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进新是个能人,他描准了香江交易所的弊端,推出降低佣金、用广东话进行交易等一系列新的举措。
华人交易所在开业的第一年,交易额便与香江交易所持平,第二年便迅速赶超香江交易所。
华资中小型企业得到华人交易所人才、资金等各方面的支持,逐渐成长起来,日后成长为港岛巨头。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这里不展开描述。
方进新幼时有个奶妈名为何贱。
方进新从小跟何贱感情很好,在他断奶后,何贱一直留在方家当仆人。
何贱丈夫早早就死了,只留下一子名为丁蟹。
丁蟹从小与方进新一起长大,两人私交不错。
丁蟹已婚,但因为他不求上进且为人粗鄙,妻子生下丁孝蟹等四个儿子后与他离异。
何贱屡次向方进新求情,请他关照一下自己的儿子。
方进新虽有心提拔丁蟹,但丁蟹就是块烂泥,根本就糊不上墙,因此他也爱莫能助。
何贱在方进新家服务了几十年,方进新对她是有感情的,没能帮上丁蟹,方进新对何贱心中始终有几分愧疚之情。
这天,方进新刚刚准备下班,却遇上了何贱。
何贱满脸焦急神色,请求道。
“少爷,求你救救我的孙子吧!”
方进新脸上带着好奇神色,问道。
“何妈,你孙子出了什么事?”
何贱答道。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们几个和阿玲一起被抓进了警局。”
方进新道。
“哦,竟有此事,你别急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方进新带着何贱一起前往警局。
方进新看到丁蟹的四个儿子都被扣了,一起被扣的还有个穿着制服容貌甚美的少女。
看来此女,就是何贱口中的阿玲。
方进新问警官道。
“阿sir,这几个小孩是我朋友的儿子,请问他们犯了什么罪?”
警官答道。
“他们几个小子人小鬼大,偷人家的东西被当场发现了,然后失主就报警了。”
何贱气得满脸通红,她质问丁孝蟹道。
“你为什么要偷东西?”
丁孝蟹年纪大约在十岁左右,由于家境贫穷,穿着一件破烂的背心。
他不以为耻,反倒扬起头道。
“我偷东西也是给弟弟吃,老爸也说这不是在坏事,而是做好事,是男子汉有担当的表现。”
方进新摇头斥责道。
“男子汉大丈夫要能自食其力,这才叫做有担当,窃取他人财物算什么本事。”
丁孝蟹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喃喃自语道。
“你说的怎么和老爸说的不一样,但听起来似乎也蛮有道理的。”
方进新转头看向何贱。
“丁蟹人呢,怎么没看到他?”
何贱一脸鄙夷的神色,抱怨道。
“他把我们一家人抛下,去澳岛找他前妻了。”
方进新叹息道。
“这个丁蟹也是的,三十多岁已经为人父了,还是这样心智不成熟。”
丁孝蟹怒道。
“方叔叔,我老爸是去行侠仗义的,你不要误会他。”
方进新心中暗叹,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丁孝蟹他们受到丁蟹的影响太深,很难挽回了。
警官一脸不耐烦的神色,催促道。
“喂,你们聊完了没有,我很忙的可没时间,听你们在这里闲话家常。”
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阿玲,此时插话道。
“警官,他们几个都是孩子,念在初犯的份上,求你放了我们吧。”
“他们几个是未成年的孩子,你可不是。”
警官道。
“我查过你,你叫罗慧玲,已经年满十八岁了,你跟他们是什么关系?”
罗慧玲道。
“我是帮丁蟹照顾儿子。”
警官脸上带着好奇神色,问道。
“你跟丁蟹非亲非顾,为何要帮他照顾儿子?”
罗慧玲答道。
“此事还得从头说起。”
罗慧玲自幼父母双亡,由姨妈姨父抚养长大,高中毕业后在家待业。
罗慧玲姨妈姨父之子是自由搏击教练,在一次由黑市组织的自由搏击比赛中被丁蟹打死。
罗慧玲姨妈姨父之子参加黑市比赛,奖金极为丰厚。
但他们在每次参赛之前,都会签订一份生死状。
生死状上注明拳脚无言,听天由命的字样。
每个参加黑市比赛的选手,其实都做好了横死当场的准备。
有些生性冷酷的选手,打死了人不但不内疚,还公示羞辱对方选手技不如人,自寻死路。
但丁蟹跟他们不一样,他当即表示自己只是一时失手,并非想故意打死他。
丁蟹登门跟罗慧玲姨妈姨父道歉,更痛哭流涕地表态从此要代替死者照顾一家人。
全家人被丁蟹诚意感动,选择原谅他。
罗慧玲也被他吸引,愿意帮他照顾他的四个儿子。
警官道。
“看来丁蟹能化敌为友,也算得上是个人物,交三百块给我,这件事就算了。”
方进新是个正直之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
方进新听到警官竟然公开索贿,当即就想质问警官。
“你身为公务人员,到底有没有把法律放在眼里?”
罗慧玲不傻,她看出方进新的意思,上前哀泣道。
“方大少,我求你行行好,我还年轻不能留案底啊。”
方进新看着她那副梨花带雨的美态,心中一动。
他怒冲冲地交了钱,带着罗慧玲等人出了警局。
“真是世风日下!”
天色不早了,方进新决定开车送他们回家。
方进新先送了何贱、丁孝蟹等人回车。
何贱满脸愧疚神色,对方进新说道。
“少爷,今天多亏你了。”
方进新道。
“何妈,你客气了,我还要送罗慧玲回家,你早点休息吧。”
何贱告别道。
“少爷,再见。”
方进新道。
“何妈,再见。”
方进新在送罗慧玲的途中,语重心长的说道。
“丁蟹不是什么好人,你以后不要跟他在一起。”
罗慧玲道。
“我觉得丁大哥人不错啊,你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会?”
方进新道。
“他这个人刚开始给别人的印象都很好,可是等你跟他接触的时间长了,就会发现他这个人为人冲动、自以为是。”
罗慧玲脸上露出不悦神色,说道。
“方大少,你我第一次相见,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方进新道。
“但说无妨,我愿意倾听。”
罗慧玲道。
“俗话说得好:兄弟如手足,你跟丁蟹既然是几十年兄弟,你怎么能在他的女人面前诋毁他,你这样做太不仗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