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开一家酒楼要多少钱啊?”魏明琅想算一算,按他的月例,得多久才能开一家酒楼。
“你开酒楼得要求位置好,要开在人多的地方,这种地方的地契房契都不便宜。像香满楼,当初盘下来的时候花了快七千两。更别说你装修,请厨子掌柜了。”
“七,七千两?!”魏明琅瞪大了眼睛。
七千两他一辈子也攒不齐呀!
“是啊。就算你地契房契请人的问题都解决了,你觉得你新开的酒楼比得过得意楼和香满楼吗?”
魏明琅摇了摇头,但是想到沈家胭脂的方法,又觉得有那么几分可能,“不是说要像沈家那样嘛。”
阮今瑶听出他的底气不足,笑了笑,“那你知道得意楼背后的东家是谁吗?”
“是谁啊?”魏明琅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阮今瑶这样问,肯定不简单。
“是五皇子和七皇子啊。”
魏明琅闻言,彻底泄了气。
两个皇子的酒楼,他怎么可能比得过?他就是比得过也不敢啊!要不然不就成了他永安王府比皇子还厉害了?
“那香满楼呢?”得意楼是皇子的,香满楼不至于也是吧?
“你还想压过香满楼?”阮今瑶故意嘲讽的笑了一下。惹得魏明琅以为香满楼比得意楼来头还大。
“怎,怎么了?”魏明琅小心翼翼的问。
“香满楼可是我的酒楼,你难道要打压我?”阮今瑶危险的看他一眼。
“你的?!”魏明琅比听到得意楼是皇子的还震惊。
不是吧?香满楼?那个跟得意楼不相上下的香满楼?她是香满楼的东家?!
“你,你也太厉害了吧?”魏明琅崇拜的看着她。
香满楼有多挣钱他刚刚才感受了一次,因而对于阮今瑶创办了香满楼,他觉得她厉害爆了。
他这是娶了个女财主回来呀。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阮今瑶得意的扬了扬脸。
“那你教教我呗,我想学。”
“可以啊,以后就跟着我看账本吧。”
魏明琅欢呼了一声。
等他学会了,他就是府里最有钱的人了,再也不用想花钱还要去磨王妃松口。
忽然,一个念头在脑海间闪过,太快了他没有抓住,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魏明琅只顾着庆祝自己有机会实现财务自由,没去管这个一闪而过的想法。
等他再想起来时,他马上就要受一场皮肉之苦了。
魏明琅催着回去看账本,阮今瑶也知道现在的他兴奋的压不住,只好吩咐回府了。剩下的铺子,等明天再巡吧。
回了永安王府,他们刚换完衣服,王妃那边就派人找阮今瑶了。
没办法,阮今瑶只好带着秋桂过去。
路上她问了秋桂今天府上可有发生什么事。秋桂说没有。
又问了她去和王妃报备他们出门时王妃的反应。
阮今瑶心中有了猜测。
大概是为了今天魏玉琼想要胭脂,魏明琅没给她买这件事吧。
对于这件事,不管王妃怎么责备她,她都有理由回过去。毕竟,谁家也不会拿五十两去买一盒胭脂。
阮今瑶不紧不慢的走到王妃院里,进了屋之后,又不紧不慢的给王妃行了礼。
王妃笑着让她坐了。
“今日出去可玩尽兴了?我们家明琅最是会玩,有他带着,一定不错吧?”
王妃这话说的可真有水平。什么叫魏明琅最是会玩?有当母亲的说自己孩子擅长玩乐的吗?
阮今瑶故意皱着眉头,摇了摇头道:“夫君他确实懂一些,但是他再懂也没料到有人给我们找不痛快啊。”
王妃闻言,笑容僵在了脸上。
阮今瑶这话可是很直白的说魏玉琼给他们找不痛快了,但是她又没说具体是谁,她要是直接斥责她,不是不打成招了?
可要是不斥责她,她岂不是要爬到她头上来?
王妃进也为难,退也为难,心里不由得起了几分火气。
打着今天一定要治阮今瑶的主意,王妃故作不解的问她谁找麻烦了。
“没什么,说了恐污了母亲的耳朵。也不知道哪来的一个乞丐,对着我们就要钱,我们不给她还不依不饶,好像我们欠她一样。”阮今瑶说的模糊,再问她就说这乞丐太没规矩,不多说,怕污了王妃的耳朵。
王妃当然知道她的乞丐指得是谁,想骂她又找不到理由,一口气堵在心间出不来,憋的她心口疼。
阮今瑶看她脸色铁青,连忙自责道:“瞧我,明知道说不得还要说给母亲听,真是该罚。”
王妃看她这惺惺作态的样子,觉得头疼的要裂开了。
王妃被她气的,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指着她道:“你确实该罚。”
阮今瑶一惊,委委屈屈的在她面前行了一礼,“不知儿媳做错了什么,母亲要打罚我。”
王妃不跟她整那些弯弯绕绕的,“你今日是不是遇见玉琼了?”
“是遇见了。”
“那玉琼想要个胭脂,你不舍得给她买?你作为嫂子都不疼她,那还有谁疼她!”
阮今瑶是没想到王妃真的直接挑明了说。
不过既然她不嫌丢人,那她也就不跟她绕了。
“母亲真是误会我了。”阮今瑶委屈的不行,“玉琼妹子我自然是疼的,但是疼她是一回事,溺爱又是另一回事了。”
说到这里,阮今瑶抬头直视着她,“母亲可知道,玉琼想要的胭脂多少银子一盒?”
“不过一盒胭脂,能有多少银子?”
阮今瑶闻言冷笑一声,“母亲有所不知,这胭脂贵,可是能贵到天价去。玉琼想要的那一盒胭脂,五十两银子一盒!”
说完,阮今瑶盯着王妃的脸看,见她听见价格,立马变了脸色。
阮今瑶不等她反应,接着道:“母亲也知道,我刚嫁进府里才几日,月例银子还没有发,哪里有钱给玉琼买五十两银子的胭脂呢?”
“母亲放心,要是玉琼想要,等我攒上两个月,攒够了这笔钱,说什么也要给玉琼买回来。
若是她想现在就想要,那就让,就让人开了我的嫁妆取出来五十两来。”
王妃听了她表示的话,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
用儿媳的嫁妆银子买一个贵到天上去的胭脂给她的女儿?传出去,她还有脸待在京城吗?!
“不用!是母亲误会你了,母亲早先也不知道玉琼想要五十两的胭脂,要是知道了,定是要罚她的!
咱们永安王府虽然富贵,但也不是那种奢华无度的人家。这孩子也是叫母亲宠坏了,你放心,母亲一定多管教她。”
王妃几乎是咬着牙说了这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