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以前清风观饮食清淡,吃食基本都是自给自足;除了盐这种必须通过官营渠道才能购买的东西,其他吃的都是靠观里的道士自己种出来的。怎么现在开始要到山下去买菌子吃?
“你们最近是不是有香客寄住在这里啊?!怎么观主突然想到让我送菌子过来,你们不是一向都自己自足的么?”
小道士笑着回话:“这我可不知道。观主只说良姐儿你今天要送菌子过来,让我接一下。其他的我概不知。”
沈逢良突然觉得有点内急,放下东西先去了茅厕;刚解决完出来,眼前就有两道影子闪过,
速度之快,完全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
本来道观本身不大,只有两进;茅厕的位置在道观最里面靠墙的位置,这道墙后面就是道士的住所,再往里就是观主居住的小院儿;整个道观也就四五亩地的大小。
沈逢良跑了几步,就听见墙里面有个声音在挣扎:“放开我,放开我。”可惜没喊两声,就被人蒙住了嘴,只能“呜呜呜”的低鸣了。
是那个小道士的声音;道观里其他人都在前面,没人听见。
沈逢良跨进去,看到两个蒙面大汉正试图把小道士装进麻袋。
她赶紧从空间取出自己的袖箭,装在手腕上,对准那两个蒙面大汉,咻咻两声,两个大汉便被袖箭射倒在地上;小道士也顺势摔倒了地上。
他爬起身来扒拉了两下身上的泥土,在那两人身上各自踢了两脚,然后简单整理了衣衫,甩袖扬起下巴:“竟敢绑架小爷,也不看看小爷是谁?!仔细你们的皮。”
他看了看沈逢良:“你,今天救了小爷我;小爷要谢你,你打算要什么,尽管开口。”
沈逢良看着他鼻孔朝天的模样,摇摇头:“你还是管管你自己吧。”沈逢良走过去掀开他们蒙面的布,在他们的后脖颈处发现了一个黑色的“风”字,这是三十里外的黑风寨的记号,他们是黑风寨的人。
黑风寨向来只做劫道的生意;今天却做起了绑人的勾当。也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小道士是什么人,黑风寨要绑他做什么?
“小爷我好得很。今天只不过行事不慎,被这两头蠢驴抓了空挡。等小爷我再长大一点,什么黑风寨白风寨,小爷我全都要扫荡干净。”小道士双手叉腰放狠话的样子,奶凶奶凶的,突然就有点萌。
“小山。你没事吧。”一个身着月牙白衫的少年郎面色凝重匆匆从外面赶来,是那个人称“九爷”的少年。
小道士欢快的跑过去抱住他:“九哥,我没事。”
“没事就好。”少年郎安抚了他后,看向倒在地上的两个绑匪。
他身边的汉子上前去查看两人的伤口,又看了看沈逢良:“他们是你打伤的么?”
“一时心急没忍住,出手了。不过人没死,给你们留了活口。”
什么叫做“一时心急没忍住”?!难道不心急就能忍住把这帮绑匪给弄死?!
这是一个小镇村姑能说出来的话么?!