,但还有一个人拿我当朋友。
那便是她。”
二郎神眼中闪过一丝柔情,接着道:
“她不嫌我是三目怪人,时长带吃食到山神庙为我充饥,还经常讲一些奇闻趣事帮我增长见识,
一来二去,我们成了无话不说的知己。
时光冉冉,岁月如梭。
弹指间,几十年匆匆而去,她已经成了垂垂老妪,而我仍是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