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不容易蓄好的力气就因为小孩儿的一句话松懈了,大意下被对方爸爸领先一分。
闻见一巴掌拍在脑门:“我感觉没戏了。”
江梓解开腰的绳子走过来,瞪了眼闻见。
“你好弱。”闻见毫不留情的说。
“你别说话,本来都要赢了的。”江梓叉腰站立,伸手揉揉自己肚子。
沈雁书细心察觉到了不对劲,她伸手觉得不太合适便又收回了:“怎么了?”
“绳子勒的我腹肌痛。”江梓笑了声,摆摆手,“没事儿,看我让一追二。”
沈雁书睨着他笑了:“小心点儿,拉不过就算了,别受伤了。”
“什么叫拉不过。”江梓不满道,“肯定拉得过,要不是这小毛孩突然给我喊了句那么不着调的,我还不至于输。”
短暂休息过后,第二轮游戏开始了,对方士气很足,小孩儿蹦跶着软软糯糯喊了好几声:“爸爸加油。”
看看对面软糯糯的小女儿,再看看自己面前这个低音炮的小侄子,江梓一瞬间很是挫败,如果他这边站的是他的女儿,那他肯定潜力无限,别说拉对方爸爸,就是来十头牛,他都能拉动。
闻见蹲在呼啦圈里,双手托腮盯着他,偶尔兴趣高涨时喊两声加油。
覃骊见闻见偷懒,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温声提醒他站起来。
对面爸爸力气很大,但论耐力是肯定比不过江梓的,他一点一点耗掉对面爸爸的力气,最后再一鼓作气把对面那个爸爸拉过来。
闻见眼睛一亮,站起来伸手举着甜甜圈,沈雁书蹲在地抱着他避免他摔倒。她的手覆在闻见的小手,固定住手里的甜甜圈。
“小叔加油,小叔最厉害了。”
江梓死咬着大白牙艰难往前迈步,对方爸爸见势不妙,就扎紧下盘站在原地。
甜甜圈距离江梓就只有分毫,他使劲弓着身子把嘴凑过来,沈雁书抓着闻见的小手固定着甜甜圈。
一瞬间,少年冰冷的唇触碰到沈雁书的手背,沈雁书的手轻轻颤抖着,猫一般灵动的眸子眼眸微微抬起,漆黑深邃的眼睛透过厚厚的那层镜片与少年对视。
少年惊慌的看了她一眼才把视线转移到甜甜圈。
他的脖子红了一片,不知道是使劲涨红的还是因为羞涩。
这是他第一次用唇接触别人,之前的那次,是沈雁书先吻的,吻的是额头。
他一鼓作气向前磨了两步,咬了闻见手里的甜甜圈,裁判宣布闻见这组家庭获胜。
对方那个爸爸直摇头:“不得行不得行,拉不过这个年轻娃儿。”
江梓抓了两下头发,将手滑下解绳子,结果绳结太紧了,他怎么也解不开。
沈雁书走过来问:“我来吧。”
她垂着眼眸认真的解绳,江梓突然伸手过去。
“怎么了?”沈雁书躲了一下,看着他的手。
“眼镜歪了。”他拿掉嘴里的甜甜圈,依旧伸手给她抬了一下眼镜。他的动作很轻,也没带着暧/昧,就像一对相处了很久很久的情侣。
沈雁书哦了声,别开了眼睛。
他低着头把自己咬过的那一截甜甜圈掰掉塞自己嘴里,另外的递给闻见。
短短时间里,沈雁书再次抬头看向他的眉眼,怔了一下说:“我是不是说过,你很甜。”
江梓嚼了两下嘴巴里甜甜的食物,点点头看向她。
“我好像记得。”沈雁书轻声说,“那天下午风很大,你说你要我看清楚你,看清楚了就不会觉得你很甜了。”
江梓咽下嘴里的东西,笑了:“别忘记了那句,以后,我会带你去看眼睛。”
沈雁书摇摇头:“那样不好。”
江梓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什么不好?”
“一味索取,贪婪的记着别人答应自己的不好。”沈雁书笑了笑,“我想记起你的好,就这一个就可以了。”
很快最后一局又开始了,两边换了方向,闻见兴致勃勃的拿着甜甜圈站在了呼啦圈里,江梓依旧使用原来的策略,开始和对方耗,等到耗到对方没力气了,他再加大力气取胜。
闻见十分得意的跑过来跟他击掌。
覃骊分发给闻见一个小徽章,接着抬头看了眼江梓,踌躇着还是决定说了句话:“徽章可以在那边兑换奖励,一个徽章换一辆小汽车模型,五辆可以换一个氢气球,十辆可以换一个玩具赛车。”
“换不换小车?”江梓低头询问闻见。
闻见捏着小徽章摇摇脑袋:“我想要玩具赛车。”
江梓看了一圈:“这里游戏都没有十个,很难凑齐十个徽章。”
闻见:“可是我好想要玩具赛车。”
“行吧,我尽力。”江梓无法了,别人家的小孩儿巴不得早早去换小车,而他家这个,野心不是一般大。
“大班第二个游戏,《我把宝贝举高高》,游戏规则是,宝贝跟妈妈站在呼啦圈这头,爸爸站在那头,妈妈抱着宝贝跑过去,爸爸再抱着妈妈跑过来,最后爸爸再抱着妈妈转几圈,把手里的小旗子投到小壶里,用时短投掷的小旗子多的获胜。”
沈雁书事先抱了一下闻见试试水,小孩儿有点儿微胖,她抱起来十分吃力。
旁边家长跟小孩儿聊得很欢,小朋友说:“我是妈妈的宝贝,妈妈是爸爸的宝贝,所以这个游戏名字叫《我把宝贝举高高》。”
“准备好了吗,各位妈妈们。”
随后就是一阵齐刷刷的准备好了。
一声枪响,沈雁书赶紧抱起闻见往那头冲过去,旁边基本都是小女孩儿,就闻见一个小胖墩,她落后了一大截。
跑到终点的时候,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江梓打横抱起,她感觉自己快掉了,慌张的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江梓轻轻将她往送了点儿,一路小跑着往那头跑去。
闻见比其他小孩儿要重,但沈雁书却比其他妈妈要轻,少年抱着毫不费劲,很快就到了圈里,沈雁书捏着一大把小旗子,努力往里面投。
“慢着,我我眼镜要掉了。”沈雁书想松开抓住他肩膀的手去戳眼镜,结果少年把她往带了点儿,埋下头。
他的气息很重,但在极力压制,少年用脸颊轻轻把她的眼镜给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