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受伤了?”
曲绫倾稍微拉开了点距离,她记得她看到了顾柏泉的腿好像被玻璃划伤了,不知道严不严重。
顾柏泉将刚离开了一点点的人拉回:“没受伤。”
只是太害怕了,害怕自己要是没有接住的话该怎么办。
“我还在这呢,腻腻歪歪的回去再说。”
布莱恩停下直升飞机后走到他们身边。
顾柏泉听到曲绫倾说看到死人的时候声音太过于害怕,忍不住跳进了楼里,没有准备能不摔下去还是因为他练过,换做普通人早就去见阎王了。
顾柏泉看向布莱恩的眼神里充满了嫌弃。
“喂喂喂,”布莱恩不服,“十万火急地把我找过来,结果用完人就这样子啊?”
曲绫倾有些不好意思:“布莱恩先生谢谢你。”
得到曲绫倾的道谢,布莱恩又恢复了绅士的模样:“应该的,为美丽的小姐服务。”
可是他还是比较想要顾柏泉的感谢,认识那么多年他就没有听过顾柏泉说“谢谢”这两个字。
这次事件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救护车什么的早就准备好了。
所有人,只有老大和醉酒男没有出来,其他人都成功被救了出来。
布条男在被带走前看到了罗妮他们,他跟身边的警官说了两句话,后者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走到了罗妮身边。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那人托我给你带句话,你想听吗?”
答应了带话,但是对象不想听他也没办法,毕竟是受害人。
罗妮看着布条男,总觉得有些熟悉。
弗朗西斯看了布条男一眼:“是在医院跟你说话的人吧?”
那个跟她讲话的怪人?
看在布条男给送药的份,罗妮点头:“他说了什么?”
“他说……”
“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想做什么就去做,这世界重要的只有自己。”
罗妮听得糊里糊涂的,为什么要跟她说这话?
“还有,”警员看向弗朗西斯,“他还说如果你对她不好,他不会放过你的。”
“这事不用他说我也会。”
“不管他了,”罗妮拉着他救护车,“先去医院。”
弗朗西斯的伤说严重也不严重,不过是处理的时间太晚了,虽然不会影响到日常生活,但伤口在雨天有可能会复发。
罗妮听着医生的话,脑子嗡嗡作响。
一天来两次医院,而且还是同一个医生,不过是需要治疗的人换了而已。
弗朗西斯看着脸挂彩和瘸着腿的自己,忍不住笑出了声。
罗妮恼火地等他:“笑什么?!”
弗朗西斯停了笑,认真问她:“以后别那么冲动了。”
罗妮反驳他:“是你先冲动的。”
要不是他突然推开她,他也不会受伤,更不会被抓。
“傻瓜,这是我应该做的,”弗朗西斯捂住想要说话的罗妮,“不要再说什么补偿了,这不是补偿。”
“以前不知道的时候我没法说什么,”但今天弗朗西斯明白了,他所作的一切从来都不是出于补偿的目的,“我只是想要你开心而已,所以如果你觉得我不做你监护人你会开心的话那就不做吧。”
罗妮张了张嘴,半响垂着头:“你又不能做一辈子。”
“怎么就不能?”
“你总要结婚生子的,谁家的女孩会让对象带着妹妹一起住?”
弗朗西斯没想到罗妮会想那么久以后的事情,他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以后的事他也没法保证:“那都不知道是多久之后的事了,到时再说行吗?”
罗妮想了想,妥协地点头,目光再一次回到弗朗西斯时,她想去了一件事:“之前露易丝跟你说了什么?”
弗朗西斯疑惑:“露易丝是谁?”
“也参加了比赛的那个……”
“……她啊。”
露易丝没有骗她,罗妮执着地看着他,等着他回答自己的问题。
弗朗西斯无奈叹气:“爸妈不是因为泥石流去世的……”
“什么?!”
罗妮呼吸一窒,抓着弗朗西斯手臂的手不断收紧:“你说,我听着。”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一直认定了那么多年的事,结果却告诉她说那不是真相,谁都没法立马就接受,但是尽管如此,她还是要知道真相。
“是商业对手在车动了手脚,刹车失灵,坠下了悬崖。”
“所以……当年不让我见最后一面……不对,根本就没有办法见……”
即使不是雨天,只要换一天出去都是会出事的。
罗妮心口发痛:“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弗朗西斯摸了摸罗妮的头,该怎么说,因为她的状态,所以他不敢说吗?
“过去的事就算了,以后……我可以管你了吗?”
罗妮撇嘴:“随你便。”
反正她说不可以,弗朗西斯肯定还是会管她的。
但在弗朗西斯看来她这和同意没有区别,不由地笑了。
——
周可宁看完周奶奶之后就去看了葵,葵静静躺在白色被单下,头绑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
樱子看到周可宁,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周可宁安慰了好一会儿才问:“医生怎么说?”
樱子哭得说不出话,刚打开门的徐连正好听到了周可宁的话。
“大概率植物人。”
樱子气不接下气的:“都是我……要不是为了推开我……”
不过她突然看向徐连:“为什么你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明明她和你在一起?为什么受伤的不是你……为什么是她受伤!”
徐连任由她责备自己,安静的葵和平时完全不一样,他也希望是他而不是葵变成这样子。
“别这样,”周可宁拉着樱子,“凡是都有可能的,说不定明天就醒了……”
周可宁还抱着希望:“毕竟没有说是一定。”
可是,那可是大概率啊……
“我会负责的。”
徐连突然来了一句,周可宁和樱子都愣住了。
周可宁傻傻地问:“负责……什么?”
“负责什么啊,什么都负责。”
“凭什么!”樱子甚至都忘了哭,“为什么要你负责!是我的责任!”
“我说了我负责。”
“我的!”
“……等等,”周可宁不知所措,“你们这是在抢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