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胡氏去洗手的功夫,沈逢良把烧鸡撕成小份。她知道胡氏向来优雅斯文,在吃喝上从来不会狼吞虎咽没有吃相,于是细心的帮她先把烧鸡撕开。
一只烧鸡胡氏还没有吃完,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喊:“良姐儿,良姐儿,良姐儿在么?”
是季长钰的奶奶。
“奶奶,怎么了?”
“良姐儿,你快上我家去,家里出事儿了。”奶奶握着良姐儿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直发抖。
“出什么事儿了?”
“老头子,老头子……..”
奶奶还没说完,沈逢良知道是爷爷出事儿了。
“钰哥儿不在,我……我……”奶奶一阵唉声叹气,手忙脚乱。
“奶奶您别着急,还有我们。”她对胡氏说:“娘,您先跟我去一起看看爷爷,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手的。”
到了季长钰家,发现爷爷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嘴里有泡沫流出。是癫痫,也就是古代所说的羊癫疯。
沈逢良赶紧把他搬过来侧身,以免吐出来的泡沫堵塞气道影响呼吸;然后检查了他的嘴内部,看他没有咬到舌头,稍稍放心些。
“奶奶,你先保持爷爷这样侧身,让他的唾沫能流出来。另外不要让他咬到自己的舌头,伤到自己。”
“这…….我…….”奶奶还处在慌乱之中,不知所措;沈逢良只好朝胡氏道:“娘,刚我说的你都听到了吧。”
“我听到了。良儿,你快去镇上请大夫。”胡氏立马按照沈逢良说的上手去给爷爷翻身。
“嗯,娘你先帮忙看着点儿,我马上去找大夫,再把长钰找回来。”
“好,良儿,你快去。”
沈逢良出了院子,找了村里赶牛车的王大叔帮忙赶着牛车去镇上。
到了镇上,沈逢良先去医馆找了大夫,把大致情况给大夫说了以后,让大夫和药童坐王大叔的牛车先行;而自己去民安队里找季长钰,然后另外顾了一辆牛车往回赶;两拨儿人一前一后到。
到了季家,大夫仔细诊断之后,点点头:“嗯,无大碍,只是羊癫疯发作。”
“可是大夫,我爷爷他以前并未发过羊癫疯,怎么今天突然……”
“这种病症怪得很,有人年轻的时候发作,有的人年老的时候才开始发作。你家的病人应该是老年才开始发作。这样,我开一副药,你们每日按时给病人服用即可。不过…….”
“大夫,有事请直说。”
“因为病人年纪太大,这副药要起作用,需要一味药引,是紫色萤火虫,在镇上的后山深处才能找到。后山里多豺狼虎豹,要趁着夜色去取回紫流萤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大夫,只要能治我爷爷的病,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不怕。”
大夫写下了药方和药引,又嘱咐了几句才离开。
季长钰看着大夫离开,听到床上的爷爷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声音,他逐渐恢复了些意识。
“爷爷,您觉得怎么样?大夫刚看过了,说没大事;但需要静养。您先躺着,我去给您煎药。”
“嗯,好孩子…..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