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守钰一家人忙碌了十来天,彭守良的房子内部终于被整治的像模像样了,刷白之后,室内光线明显明亮了许多,显得更加宽敞明亮,主卧里也摆放着一张新床,厨房里的灶具和碗筷都是全新的,冰箱里塞着不少肉食,客厅里的彩电大声地播放着电视剧......
今天是新房装修收工喝酒的日子,彭守良特意从小镇上买来了好酒好菜,新餐桌上摆满了菜肴,一家人围坐在桌旁。
“爸,我敬你,十来天辛苦你了,让你这么大年纪还干这么多活,做儿子感谢的话都在这杯酒里了,干!”彭守良首先向彭兴全敬酒,彭兴全没有说话,不过还是笑眯眯的喝了一大口白酒。
“姐夫,这次装修,你是主力,好多体力活都是你做的,谢谢你了!兄弟我敬你!”彭守良不停歇的向王鹏敬酒。
“都是自家人,干点活没啥,比农活轻松多了,加上天气又好,我根本不累。”王鹏客气地回敬道,说完也一口喝下一杯白酒。
“大姐,这杯酒我敬你,谢谢你给我修了这么漂亮的楼房,现在还借钱给我装修,做弟弟的无以为报,只能敬你一杯!”彭守良说着又一口干完一杯酒。
“我们姐弟说这些就太见外了,只要你从今之后学好,我们所做的这些就都是值得的,那些钱你也不要急着还我,慢慢来。”彭守钰抿了一小口白酒,轻声说道。
“妈,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天天一个人做这么多饭菜,儿子感谢你!”彭守良最后感谢老母亲罗世彩。
罗世彩听着,眼泪都流出来了,养儿不容易啊!都说是养儿防老,这个儿子能把自己顾好就非常不错了,做母亲的没有文化,没有本事,也没有资本,能为儿女们做得很少很少,心里总是觉得亏欠他们,现在看着最不懂事的小儿子有了正形,心里激动不已。
彭守良一连着喝了好几杯白酒,本就喝酒上脸的他,此刻的脸色已经变得通红。
“守良,坐下吃点儿菜,酒等一下慢慢喝。”彭守钰劝道。
“嗯!大姐,我的酒量很好,不比姐夫差。”彭守良坐在位置上,夹起一筷子菜,说道。
“是吗?那我今天就要好好称称你。”王鹏举起酒杯就来劝酒了。
“你慢点喝不行吗?没看到兄弟才敬完一圈酒,一口菜都还没来得及吃下去呢!”彭守钰呵斥道。
“呵呵!”王鹏刚举起的酒杯又讪讪地放下来,尴尬的坐回位置上。
“姐夫,来,干一个!”彭守良是个人精,看到王鹏吃瘪,立即举杯给王鹏解围,王鹏笑着举起酒杯去碰杯,两人一口一杯......
酒喝得差不多的时候,彭守良说:“明天我去镇上找我当领导的同学,让他帮我找个正经工作,我不会干农活,但也不想坐吃山空,有了工作,娶媳妇也更加容易了。”
“对,你去吧!请你同学吃顿好的,让人家帮忙得送礼物,不能空着双手去。”彭兴全说道。
“嗯,明天一早我就搭车去镇上,你们在家等我的好消息吧!”彭守良说道,就这样,一家人在一片其乐融融的氛围中,度过了欢快的一天。
第二天一大清早,罗世彩就给彭守良煮了一大海碗荷包蛋,里面还加了自家做的醪糟,端着芳香扑鼻的醪糟荷包蛋来到彭守良卧室外。
“守良,快起床吃早饭了,是你最喜欢的醪糟荷包蛋,吃完,早点出去坐客车,好好找一份正经工作,一家人都盼着你出息呢!”罗世彩拍着房门,唠叨着。
“哦!我马上起来,你把荷包蛋放桌上吧!我起来就自己吃,你不用一直等我。”房门内传来彭守良的声音。
“好。”罗世彩小心翼翼地把荷包蛋放在餐桌上,她看了一眼卧室房门,才慢慢走出去准备其余的早饭。
“六个荷包蛋!不错的兆头,六六大顺,看来今天的谋划必定是顺顺当当的,哈哈!”彭守良很快就出现在餐桌旁,吃起了还热气腾腾的醪糟荷包蛋。
彭守良利索的吃完荷包蛋,端着空碗来到彭守钰家的客厅里,平时都是在这里吃饭的,大家此刻也围坐在餐桌旁吃着早饭,吃的是稀饭和泡菜。
“吃完了,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再去给你煮几个!”罗世彩见到彭守良端着碗过来,连忙问道。
“够了!够了!你们没有吃荷包蛋吗?”彭守良望了一眼桌上。
“稀饭挺好的。你今天是去办大事的,怕你吃稀饭不顶饱。”罗世彩回道,王鹏等人“稀里哗啦”喝着稀饭没有说话。
“哦,那我现在就去垭口上坐车了,你们慢慢吃。”彭守良心里此刻有那么一丝丝愧疚,但很快就被即将到手的金钱所蒙蔽。
“嗯,我们就不送你,你慢慢去办事,我杀一只鸡等你回来吃。”罗世彩放下碗筷,把彭守良送到隔壁院坝里,就回来了。
彭守良在垭口上,等了一会儿,坐上去郭北的客运三轮车,颠簸好一阵子才到达小镇,二姐彭守瑛的家就在小镇上,不能在这里待,怕遇上熟人,他直接又转车到甜城市区,就在市区里开洋荤,一个人跑去火锅店里大吃特吃,吃完又在外面买了一包好烟抽上,站在街道边上吞云吐雾。
吃饱喝足烟抽够之后当然是想女人啦!彭守良狠狠的将烟头扔在地上,径直往红灯区走去,他可是专程来市区找“女同学”谈谈生意经的,早点谈好“生意”,早点回老家向一大家子人交代“战果”!
彭守良一边走一边“哈哈”大笑起来,一群农村老弱妇孺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对手,今晚回去一定让他们好看!
天色渐晚,彭兴全两口子在家杀好大公鸡,又是红烧又是用墨鱼炖,忙得不可开交,王鹏夫妻两也从乡上带回来几个卤菜,准备着为彭守良找到工作而庆祝,一家人都沉浸在幸福的气氛当中,谁也没有嗅到危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