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梓冷笑:“那你可以试试。”
沈雁书忽然抬起头,目光定格在他脸:“你脸这是怎么了?”
“哦,巧了吗这不是。”江梓开了个玩笑,“也是蚊子给咬的。”
沈雁书把原话还给他:“你家蚊子挺另类的啊,还给咬出血来了。”
“那可不。”江梓说,“还挺流弊的。”
“饭吃了去涂涂药,留疤了不好看。”沈雁书说,“我这个鱼香茄子就不放老抽了。”
江梓佯装难以置信:“哇塞,沈雁书,你居然嫌弃我。”
沈雁书一头雾水:“我哪儿嫌弃你了?”
“就刚才,你怕我脸留疤。”
沈雁书真服了,是个人好像都不希望自己脸留疤。
她无奈道:“行,加加加,多加两勺。”
“随便你。”江梓秉着无所谓的态度,站在旁边碍着沈雁书炒菜。
他长得人高马大的,虽然很瘦,但是站在沈雁书旁边,真的挡着她发挥,但沈雁书终归没让他出去。
想到他的脸,沈雁书还是把老抽盖子拧了:“不放了,你要是变丑了,我写文都没感觉了。”
江梓:“……”
忙活半天,两人才坐饭桌,沈雁书照顾那女人已经成了习惯,她端着饭进去,伺候完她妈妈才出来,见江梓拿着手机在玩儿不免疑惑:“你一直在等我?”
“不然呢?”
“你先吃啊,不用等我。”沈雁书拿着空碗进了厨房,洗了把手出来坐下,“吃吧。”
“饿死了。”江梓见她坐了桌子,才开始动筷子,其实他不是饿死了,而是馋死了。不得不说沈雁书厨艺真的可以,就这么简简单单三道菜,让江梓大有食欲。
江梓一晚吃了三碗半的米饭,桌的菜也被吃得差不多了,他满足的往椅子一摊,肚子那里鼓起了点儿,这个举动幼稚又可爱。
这人这么能吃,果然没有腹肌。
沈雁书的眼神被江梓捕捉到了个正着,他轻轻笑了,没有下一步动作:“什么毛病,盯着我吃饱的肚子看。”
“你没有腹肌。”沈雁书十分冷漠的说完,把桌的碗筷拿回了厨房,又带着抹布过来擦桌子。
江梓打了个响指吸引了沈雁书的注意力:“谁说的,你问我腹肌它服不服。”说完,他还朝里屋看了眼,压低声音问,“你这儿隔音效果好不好?”
“听不见的。”沈雁书说。
江梓竖起四根手指头晃了晃,露出左下方那颗小犬牙尖尖得意道:“我有四块。”
他十分得意,尾巴都快要翘到天去了。
“哦,怪不得。”沈雁书扬扬眉梢,“怪不得你想让我写你八块腹肌,原来你没有,想让我满足你的幻想罢了。”
“屁,这是老子引以为傲的四块腹肌。”江梓垂下眼睛扫了眼自己吃鼓鼓的肚子说,“因为我还有人鱼线,这种很难练出来。”
沈雁书倒是没听说过,因为在她这个年龄段的作家笔下,男主一般都会有八块腹肌,这是标配。
“很难练吗?”沈雁书想了想,她总觉得江梓就不像是那勤快的人,怎么可能去练腹肌?
“像思卿和赵顺就没练出来。”江梓懒懒的摊在椅子,“我还好吧,就怎么也练不出八块。”
沈雁书小声嗤笑:“还引以为傲,我看你是练不出来还差不多。”
“放屁。”江梓义正言辞道,“所谓物以稀为贵,拥有我这么完美的身材已经完美的脸的人,已经很少了好吧。”
那确实。
沈雁书觉得冲他这嚣张的捍卫自己腹肌尊严的语气,又可以写好几页了。
他坐了会儿,觉得光吃饭不好意思,就跑去洗碗了,洗碗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他用了十分钟不到就把厨房打扫的干干净净。
沈雁书拿着碘伏和酒精过来帮他擦脸,这么帅的脸,要是真留疤了那真的就不好了。
“我用不着这些花里胡哨的。”江梓很嫌弃的走开了,“而且长两天就好了。”
“你没看过新闻吗?某市某县一男子,因为没处理摔倒的伤口,最后感染死掉了。”
“真事儿?”
沈雁书点点头,那可不,他要是不处理,说不定明天头条就是他,某市某县某姓江的男子因为没处理伤口而死掉,她还得折一份份子钱吃席。
江梓只好坐在沙发让沈雁书处理,这酒精渗入伤口还有点儿疼,他眨了两下眼睛。
沈雁书问:“是疼吗?”
“就这点儿小伤不至于。”江梓动了动灵动的眼眸,他的眼睛形似柳叶,眉毛也像,带着柔和。
沈雁书哦了声,舔了舔唇又问:“还有其他地方吗?”
江梓挑了一下左眉,就这么睨着眼睛看着她,也不说话,漆黑深邃的瞳色显得他十分机灵,跟个小孩儿一样。
“赵顺发消息说,你跟他打了一架。”沈雁书移开眼神,“我想着你不可能输,就没问被打成什么样了。”
江梓嗯了声,叹了口气,掀开自己衣服跟小孩子一样向沈雁书告状:“你看看,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找个人卖卖惨也不错。
江梓想了想,又说:“老子打他根本没下死手,他把我往死里打。”
沈雁书面色一惊,磕巴了一下:“怎,怎么打成这样?”
“帮我打回来吗?”江梓含笑着问她。
沈雁书点头顺着他说:“行,把他吊起来打。”其实她是想的,就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过赵顺。
“疼吗?”沈雁书小心翼翼的蘸着酒精,坐在他旁边低着头。
他的腹肌真的只有四块,两边有一条弧度很浅的线一直往下延伸,只可惜被裤子截断了。
看惯了网络那些随便露八块腹肌的帅哥,江梓这种,突然让人呼吸急促,心跳骤停。
要死了,面前这人未成年,她也还未成年。
江梓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的侧脸:“哎,你拿着棉签一直戳我一个伤处,你不觉得我那块腹肌马就要抗议了吗?”
“……”沈雁书蓦然回过神来,掩饰着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框,“哦,抱歉,没注意。”
江梓幽幽拆穿她:“是没注意,还是注意过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