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个比方，我跟一个朋友打电话，邀请他吃饭；他如果说不去，你一定会觉得这个人很自大，不给面子。”

丁蟹续道。

“但是他后来跟我解释，没去吃饭是事实，但并非事实的全部；那天他胃很痛，足足饿了一天什么东西都没有吃。”

方婷沉默不语。

丁蟹道。

“如果他事前把胃痛的事情告诉我，我就不会怪他摆架子，我就会同情他，觉得他确实是有苦衷才没去的。”

丁蟹顿了片刻后道。

“我那天有没有跟你说，你爹被我打死这件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为什么会冒着生命危险来找你。”

丁蟹的话引来了众人反感，大家议论纷纷。

“这是什么逻辑啊，打死了别人的爹，还说自己有道理！”

“我要是方婷啊，就一叉叉死你啊！”

“你别傻了，方婷当时这么做是对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

“当时方婷如果真叉了，他又会说你小小年纪这么狠毒，我要替天行道打死你啊！”

“是啊，从来没见过丁蟹这么自大的人！”

.......

被告协助律师脸露出沮丧的神色。

丁家四蟹闻言，也纷纷露出失望的表情。

“我打死你爹这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在和阿孝谈恋爱。”

丁蟹听到众人议论，走到丁孝蟹面前，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不想让你们为了一代的恩仇，爱得这么辛苦啊！”

方婷没有说话。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是打死了你爹，是流下了案底。”

丁蟹道。

“我也知道如果去找你，你肯定会报警，我为什么会不顾一切报警呢，就是想成全你和我儿子。”

方婷再也按耐不住，站了起来斥责道。

“你是个恶魔，你杀了我爹！”

丁蟹道。

“我是杀了你爹，但不是事实的全部。”

方婷道。

“你杀了人，现在说什么也没用！”

“可是我也有四个儿子，其中还有一个是你山盟海誓的恋人。”

丁蟹道。

“婷婷，做人不是像你这样的！”

方婷摇了摇头道。

“简直不知所谓。”

众人议论道。

“我要是方婷，当天就报警抓你了啊！”

“是啊，过了一个星期才报警，已经很给你和丁孝蟹面子了。”

“没错，就算丁孝蟹站在方婷的立场，也会这么做啊。”

.......

丁孝蟹注视着方婷，脸露出一闪即逝的落寂光芒。

丁蟹道。

“法*官大人，我问完了。”

随即，丁蟹摇了摇头走回自己的座位。

***

次日的庭审对象是罗慧玲。

主控官简单地询问了几个问题后，就结束了询问。

丁蟹对要和罗慧玲在庭对质感到很伤心。

法*官催促了几次，他才走到罗慧玲面前。

丁蟹凝视着罗慧玲，停顿片刻后道。

“你是怎么认识我的？”

罗慧玲道。

“你打死我表哥之后，你来到我家，我就认识了你。”

丁蟹纠正道。

“是我在擂台打死你表哥之后，注意重点是在擂台。”

罗慧玲保持沉默，没有提出异议。

丁蟹问道。

“我们第一天相识，你就说你很恨我，我有没有说错？”

罗慧玲点头道。

“你说的没错，我当时是说很恨你。”

丁蟹脸露出得意神色，说道。

“可是我们相处了一周之后，你就从恨我转变到愿意陪我去沙田骑脚踏车。”

罗慧玲道。

“是，当时你逼我陪你，不让你去学。”

丁蟹见罗慧玲还想继续往下说，打断了她的言语。

“证人，你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就行了。”

罗慧玲低下头道。

“是。”

“哇，你这个人好善变，反复无常。”

丁蟹脸露出震惊表情道。

“你只用了一个星期，就从恨我转变到愿意陪我去沙田骑脚踏车。”

罗慧玲没有跟他继续争辩下去。

丁蟹道。

“接着，我们就相爱了，你很喜欢我是不是。”

罗慧玲摇了摇头，对他的自以为是感到好笑。

“接着我就去了澳岛，一个星期之后我就回来了。”

丁蟹道。

“我回来以后，你又变了，不但说你恨我，还说你爱了我的好友方进新。”

罗慧玲道。

“你说的没错。”

“你这个人如此善变，你让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团成员怎么信你啊？”

丁蟹道。

“你今天在这里指证我，说我有罪，巴不得我死；我想问问你，一个星期之后，你又会怎么说？”

罗慧玲扬起头，毫不示弱地盯着丁蟹道。

“你有罪，我恨不得你死啊！”

丁蟹道。

“我看未必，我去了澳岛一个星期，你就变了；我到今天也不明白你为何如此善变，你能不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啊？”

罗慧玲盯着丁蟹看，脸露出嘲弄神色。

丁蟹灵机一动说道。

“我猜到了，你以为我去澳岛是去做什么坏事了？”

罗慧玲尚未回应丁蟹。

法*官在一旁提醒道。

“被告，你一定要清晰地让大家知道，你询问证人的目的何在？”

丁蟹激动地扬起手臂，说道。

“大人，案情很快就要水落石出了啊！”

丁蟹问罗慧玲道。

“你快告诉我啊。”

罗慧玲回应道。

“你当时说你去找失踪的老婆么。”

丁蟹追问道。

“那么你认为我去找老婆是为了什么呢？”

罗慧玲答道。

“你说不甘心看到她就这么跑了，要找到她，还要用开水泼她。”

罗慧玲的话引来众人非议。

“丁蟹真是渣男啊，居然用开水泼自己的老婆!”

“是啊，丁蟹老婆内心要多么强大啊，跟这种渣男生下了四个儿子。”

“她真是一个让人敬佩的女人！”

......

“我说用开水泼她，你信不信？”

丁蟹道。

“你到底信不信？”

罗慧玲答道。

“我信啊。”

丁蟹摇头道。

“不，你不信，你从头到尾都不信。”

罗慧玲知道他又在自以为是了，低下头笑了起来。

“我走之前告诉过你，我当天就回来；谁知道我一去就去了七天，你认为我对你不忠！”

丁蟹道。

“你以为我是旧情未了，抱着前妻在那儿风流快活了七天。”

罗慧玲脸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

“我把你丢下帮我带娃，害得你无依无靠，跑去偷罐头又被人保住，所以你就开始恨我，移情别恋。”

丁蟹道。

“阿玲，我那次去澳岛，真的不是想像你想像中那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